周清瑶垂下了眼睛，不说话。
周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将周清瑶拉到自己身边，轻声问：“是不是你家里的事的赔款……800万不够？”
周清瑶抬头看了看周茅，又低下头：“800万赔款是够了的。不过我之前为偿还赔款借了点钱，利息有点多，现在在慢慢还。”
“叮，”系统说，“周清瑶仍有债务未还清，你 a 让他到自己公司办公 b 强行塞给他500万。”
如果自己再强塞给他钱的话，周清瑶一定不会接受。周茅想了想，决定走a选项。他拍了拍周清瑶的肩，问：“你觉得我这个公司怎么样？”
周清瑶疑惑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周茅笑笑，说：“你在研究院工作的话，数学一定很好吧。你要不要到我公司的财务帮帮忙？最近会计一直说缺人手。”
他怕周清瑶不同意，又赶紧说：“这个工作可以兼职的。你可以上午在我的公司上班，下午和晚上在研究所，怎么样？两份工作的话，工资就会多一些，你也可以尽快还清债务了。”
周清瑶明显心动了一下。但还是怀疑地看着周茅：“你们公司真缺会计吗？”
“真的。”周茅笑眯眯地说，“如果你到我们公司帮会计的忙，算是大财小用了。你没有接触过这个职位，我会让一位前辈带你，你很快就能上手了。”
周清瑶犹豫了一会，说：“我需要先问一下研究所，问他们是否允许这种兼职。”
周茅点点头。看样子周清瑶是同意了。如果研究所答应的话，他又可以名正言顺地给周清瑶塞钱了。
研究所并没有阻止周清瑶的兼职。据周清瑶说，只要和他的研究方向没有交集的话，任何兼职他都可以做。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的第二天，周清瑶便开始在周茅的公司上班了。
周清瑶不愧是科学院研究所出来的人，非常聪明。才两天，带他的老会计便对他赞不绝口。周茅感到很满意，他自己并不懂任何关于公司经营的知识，知道周清瑶在自己公司算是派的上用场后，便不怎么关注了。
很快，周清瑶就在周茅的公司里干满了一个月。到发工资的这一天，周茅将周清瑶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看着周清瑶面无表情地踏进自己空间巨大的办公室后，周茅不禁想逗他一下，
“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吗？”周茅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叠放在鼻下。
“不知道。”周清瑶硬邦邦地答。“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
周茅皱起了眉头，佯装微怒的样子：“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周清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研究院了。”
“唉，别走！”周茅急忙叫住周清瑶，“我叫你来就是为了给你发工资的。”
周清瑶头也不回：“你直接给人事。人事会交给我们财务部的。”
“你的工资比较特别。”周茅说，伸手掏向了自己的皮包。
“叮，”系统发出了声音：“你给周清瑶的工资是 a □□ b 黑卡。”
周茅其实并不知道黑卡具体是什么，但听着名字很霸道总裁，便掏出黑卡递给周清瑶。
“这是你的工资卡。”周茅说。
“…………”周清瑶接过黑卡，一副不知道如何吐槽的表情看着周茅：“……你们公司用信用卡当员工的工资卡？是不是有毛病啊？”他翻了一下卡面：“名字还是你的。”
“对，名字是我的。”周茅露出了一个（他自认为的）霸道总裁式的淡淡微笑。“所以你可以随便刷，账单我来付。”
周清瑶皱着眉头看了周茅一眼。“你得意什么。”他冷冷地说，“你不怕我现在就刷你的卡买一架飞机？”
周茅笑了，站起身捏了捏周清瑶的脸：“我给你买几件衣服，你都怕欠我人情。现在却说刷我的卡买飞机？”
周清瑶红着脸打掉周茅的手。“你等着，”他努力做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但在周茅眼里就跟生气的小兔子一样，“我总有一天刷爆你的卡。让你后悔把它给我。”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周茅怀着调戏成功的愉悦心情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周清瑶虽然表现得生气，但周茅知道那并不是真的气他。他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罢了。
只要周清瑶接受了这张卡，他大概就能从繁重的债务中稍稍松一口气，买一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吧。周茅默默地想。
他在办公室坐到了下班时间后，便离开了公司。
周茅回到了自己家里。屋里没人，周清瑶应该还在研究所。周茅决定先洗洗手，然后再想想今晚吃什么。
他来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水哗哗地流了下来。周茅挤了点洗手液，将手洗净后，抬头寻找毛巾，却突然发现毛巾架旁的镜子上，不知是谁用黑色的中性笔写了几个颤颤抖抖的字。
周茅疑惑地朝字看去，当他看到字的内容后，心跳在一瞬间仿佛停止了一下。
镜子中，周茅看到自己的眼睛因为惊讶大睁着。在他脸的旁边，粗犷的线条组成8个歪斜的大字。
哥哥，是你吗，回答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会计能不能随便当哈，但也懒得查了。先这么写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