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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1 / 1)

那大可不必。燕千绪干脆的整个人坐到消息里面去,一手轻轻的搭在腿上,一手撑在水中露出的石头之上,手背抵在脸颊上,说,不过龙应你若是饿了,自行去找食物吧,我再此地等你。男子习惯性的想要板起脸来教训这个成天仗着自己身体异常而不好好照顾自己的人,结果表情却突然猛的变化开来!他发现燕千绪叫自己龙应!你叫我什么?龙应啊不是吗?燕千绪微笑,滚烫的身体在冷水中冲刷的愈发趋于尸体一般的温度,他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在乎自己身体的副作用,甚至拼命压抑了,但他现在却这么做着。姜潮笙露出一个淡漠的神态,说:若你这样想,那再好不过,有些人就很想要你认为我是大沅皇帝,可这可能吗?姜潮笙这一段话里,看似是很高兴燕千绪能够确认他的身份,后面半句的反问却带着一些激将。燕千绪不为所动,直说:行了,别装了,赵虔都告诉我了,就是那个死在你手上两次的赵虔,他说你就是龙应,但你又的确叫做姜潮笙,我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以敷衍,不可以回避,你答应过我,我要你干什么都不会拒绝我,还是说你现在要反悔?少年的声音清凉好听,好似一切尽在掌握,对这等骇人听闻的古怪之事也淡然处之。姜潮笙原本笔直的站在那里,可随着太阳高升,斜着的晨光似乎让男人的背看着都像是弯曲了起来一样,影子拉的很长,藏在无数林木的影子里,是最怪异的那枚。这人的沉默,让燕千绪最后一点疑惑烟消云散,可若眼前的人真的是龙应,那么那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人,又是谁?燕千绪突然不敢问,他只能气的抓起水下的石头朝姜潮笙砸过去!一个个砸在姜潮笙的身上,落下深色的水痕。你给我说话!你为什么是龙应!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为什么会在梁国!你为什么叫姜潮笙?!说!说来话长。这个秘密不该公之于众,尤其是对燕千绪,可看着燕千绪这样逼问,好像很在乎自己,姜潮笙便想要说,他不和这个人说,这世上便再没有人能够倾听他的故事。那我也要听!说。我也是几天前被赵东独那老匹夫捉住后,带来梁国才从梁王嘴里得知我原来并非是真正的龙应,不是父皇的孩子,我叫姜潮笙,是大沅最大的细作。男人的话薄凉如水,不带一丝感情,仿佛这些故事都是照着话本念出来的,对他毫无影响,然而燕千绪能看见男人逐渐捏紧的双拳,我的血不是皇族的血,我的使命是把大沅对梁国双手奉上,我抢占了真正秦昧的一生,而现在真正的秦昧在军营坐镇,我这样的流民之子,流着肮脏血液的人不该回去那些本就是他的,我回去对他,对沅国十分不利。梁国想要合作,如今合作也未尝不可,他可以假装我,继续留在大营,而我装作他回到梁国受控制,届时他攻打梁国也可不受影响,而若我听话之后将真正的龙应再次交给梁国,我会处处掣肘,无法对梁国痛下杀手,他们捏着我的命脉,这绝不可以。是时候物归原主放你妈的屁!你张口闭口国家天下,你有没有想过我?!燕千绪再次抓了石头丢过去,这回正中姜潮笙的脸,什么真真假假,我且问你,说要倾举国之力护我周全的是你不是?说要我什么都别管,其余你来做的又是你不是?说以后入皇陵要我躺后位的是你不是?!是。那你就是要背弃我了?!你不行!我不允许!男人忽然像是颓丧的苦笑,逆光的身影十分萧条:这不是允不允许,而是是非问题,这世上是有因果的,我举大义之旗平战乱,是因为我是龙应,如今我不是,我便没有能力护你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该死的,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胆小如鼠?刚才杀赵虔的气势拿出来三分把那个真的给杀了,那么便一了百了!不行。男人对这一点十分执着,他做的所有事全部都有他的原则,他的原则只违背过一次,其余事皆不可跨过,我不能偷,不知情时尚可原谅,知情后还想着窃取别人的身份,这不行。好一个正直善良的姜潮笙,那好,我告诉你,既然你不是龙应了,我和龙应定下的契约便都归在龙应身上,和你姜潮笙半点关系也没有,我与龙应眉来眼去搅和到一起上了床也与你无关,我被他干的死去活来,还说要为了他和其他所有人断绝关系,那也是我和他的故事,与你无关。男人一愣,几乎是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下了水,一下子捏住燕千绪的双手,说:你敢!我怎么不敢,反正你从前就嫌我脏,永远的不肯和我好,说什么爱慕我都是骗我的,就是为了利用我给你的大沅造势,要我这个天宠活半仙为你笼络胡人可汗,要我为你凝聚民心,我和谁有一腿,和谁上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是姜潮笙,我燕千绪只认识龙应,不认姜潮笙!可我就是。男人清楚的知道燕千绪是在激自己,他在为自己好,想要自己谋权篡位,想要回到过去,想要这一切不曾发生,但谁都不会比男人更加想要抹杀自己的真实身份,不会有人比他更想谋篡另一个人的人生,但他的生命里厚重的父皇的教诲、皇族的使命、血统的纯正与骨子里的执拗让他几乎要分裂成两个人!一个想要杀掉真龙应,假装一切不存在,另一个卑微的想要逃避,否定,认命你不是,在我心里,你才是龙应,你是真正从梁国归国的质子,多年卧薪尝胆的是你;和各路鬼神虚与委蛇的是你;和我一起找到秘宝的是你;和我一起重建大沅的也是你,处处都是你,血统算什么?燕千绪说到激动,情难自已,或许是被陌生人抱过让他崩溃,或许是他现在正处于最脆弱的时间段,又或许因为各种各样因素的叠加,他说,我告诉你,因为你的错,我前天和那个人睡了,他假扮你,把我浑身吻遍,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东西,你若是个男人,就给我回去一枪毙了他或一刀结果了他,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帮我杀了他!姜潮笙浑身一怔,他不敢相信就这么几天,那个人就和他等了十年的小绪滚作一团。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那个人在毁灭你,也毁了我,我那天晚上以为是你我心里很开心的。燕千绪说着,眼泪滚烫的落下来。我以为是你少年无声的哭。为什么不是你?燕千绪忽然明白自己最想要的人是谁,他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这个把自己捧在手心,对自己尊重、充满保护欲的龙应,或许也应该叫他姜潮笙,但不管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他珍贵的、可怜的、冰封的心脏有且只有这个人十年如一日的温暖他,于是拥有了一席之地,我只想要你。姜潮笙猩红着眼,郑重的亲吻他的少年的眼泪,在这朝阳的林间溪中,两个人的唇终于贴在一起,如同一场庄严的成婚仪式,从此你我白头到老,生死契阔。※※※※※※※※※※※※※※※※※※※※看见很多人想要看世子平行世界he番外~行呀!每个人来一个幸福番外好了~但是这个世界,小绪和姜潮笙是一对,小绪需要一个让他不被仇恨蒙蔽双眼的爱人。第172章燕千绪曾说过, 这个世界都欠他,所以毁了一切,找所有人讨回公道都是他应该得的。可龙应说过,仇恨不该属于他, 所以姜潮笙从他手里接走了令人痛苦窒息的宿命,为了他的无所事事而出征战斗。燕千绪还说过,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谁,他要将所有人玩弄在掌心, 要的就是整个世界的癫狂毁灭。但才十年,他就打了自己的脸,在此地,朝阳升起的那一刻, 他说出了十分羞耻的类似情话的东西, 对着龙应, 对着一个几乎一无所有的男人。燕千绪有点窘迫和害羞,他心脏怦怦跳着, 坐在龙应的怀里, 一块儿看远方。好吧, 他承认他其实并没有看,他在假装看风景, 以此掩饰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的局促。他生平第一回 动心,是的, 应该是动心了, 动了许久, 今日将壳砸掉,那份患得患失的感情迅速遁形,暴露在他胸腔,柔软的只要稍微一捏,就能爆掉。他在想,平民百姓们两情相悦后,应当做什么呢?等等,平民百姓的婚嫁并不由他们自己决定,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少会有人像他和龙应这样如愿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再等等!我的心跳有那么大吗?还是说龙应也和我一样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所以很紧张?美丽的国师大人有那么一点懊恼,在他看来倾吐情愫的人不该是自己,而应该是龙应,不然在这份关系里,自己好像有点占据不到主动地位,好像自己多喜欢他一样,把人捧到了自己头上,可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站在龙应头上撒野燕千绪开始后悔,是了,应该由龙应来先与自己倾诉爱意,自己在勉为其难的接受,告诉他先试用一夜,第二天再告诉他我对你很满意。向来谈笑间骚话满天的两个人突然都沉默起来,但内心的激动燕千绪却比之前任何一次撩拨龙应还要来得惊心动魄,好像从现在起自己就不再只是自己,而是腰上被龙应栓了小绳子的燕千绪,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要开始让他烦恼,对任何人的一点别有深意的眼光都要让他心里烦躁燕千绪叹了口气:哎姜潮笙,这位只属于燕千绪的龙应,松开与燕千绪双手紧扣的手,转而圈着少年,捏着燕千绪的下巴,转头看向自己,这一下子的四目相对,和从前是不一样的。燕千绪从前清清楚楚的知道龙应喜欢他是在自寻死路,于是他隔岸观火,时而还调皮的丢柴助兴。如今火烧到他这边,他如同头发被炸成蜂窝,灰头土脸的被龙应逮住,这样的不体面不高贵不矜持,以后龙应或不不会把他太过放在心上燕千绪自己感情是很淡的,爆发的时候热烈,爆发过后就陷入萎靡的阶段,便以为别人也同他一样不持久。你叹什么气呢?龙应询问。燕千绪故作高深:在想我们何时动身。龙应温柔的看着燕千绪,手的拇指与食指中指捏在燕千绪的脸颊上,作怪般把少年捏的嘴巴嘟起,让那颜色漂亮的唇瓣微微张着,做一副惹人采撷的模样。龙应也不客气,亲了一下,然后双手施力将燕千绪抱坐在臂弯里,朝马儿走去。你干什么?燕千绪肿着唇,感觉被这样抱十分的不舒服,不过他身上情热已退,又忐忐忑忑的为自己未来在龙应心中的地位担忧,因此被这样抱着其实也挺好,他永远在龙应上头龙应将人放在马上,随后翻身一同上去,从身后圈住燕千绪,呼吸自燕千绪的耳边逼来,充满独属于龙应的男性气息,他说:你说的,我回营做该做的事情。要杀了那个人?燕千绪被引开了注意力,当然,也有他可以转移的成果。会有更好的办法,实在不行,就抹杀,你不必管,回去后你带着太子回国,战场还是太危险了,我不愿再看见你处于险境。不行,我要你想要的,我都知道,都交给我,不是吗?龙应整个胸膛的贴在燕千绪的背部,把人抱的十分有安全感,连身后其实有追兵的事情都暂且忘却。燕千绪被堵住留在大营的借口,也不想死缠烂打,他有点开心又有点担心,各种情绪交杂起来,最后汇聚成一个轻轻的:好。亲爱的国师,待朕得胜归来,要封你做皇后。龙应还说。燕千绪又是一笑,颇有点矜持的甜蜜:好。那你听话一点。依陛下所见,何为听话呢?指将你身边的神秀、七杀、还有刚找到了燕千明,现在宫中的古曼和胡人可汗都交给我来处理。燕千绪一听这人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和他有一腿的人都调查了个透彻,自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被重视感和一点点羞耻,他从前自暴自弃的太难看了。既然你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龙应夹着马肚子,两人都未吃什么东西,只是喝了点水,就上路,一路上马匹跑的不快不慢,于是倒像是有点如同春游的两个贵公子。我是想要告诉你,知会你,不然我擅自做主,怕你不高兴。龙应心细非常,说句不雅的话,他把燕千绪看的跟眼珠子似的,眼珠子什么时候进虫子进沙子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都清楚,他甚至明白自己是所有与燕千绪暧昧的人中唯一最清醒的那一个,也是唯一完全将燕千绪姘丨头数目调查清楚的。燕千绪听龙应这话,是有几分别样味道,好像是在不相信他能够和所有人断干净一样,像是在怀疑他的用心不纯燕千绪自认当初将那个真正龙应当成姜潮笙的时候就已经有洁身自好的念头,他燕千绪说到做到,不然也不会在发现真相那么难过。你这人不识好歹,居然敢怀疑我?!国师大人抿了抿唇,随即声音都有点淡漠:我高兴又如何,不高兴又怎样?龙应道:高兴,那自然好,不高兴,我也不会依你,反正那些人若再敢打你的主意,就断了他们的手,再来是腿,最后行了行了,哪里要你说这么清楚?燕千绪冷哼。你瞧,你现在便不大高兴了,我哪里错了,大爷好歹给小娘子我说一声,不然奴家这心里头啊哇凉哇凉的。呸燕千绪顿时扭头回去咬在龙应高挺的鼻子上,随后像是一只偷腥的小猫咪,笑眯眯的又乐了。两人很是可爱的斗了一路的俏皮话,简直要到了灵魂交融的地步时,忽地,燕千绪被龙应提醒到了,燕千绪抬头望去,才见他们不知不觉的已经行了大半天的路程,不远处就是梁国的军营驻地,现在他们若是想要回到沅国营地,就得绕过一大圈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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