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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不要在我脑子里。”


听到南翎这话,它急了。


“我很厉害的!我能帮你很多忙!真的!”


南翎嗤之以鼻。


“我连你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如此这般藏头露尾没有诚意,如何信你。”


那团子一僵,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认真说道:“我就是你带下来的那个杯子。”


“杯子?”


南翎有那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不过很快,她想到自己下海时粘在自己手上的那个花盆,顿时满脸黑线,咬牙切齿道:“就是你,差点将我吸成人干?!”


“我!不是故意的!”


任谁素上几万年,看到‘肉’都会忍不住的。


南翎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一脚将那团子踢出了脑海。


脑子里安静了,疲惫感又一次袭来。


她揉了揉眉心,正想看看体内经脉情况,突然发现脚边有东西碰她。


“这是我的本体,名唤炼魂杯。你也可以叫我復归。”


这回那团子的声音比之前小心翼翼了不少。


南翎错愕不已。


“你怎么又回来的?!”


若说之前它能进自己的脑海,是因为自己刚晋级,疲惫不勘没有注意防守。那现在呢?刚才把它踢出去后,她可是一直防着的!


“我……”


那团子,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话来。


南翎仔细感受了下,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自己和它中间竟然有契约存在。


难怪它能进入自己的脑海。


不过,这契约……


南翎扯了扯嘴角。


“你不是说是我的伙伴?这怎么是主仆契约?”


那团子缩成一团,声音闷闷的回答道:“我吸了你那么多血和灵气,如果不认主,你就会被我炼化。”


人家救醒了它,它总不能反过来将人炼化了。


那可是要被雷劈的。


既然是主仆契约,南翎便不担心它对自己有害。颇有兴致的把脚边的杯子捡了起来。


鲜红的杯身上雕刻着不知名的符文,符文上不停有金丝流动,很是神秘。


“炼魂杯……”


既然叫炼魂,自是能炼魂魄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神炼制出来的,竟然能炼仙者魂魄。


她在妖界从未听说过这样的灵器。


“你上一任主人是谁?”


“我没有主人,我从一出世就被人拿去做了阵眼,压在忘仙岛下几万年,十几年前才被人挖出来。”


“是那个老头儿?”


“嗯……”


小家伙的声音很是低落,想来对认人为主这件事情,还是心绪难平。


南翎倒是不好和它计较之前的事了。


“行了,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等自己的修为解封了,再给它解除契约就是。现在,她可受不起解除契约的后果。


“你可不能欺负我。”


南翎:“……”


到底谁欺负谁啊,她好好的在船上呆着,被它逼的下了海。


船上!!


南翎猛的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海底!


这下不妙了。


昨晚上爹要是没喝醉,他肯定会上楼看自己的。就算没有,早上也一定会进去叫自己起床。


也不知道出来多久了,爹他们要是发现了,肯定要急死了。


南翎立刻撤了结界往海面游去。


“哎!等等!”


“干什么?我要回去了。”


“你先叫你那蛇把我的本体挖个洞埋起来。我需要大量的灵气来修复身体。”


这杯子大概是从来没求过人,说个话颐指气使的,一点都不客气。


“没空,下次再说。”


南翎想着家里人都快急死了,哪还有心情去慢慢陪它挖洞。直接忽略掉继续往上游。


“喂!这里灵气很多,下次很难再找到这样好的地方了!”


娃娃音突然变的刺耳,南翎心中烦躁也喂了回去。


“喂!我现在很急,要么你自己下去挖洞,要么闭嘴。”


作为主人,是可以强制命令它作任何事的。她没有这样做已经是很仁慈了。


现在再大的事都没有她回去重要。


似是没想到一个小娃娃会这样凶,那杯子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吵嚷。


南翎游了近半炷香的时间,看着从外面透下来的光亮,心头越发沉重。


外面已经亮了,爹他们肯定发现了。


找不到人,一船人还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


回去,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唉……


真是头大。


南翎突然想念起自己漂亮的尾巴。若现在是龙身,尾巴一甩几息就能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想起尾巴,屁股就有点痒痒的。南翎忽略掉这点小异样,摸摸小蛟的头,让它游前面。


“小蛟啊,你来带路,咱们尽快赶回去。”


小蛟心智不高,却最是听话。


主人刚放手刺溜便游出老远。


南翎如今晋级至炼气一层,再没有之前那种羸弱的感觉,跟上去也豪不费力。


但,小蛟带她出来的时候游了一个多时辰,她回去自然也不会太快。


半个时辰后,已经是精疲力竭。实在是手太酸了,这毕竟还是个六岁孩子的身体。


最后只能不要脸的让小蛟来拖着她走。


眼看着就快到码头了,她才自己划起来。


家里船停哪个位置,南翎是闭着眼都能摸过去的。这会儿到了船下,她却胆怯了。


该怎么跟爹还有叔叔他们解释呢?


昨晚喝醉了酒掉下海了?


掉下去怎么没淹死?


还有这一晚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才回来。这些问题她都得想个合理的解释。


“福宝儿?你怎么在水里?”


船舷边冒出一个熟悉的人头,吓了南翎一跳。不等她回答,上面就放下了绳梯。


“赶紧上来,一个不注意你就溜海里去,身体都还没好就敢下水,等下我得告诉大伯让他治治你。”


南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他这样子,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失踪。


于是一口气爬上船,四下看了看,除了燕安,一个人都没有。


“爹和叔叔们去哪儿了?”


“他们呐,都还睡着呢。昨晚都喝高了,一个个都瘫在厨房里,还是我一个个扛回去的。真是,不能喝还喝那么多。”


燕安一边嘀咕着,一边拿着个大毛巾将南翎裹了抱起来往楼上走。


“你也是,下水也不叫着我,没我看着等下一个浪来把你卷走了,看你往哪哭。”


南翎心头大松。


原来他们没有发现。


真是吓死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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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完了


燕乔醒来后,听了侄子的告状后怕不已,立刻逮着南翎将她一顿说教。


南翎正心虚着,连连保证下次不会了。


不过显然大人们都不是很相信,之后将她看得更严了。


南翎如今却没有之前那么迫切的想要下海,倒是不在乎被看管着。她整天都想着,到底要去哪里找师父。


哦,不,找功法。


只要有了功法,有没有师傅也无所谓。


之前没有引气入体的时候,灵气被她吸纳时都安安静静的,帮她温养着身体。


现在炼气一层,看上去是挺厉害的,实际上却是花架子。灵气进入体便会四下流蹿,她根本没有办法运功梳理吸纳。用不了多久,灵气便会因为没有被吸收而逸散掉。


她就是空有一个炼气一层的壳子而已。


人体经脉实在繁多,她曾试着自己去捋顺它们,结果疼的死去活来,只能放弃。


再不敢轻易去尝试。


就这么拖拖拉拉的又到了出海的日子。


这几日那杯子仿佛是在生气没有再说过话,南翎也没有去哄它。


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了。


叔叔们为了拘着她,布置了整整一本书的字,让她抄写。


船上抄字本就是极困难的,一时小浪一时大浪,船身都会跟着晃动,想要写好字,重心就要稳。


可她一个小娃娃,再稳也稳不到哪儿去。


强抄了这几日,累的手都快断了。


正要扔了笔歇会儿,突然听到楼梯咯吱咯吱的,有人上来了。


南翎立刻正经危坐,拿好笔作出一副认真抄字的模样。


燕安进门瞧见她这样子就笑了。


“行啦,别装了。赶紧跟我下去,马上就起帆出海了。”


“啊?不用练了吗?”


“马上就走了,船晃来晃去的,能练个啥。走吧,大伯让我来叫你的。”


这一趟出去至少小半个月,那也就是说,差不多小半个月不用练字了!


南翎的心情瞬间飞扬起来。


等回来的时候爹他们肯定早就忘了。


嘿嘿。


噼里啪啦的一阵鞭炮声后,宁安号慢慢的驶离了港口。


就在宁安号离开半个时辰后。两个劲装打扮的男子到了码头。他们手中有一份名单,全是码头上有六岁左右小女孩的人家。


很快他们便到了宁安号的位置。


没看到船他们并不意外,顺手在这家人名字后标了记。又顺便向周围船只打听了下。


燕乔他们换了船之后,船的位置也从港尾移到了中间,周围人倒是有几个认识他的,但熟悉的却没有。


只知道他的女儿是收养的。


那两男人听了认真记下,在那标了记的名字后面画上了星最后合着所有记录一起承了上去。


霜华不想假手于人,所有有异常的资料都是由她自己亲自拆看。


可玉华宗如此大的宗派,门下弟子又众多,结果找了五日竟然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愁的霜华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好在儿子醒了,那代表女儿应是转危为安。她的心也总算能从油锅里捞出来了。


眼下虽不知女儿在哪,却知道女儿暂时无虞,外头也有宗门的人在寻找。霜华便决定先暂时放一放,妹妹霜竹的事情却得提起来。


这宗主她真是一日都不想当了。


以前宗里大小事都是妹妹在处理,她就负责到处历练,回来再给妹妹讲故事。可自从妹妹受伤昏迷,娘亲仙逝,她不得不接下宗主的担子。


才不过半年,她已经被压的透不过气了。


真不知道妹妹当年那游刃有余的样子是怎么做到的。


“唉……”


霜华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唤了人去请清黎。


那日姚佳蓉曾说她得了能治魂伤的宝物,后头交给了清黎处理,只是清黎之后一直也没有回过话,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清黎来的很快,后头还跟着个尾巴。


“行之见过宗主。不知瑞之是否醒着,行之想去看看他。”


霜华闻言便笑了。


“他今日已是念叨你不下百回了,你且去吧。”


这两小人儿,明明不大,却偏偏都爱老气横秋的说话。


真是可爱。


等他一走,霜华便拉着清黎坐了下来。


“咱们今日就不要宗主来长老去的了。听着怪别扭的。”


清黎倒茶的手一僵。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想和你亲近亲近不行吗?以前霜竹在的时候,咱们三一起聊天品茶日子多热闹。现在霜竹昏迷着,我要忙着处理宗里的大堆事务,你要忙着给霜竹研制灵药,不过半年,咱们竟是生分了不少。”


霜华衬着下巴,懒洋洋的模样,恍惚间,清黎竟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对面仿佛仍旧坐着那青衣姑娘,她最爱的便是一边听姐姐讲故事一边吃瓜子儿,而自己,每次都是剥瓜子的那个。


那时候,日子过的充实又自在。


清黎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能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该多好。


可她却偷溜了出去,甚至还……


“清黎?”


“啊?”


清黎一回神就发现霜华正眼含担忧的看着自己,立刻明白是自己走神了。连忙解释道:“刚才听你说到霜竹,我想起以前的事了。”


“唉,我知道你们俩最是要好。说起来肯定又让你伤神了。前几日那姚家的姚佳蓉来山上,说是有一治魂伤的宝物,你后来去看了,是什么东西?有用吗?”


霜华不经意的提起,却叫清黎紧张的一颗心扑通直跳。


但她面上还是一副怅然的神色。


“我去瞧过了,确是对魂魄有益。是一株两百年的转生草。对霜竹没有用。不过我还是给了瓶丹药把草换了。”


“你倒是大方,也不怕那丫头缠上你。”


姚家的人,一个个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清黎不在意的笑了笑,迅速转移了话题。


“听说你把姚充关到了暗牢。”


“嗯。”


“还不许吃饭,只许喝海水?”


“这都是轻的。”


霜华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活剐了他。


“你不知道,我女儿刚出生便叫他扔进了海里……”


那么脆弱的一个小婴儿,在海里又饿又冷,一个不小心还会被海里的那些家伙吃掉。


她都不敢去想那是什么场景。


清黎整个人都呆了。


她以为姚充最多就是把孩子藏在了船上,上岸再偷偷送人了事。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那么狠心,竟然直接把孩子扔进了海里。


还真是没看出来。


“那你打算关他多久?别忘了你现在和他还是夫妻关系,再怎么也要给宗里一个解释,或者解除夫妻关系。不然这么不明不白的把自己丈夫关进暗牢,流言又要满天飞了。”


虽然她们是不惧什么流言的,但小瑞之成日里在宗门上下乱转,难保会听到了些什么。


清黎是最疼他的,连唯一的徒弟郁行之都比不上。


哪里舍得让那些流言污染他的耳朵。


霜华自然也想到了,立刻点点头。


“这事的确要尽早解决才好。长老们那边就由你去请了,我去让人把姚氏族长请来,明早巳时,洗剑峰上了断此事。”


隔日姚家见玉华宗的人请走了族长,还以为是有什么恩惠要给他们。没想到等回来的却是一个晴天霹雳。


他们家姚充因盗取玉华宗机密功法,被玉华宗宗主给休了!


这还不算完,休了人却不放人,听说还给关到暗牢去了!


姚充爹娘不肯相信,哭嚎着雇了马车直奔玉华宗,结果人家连宗门都没让他们进去。


他们这才清晰的意识到,姚家的好日子,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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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内丹


各大宗门的那些八卦小渔民们是从来不会去关心的。


他们只关心出海是否一帆风顺,能否满载而归。


燕乔和兄弟几个,头一次开新船出海,都兴奋的不得了。


这条船储藏舱比之前那条船的大了一倍不止,再也不用担心捞起的鱼没地方放。


几个人干劲十足,出来五日已是放了四次网,加上来时放下的八百个蟹笼,可以预见的这次又是大丰收了。


南翎也想上去帮忙,结果每次都被几个叔叔以她还小为由拒绝了,只让她坐一旁看着燕安理渔网,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她哪里坐得住。


干脆回了房间看话本。


因着她本身是妖,所以她每次出去偷偷买的也多是和妖有关的奇闻异谈。一本一本都藏在她床下。


今日随手挑了一本,看了看,是个狐妖的故事。


故事里的狐妖化形后向往人间繁华,便懵懂出山。结果遇上了不少看上她皮相的坏人,因为不能杀人很是受了些委屈。直到遇到她后来的师傅,她师傅是个隐藏身份的上神。有着他的帮助小狐狸一路修行顺风顺水,最后还和师父双修结成了伴侣……


南翎真是越看越扎心,想到自己身上的问题,头大的丢开书。


她现在才六岁,想要拜师寻功法,目前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个世界,孩童都得七岁才能测灵根,之后才能入宗门。龙爹早就说了,等她七岁就带她去城里测试灵根。


可她的资质,不提也罢,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正郁闷着,突然听到那杯子说话了。


“你为什么要找功法?”


南翎愣了愣,老实回答道:“是人修炼都要功法,我自然也是。”


“可你又不是人。”


南翎:“!!!”


虽然她平时脑子里想什么没有特意去屏蔽小蛟跟那杯子,但她做龙时的记忆炼魂杯是绝对看不到的。


它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人的?!


南翎心跳都不自觉的快了几分。


“你从哪看出来我不是人的?”


“这还用看吗?你的血能让海里的那些家伙疯狂,就必定不是凡人的血。虽然我看不出你是什么种族,但肯定不是普通海族。稍微有点底蕴的族类都有自己的传承功法,你应该也有的吧?所以,还找什么功法?”


“……”


南翎沉默了。


她不是傻子,之前是一直被误导才没想到。


当日进三阶的天雷将她魂魄劈到这副身子里,又被人生出来,她潜意识的就觉得自己是个人,从来也没想过其他可能。


可魂魄固然能改变一个人的气息,却改变不了一个人的血肉。


所以在海底看到那些鱼鲨为了一点血液疯狂的样子,她也是有疑惑的。


结果后来着急回家就给忘了。


现在杯子一提,她才惊醒过来。


这副身子,还真有可能不是人。


南翎拿出袖兜里的杯子,紧紧的盯着它。


“借我点灵气用用。”


她是可以刻画出法阵查看血脉的归属的,但她升入炼气一层后根本攒不起灵气,到现在丹田还是空空如也,只能借力。


炼魂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那日它可是一直躲在海里吸收灵气,南翎才不信它没点存货。


“可以。”


杯子大概猜到了南翎要做什么,于是很是干脆的应了。它也想瞧瞧自己这位新出炉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南翎诧异的挑了挑眉,似是没想到它那么容易就答应了。毕竟那天它嚎着要在海底找个地方埋本体吸收灵气的样子,实在是印象太深了。


“多谢……”


“哼!”


杯子傲娇的哼了声,化作一道残影没入了南翎的丹田。


几乎是瞬间,汹涌的灵气从丹田流窜出来,遍布全身。


南翎舒服的叹了口气,这才是晋级该有的感觉嘛。


“快些动手,我撑不了多久。”


听到炼魂杯的催促,南翎回过神,立刻凝聚灵气在地上画了个极繁琐的灵阵,再咬开手指头,往阵眼上滴血。


这回可比上次契约小蛟要狠的多,手上的血淅沥沥的就没停过。


感知到空气中那香甜而又诱惑的味道,小蛟几乎发狂,却又不敢上前。只能盘着身子躲上床上强忍着。


南翎没有注意它,全身心都在眼前的阵上。


待她滴下去的血蔓延了整个阵法后,房间一时红光大盛,那阵中隐隐约约开始凝聚起了一个黑影。


南翎眼都不眨的盯着,越看心跳的越快。


阵中那个双角长尾,浑身布满鳞片的家伙,她再熟悉不过了。


竟然是龙!


怎么可能呢……


“原来你是龙族啊,可你怎么又是人身呢?化形的话,你这年龄也太小了吧?”


南翎:“……”


她也想知道啊!


血是龙血,形却是人形。


她试过,根本不能变身。


这么诡异的组合,她也是头一次见到。


若说是因为她的到来改造了这副身体,那阵中也该是小白龙阿娘,或者紫金龙爹爹,这条丑丑的墨绿色的龙是什么鬼?


如此,便只有一个解释……


这副身子本身就是龙族的血脉!


南翎突然回想起刚出生时扔她的那个男人,既然这副身子是龙族血脉,那他肯定不是这副身子的亲爹了。


龙族是出了名的爱护子嗣,哪怕是再坏的恶龙,对着自己崽都会护的不得了,怎么可能将她扔掉。


可是那接生的婆子又明明说那个男人是爹,这乱七八糟的,真让人想不通。


想不通就索性扔到一边不想了。


南翎一把将阵法抹掉,转头想擦血的时候,突然看到小蛟那渴望的眼神。


她心头一动,立刻走上前去,将受伤的手指递过去。


“可别贪心啊……”


要是像那杯子似的,抱住就不撒嘴,少不得教训教训。


好在小蛟不是个贪心的,咬着主人手指头吸了两口就松了嘴。然后蜷缩着身子躲到了床的角落,一副冬眠的样子。


南翎笑眯眯的摸了摸它。


“真乖。”


处理好手上的伤口后,她把炼魂杯取了出来。


“富贵啊,你……”


“等等!你叫我什么?!”


“富贵啊,富贵花开多喜庆。”


南翎答的认真,杯子却很不高兴。


“我叫復归!復是,是,是什么復来着?”


它自己也迷糊了。


从出世起别人就是这么叫它,但认真说起来,这两个字到底是哪两个字,它也不清楚。


它好像知道的很多,又好像知道的很少。


“我,不记得了……”


声音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南翎偷偷翘了翘嘴角,趴到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小腿,一本正经的忽悠道:“那不就结了,你都不记得叫啥了,就用我说的这个名字呗。富贵可是个好名字。你不知,世上之人就没有不想富贵的。”


“是,这样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它就是觉得怪怪的。


“就这么定了,小富贵,多好听。你乖乖呆着,我要修炼了。”


南翎一锤定音,将它收进了袖兜。


既然这副身体是龙族,那还找什么功法,她脑袋里可多的是妖族的修炼方法,仅龙族就不下四种。


龙族修炼比人类霸道许多,不用管那些经脉,直接将灵气引入内丹即可。


诶??


她哪有内丹?!


南翎火热的心瞬间被浇了大盆冰水。


内丹是妖族修炼的根本。


没有内丹,如何修炼。不能修炼,如何晋级。不能晋级,便只能活上短短百年。


她明明有着近十万年的修为,却只能在这凡世里默默老死??


实在憋屈!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俺是亲妈,不会让她英年早逝哒~


双重打击


“福宝儿!快下来!”


燕安格外兴奋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南翎的思绪。


她只能叹一声将这事儿压进心底,不再纠结。


这事儿急也没用,先放一边,说不准哪天就能遇上解决的法子,还是放宽心吧。


南翎拍拍脸,又瞧了下小蛟,见它没事才下了楼。


刚走到楼梯口就感觉到了一阵很强的灵气波动,南翎心头一跳,噔噔噔跑了下去。


甲板上一坨白色雾气包裹的物体正在不停扭动,时不时还有黑色的汁水喷出。


是一只巨型章鱼。


它滑溜的很,加之有灵气加持,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三个叔叔联手都没能将它压住。


南翎下楼走过去时,那章鱼的一条腿正巧挣脱了鱼叉,朝她卷了过来。


“福宝儿小心!”


燕乔吓的心都快停了,扔了鱼叉就想上前将拽住章鱼腿。


南翎动作比他更快,身上龙威散发,一脚踩住卷过来的章鱼腿,一手扯住那腿尖,不过好偈没控制好力度。


“啵!”


轻脆又响亮的一声后,南翎手上多了一截断掉的章鱼腿。


众人齐齐咽了口口水。


小福宝,可真厉害啊!


虽然那晚看着她契约了海蛇,已经觉得她很不凡了,但现在他们感受的更直观。


那条章鱼,他们可是三个人按都吃力,小福宝就这么一脚就踩住了!


燕乔满眼复杂的到女儿面前,一把抽掉她手里还在扭动的章鱼腿,转头看向几个看傻的兄弟,吼道:“赶紧过来捆起来啊!”


老三老四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拿了绳子过来将大章鱼捆的牢牢的。


捆好了章鱼燕乔便立刻去打了水过来,给女儿洗手。


“宝儿……”


他叫了名字便卡住,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儿这样厉害,他是欣慰的,这样以后才不容易被人欺负。


可他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福宝儿从小跟着自己在船上,也没个人教她都这样厉害,若是当年她去了幼褓所,有长山宗的人教导,说不定就能被宗门的那些长老提前收为弟子。


自己耽误她了啊。


“宝儿啊,你这么厉害,爹不能再耽误你啦。”


南翎浑身一僵。


“爹你在说什么?什么耽误?”


“没事儿,你好好玩儿着。”


燕乔把到嘴的话都咽了回去。女儿再厉害也才六岁,和她说那么复杂干什么。等这趟这回去,自己先去打听打听长山宗的收人要求再说。


这样严肃的爹,是南翎从来没见过的。她隐约觉得是和自己有关的,但不管她之后怎么问,都没能套出她爹的话来。


船上众人因为捞起的那只带有灵气的大章鱼,都格外兴奋。


新船这趟出来就是开门红,意头也好,谁不高兴。


这么开心的氛围里,燕老大的不开心就格外显眼了。


拉起了最后一网鱼后,燕宏将他拖到了船尾巴。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脸臭了一下午,谁欠你银子没还咋的?”


“你知道个屁!”


燕乔正心烦着呢。


燕宏笑了笑,勾上他的肩。


“让我猜猜,是小福宝儿的事儿吧?”


要不怎么是亲兄弟呢,燕宏就是这么了解他大哥。


燕乔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


“这有啥好愁的,福宝这么聪明,又这么厉害,我要有这么个女儿高兴都还来不及,你愁啥?”


燕乔白了他一眼,还是那句话。


“你知道个屁!”


“我不知道那你就说嘛,大男人跟个娘儿们似的,还多愁善感起来了?”


“滚一边儿去。福宝儿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不愁了。”


燕乔一想到娇娇软软的女儿即将离他而去,心里就难受的很,眼角都湿润了。燕宏大惊,他还是头一次见大哥这副模样。不敢再拿福宝说笑,认真起来。


“话不是这样说。福宝儿虽记在你的名下,但咱们几个兄弟哪个不是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疼的。你说这话亏不亏心。”


燕乔:“……”


还真是。


那,凭啥他一个人难受。


“你也看到了,福宝儿她不是普通人。我觉得她应该是有非常好的灵根可以修炼的那种。要不是跟着咱们,说不定早就被那些大宗门收进去了。所以我想着,等这趟回去了,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提前给福宝测测灵根。福宝这样厉害,灵根定然不凡,到时候她就有师父教了。”


说了这许多,燕宏只听出了一句话。


“你要把福宝送走?!”


南翎刚打开阳台的门就听到二叔这一声,下意识的屏息走了过去。


她在二楼,站在阳台边正好可以看到船尾的场景。


“你小点声儿,还没谱呢。”


燕宏都气笑了。


“合着你都打好主意了,还不让人说。福宝儿她才六岁,你就是让她去拜宗门修炼,你也等她大些吧?这么小,进去不会被人欺负死吗?”


燕乔愣了。


“还有,你就想着送她走,那福宝儿呢,她自己愿意吗?福宝儿虽然才六岁,可她聪明的很,甚至比安儿都还懂事。这种关乎一辈子的事你不得好好问问她?一个人瞎琢磨什么呢。”


燕宏一脸你就是吃饱了撑的表情,噎得燕乔半天说不出话来。


南翎心里涩涩的,鼻子酸酸的,想起了自己刚到船上的时候,龙爹也是要把她送走,要不是她死抓着衣服不放,肯定就被抱走了。


这回又要送她走。


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没一会儿鼻涕也跟着快流下来了,南翎连忙吸了吸鼻子。


很响亮的一声。


楼下两人僵硬的抬起了脖子。


这个时间会出现在二楼的,除了福宝儿,不作他想。


“福,福,福宝儿……”


两个大男人,看着楼上两眼水汪汪的娃,紧张的连话都说不直溜。


南翎瘪了瘪嘴,到底没哭出来,只抹了把眼泪狠狠转身回了房间。


这个样子,要说她没听到刚才话,肯定是不可能的。


燕乔心中恼火,转头就踹了弟弟一脚。


要不是这家伙莫名其妙把他拉到这里,福宝儿也不会听到那些话。女儿早慧,刚才听到自己要把她送走,肯定伤心了。


“找我撒气也没用,福宝儿这回生气咯~”


燕宏不痛不痒的拍拍裤腿笑了他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留下燕老大独自一人伤神。


该怎么哄女儿呢。


这个晚上,南翎没有下楼吃饭,七个人轮流上去结果连门都没有敲开。饭桌上自然也就没了欢声笑语,沉默的让人窒息。


燕安藏不住话,打量了几个叔叔后疑惑问道:“福宝儿这是在生谁的气啊?”


他还从来没见到福宝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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