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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1)

为了子嗣,赵将军真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只不过他很是不解自己儿子为什么就是对着那些女人硬不起来。若是老赵家到了他这边就彻底绝种,等百年之后见了老祖宗们赵将军觉得自己能被骂死。赵虔听了赵将军的话,抬眼看了看这小姨娘,身上各种暧昧痕迹,皮肤极白,被赵将军这么一顿操作吓坏了,突然就开始抿唇哭起来。赵虔眼里没有人任何波动,就像是打量一件物品,毫无兴趣:这儿子怎么懂呢?不过胸这么大,就算生再多也喂得过来吧。若是父亲没有别的事情,儿子还要回去,阿绪那边还有事情需要儿子帮忙,所以想和父亲讨点禁卫使使。赵虔本不想来,每回父亲纳了小妾就要找他过去一同看看,看着就让人恶心,这点,没人知道。哦?我儿可是要帮那燕家老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能否说与我听听?赵将军一边笑一边又安慰小妾,见小妾哭个不停,也不耐烦,眼神危险的瞪过去,小妾瞬间哽住哭声,半点儿委屈也不敢再泄出来。父亲不必知道的,不过就是和父亲打个招呼,说不定会用到。不必知道那便不必知道吧,我猜想你也是要帮那燕家老二做些擦屁股的活计,要不就是帮着老二整燕千明,无非都围着那个燕千绪转。赵将军说起这些来,倒是突然挺高兴的,你随便做,最好是让燕二狗那个老家伙气个半死,到时候那燕二狗哪怕是跑过来兴师问罪,为父我只说不知便是,而且你们年轻气盛的,谁还没犯个错误?赵将军说到这里,也开始期待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摆摆手:行了,你下去吧,帮我跟那个燕家小二爷问好,就说叔叔这边不用过来见了,长的细胳膊细腿的,摔一跤估计就死了,那我可赔不起。赵虔能听见父亲言语间的轻蔑,那藏在袖子里的拳头都渐渐紧握,脸上却依旧浅笑,装的好一幅父慈子孝图。待赵虔离开,又被啃了啃脖子的小妾红摇与余光瞧过去,只瞧见对方光芒里的影子,眼里恍然埋了一粒心动的种子。而这边赵虔快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推门进去就看见自己想要见的人不在屋里,再出门叫来院子里打扫的仆人,说:那屋里的人呢?仆人卑躬屈膝,说:大爷,那公子刚走没一会儿,好像是府里派人找来了,所以走了。赵虔摆手,让仆人下去,仆人又说:大爷,那公子说给您留了话在桌上。赵虔这才一心情稍缓,走去桌旁,一眼便看见纸上一行工整秀气的小字:我这些日子恐怕又出不来了,你来找我好么?当然好啊。赵虔坐下,拿起那张纸看了半天,最后又凑到鼻尖闻了闻,总觉得和自己写的味道不同,仿佛更香些,然而光闻也是不够的,又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将那纸张盖在脸上。稍许,赵虔猛的站起来,走去将门从里面锁上,然后复坐回椅子上,从裤子里掏出那甚是可观的东西,用那写了一行漂亮字的纸裹起来,开始动。阿绪哈唔赵虔低沉的嗓音感叹着,低吼着,不知多久才终于闷哼出声,脏了一纸的秽物。但他笑着,心满意足的又将那纸折好,夹进某本常看的圣贤书里,以备后用。做完这一切后,赵虔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摆,脚尖不小心碰到放在桌旁那沓子写好了的纸,那纸没有整整齐齐的放着,反而边角折起,也不知道是有人翻看过还是他刚才不小心踢的。赵虔蹲下来,幽幽的看着这沓子纸,随便翻,便能翻到自己写满燕千绪名字的纸张,再往下还有一些写了别的东西的纸,若是他的阿绪看见了这些,倒好了。赵虔露出个笑容,修长的指尖划过纸上的每一个字,上面分明写着他如何如何和阿绪两情相悦,然后怎么上阿绪的细节,每一个步骤都是他幻想了千万遍的,每一次撞击都在他脑海里上演了千万遍,阿绪是如何哭着求饶的,又是怎么摇摆身子渴望更多的,他也都想好了,万事俱备,只差一个和他两情相悦的燕千绪。赵虔这么多年不敢暴露半分,现在却是被燕千明和阿绪的事情搅乱了分寸,分外希望就这么暴露算了,阿绪这么依赖他,现下也因为燕千明的事情离不开自己,那就算是软磨硬泡也能一亲芳泽了吧?他要尽快得到阿绪才行,要让阿绪身上留着自己的痕迹,要用自己的味道覆盖住别的野男人的味道,这是他应得的!守了十几年的东西,他愣是不敢碰一下,生怕被厌恶,被排斥,如今却硬生生便宜了那个变态,赵虔几乎要悔死,也嫉妒的发狂,虽然他其实是没有资格叫别人变态的。燕千明呵呵真是没有想到啊。赵虔摸着纸上阿绪的名字,低头亲吻着,像是怜爱本人那样,眼里都是病态的温柔,阿绪别怕,我帮你让他消失,好不好?你会奖励我吗?不说话就代表你答应了?真乖呢赵虔又是低头一吻,如同他的名字那样虔诚。第15章燕千绪从前一直很厌恶自己的行踪随时随地被大哥掌控这一点。小时候他没在意,也没有察觉,还觉得大哥好厉害,可自从大哥害了他变成废人,大哥对他所做的一切都让他无比难受,他希望大哥离自己远一点!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可有的人,似乎永远听不懂别人说的话,活在自我的世界里。我回来了,老爷呢?燕千绪是被自己的小厮叫回来的,那小厮从小和他一块儿混,混的油嘴滑舌八面玲珑,只要是大哥不在,那便天天和他一块儿说大哥坏话,大哥只要回来了,那是比谁都狗腿子的攀附上去,帮着大哥找自己事儿。然而燕千绪对那小厮东土有感情,再不成器,也就打骂一顿,罚些例银罢了。那小厮屁颠屁颠跟在二爷身后,笑着说:二爷您可算是回来了,之前大爷发现你出去了,看着像是不大高兴呢,哦,老爷去了宫里,说是晚上宫里摆宴,皇上有要事和几位大人说,所以得晚些回来。燕千绪进去的脚步一顿,回头皱眉:那也就是说现在家里就大哥一个人了?小厮东土倒是对主子说的这句话没有想太多,若是心气儿高的,大约要觉得主子不把他们这些下人也当人看,可实际上主子只是从小观念如此,没考虑太多脱口而出而已,主子是个好人。哪儿能啊,三爷也从外头回来了,现下都在花厅坐着呢。花厅其实就是个三面没墙的地方,可以直观的看见外头院子里的桃花,其实还种了不少牡丹,可现下还未到开的季节。燕千绪听了东土的话,有些别扭,他是打算让大哥和自己关系好些,哪怕装也要装出自己愿意和他好的感觉,可若是燕千律在场,他便不自在,好像自己多年塑造的不畏强权的形象就在这个自己讨厌的弟弟面前坍塌。虽然他是不必在乎燕千律是怎么想他的,可是光是想到燕千律心里会轻视自己,燕二爷便不痛快。从大门到花厅,距离不算短,时间足够让燕千绪想出一个对策,比如自己如何面对昨夜帮了自己的大哥,如何让大哥稍微感觉到自己态度的转变又不至于太突兀,还有就是如果大哥现在就已经把害自己的人抓了出来,自己便当真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燕二爷讨厌这样,欠谁都行,唯独大哥不可以!他总有一天是要让大哥也知道失去下边儿反应的痛苦,欠了大哥人情他便下不了手,虽然这个报复计划从几年前就开始形成了至今未能实现。二爷您想什么呢?东土发现二爷神情凝重,以为二爷只是厌恶大爷罢了,叹了口气说,二爷,您就别摆出这么为难的表情了,大爷看了也难受,我听府里下人说,昨夜有人要害您,所以大爷今天整顿了一天府里人事,该打的打,该赶出去的全部赶出去了,对您是实实在在的心疼,您又何必燕千绪瞥了一眼东土,小声的切了一声,说:你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是的,他下面不行的事情,也就两个至交知道,赵虔嘴巴严的很,绝对不会说出去,王弟围更是讲义气,也不会出卖他,他当时痛苦的不行,不找人分担便能委屈的要死了,于是才和他们说。是是是,小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您总那么明目张胆的挤兑大爷,大爷要是哪天觉得忍不下去了,那您东土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说完便是对自己主子的不敬,可也的确是一种隐患。燕千绪从未考虑过这一点,突然听到,便觉浑身犹如被冷水浸泡,无力又窒息。本来便怕了大哥的所作所为了,若是大哥当真对自己不再如从前那般在乎,那么自己这些年的不尊重和打骂指不定就是大哥针对自己的理由!燕千绪太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了,他不是大哥的对手,大哥若是想要赶自己出府,还不给自己一点儿家产都容易的很,更何况大哥说不定会喜欢把自己留在身边折磨自己呢。燕千绪顿悟了,后怕了,一面思索一面咬着拇指的手指甲,忧心忡忡,想着自己现在委曲求全还不算太晚,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靠着爹爹就无所畏惧,有时候爹不会保他,爹更喜欢有用的人那么要和大哥假意和好到底该怎么做?!燕二爷毫无头绪,大哥和赵虔不一样,赵虔是喜欢他的,喜欢的上辈子能发疯,所以只要不刺激到赵虔,他让赵虔做什么,赵虔都会答应,或许叫赵虔去死也会欣然接受。大哥的话燕千绪很久没有了解过大哥喜欢什么了,也不喜欢和大哥单独呆在一起,看见就烦,尤其是看见大哥现在英武不凡的样子就糟心。已经决定暂时丢掉面子找大哥和好的燕二爷依旧毫无头绪,可现在他已经到达了花厅外头,花厅里坐着的两个人也自然看见了他。燕千绪原本下意识的就要低头,避开大哥的眼神,可下一秒就强迫自己抬起头来与其对视,而对方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后又移到他颈间有着吻痕的地方燕千绪不可避免的想起昨夜大哥和自己做的荒唐事,抿了抿唇,后说:大哥,你找我?燕千明眸色微动,仿佛是察觉到弟弟言语间的柔和,没有往日的针锋相对,于是也是一怔,随后不动声色的将情绪收敛,指了指右边的桌位,说:小绪,昨夜大哥回来,没有好好和你用饭,今日算是家宴,父亲临时不在,那么就由大哥来主持,因此叫你回来,希望没有打搅你与赵家那小子。没有,不打搅燕千绪坐到大哥右边位置,十分乖巧。若是从前,燕二爷肯定是要和大哥对着干的,也绝对不愿意和大哥坐这么近,会白大哥一眼,然后空一个位置坐下,而哪怕是爹爹在场也不会说燕千绪什么,顶多笑笑,摇摇头,溺爱的说绪儿又闹脾气了。燕千律更是在旁边坐如针毡,总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古怪要整自己,或者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那该死的王弟围根本没有帮他!三人各有心思,这场家宴便进行的比平日更安静些。当天色渐晚,有奴仆提着漂亮的花灯挂在花厅附近,花灯点缀了无数桃色花瓣,灯下的红穗子随风扬起,燕千绪多看了一眼,那花灯的光亮便在他那双漂亮的眼里摇晃,好似闪烁的群星。有橘色的光辉打在燕二爷身上,他穿着浅色,戴红腰带,配滴翠坠子,发如墨,唇如染血,竟是比外头的风景更醉人三分。燕千明心间一动,波涛骇浪乍起,满脑子都是昨夜之事,是小绪搂着自己亲吻的画面燕千明深呼吸了一下,将杯中酒一口饮尽,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说起昨夜的事情:昨夜害你之人已经找到,是小厨房的监工,趁着厨子不备,放进去了一些东西,他亲口承认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没说便咬舌自尽了。燕千绪距离那些死人的事情很遥远,听了也没有感受到一个生命离开的惨烈与血腥,倒是茫然和不悦更多,茫然自己对那监工没有不好的地方啊,不悦大哥居然这么快就找到,完全不让赵虔掺和进来和大哥打擂台。是么?谢谢大哥。燕千绪装出感动的样子,露出个笑脸给大哥,真的很谢谢大哥,今天我也想过了,大哥总是对我如此好,绪儿再不懂事也该明白继续这样和大哥闹别扭不对,从今往后大哥叫我做什么,绪儿都听话,不然绪儿就太对不起大哥了。燕二爷实在想不到委婉和好的法子,只好直白的说出来,说完还给自己灌了一杯酒,眼睛直直的盯着大哥,生怕对方不信。燕千明则是完全没有想到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捏着酒杯的手都紧了紧,随后捏着燕千绪那柔软白皙的没有一丝瑕疵的手,说:如此甚好。一旁的燕千律实在看不下去了,本来还高兴自己没有被抓到,现在却被这两个人的和好气的饭都吃不下去,匆匆告辞离开。等饭桌上只剩下燕千绪和大哥两人,大哥屏退左右,说:其实主谋尚未抓到,方才那么说不过是说给燕千律听的,有人送了个替死鬼过来酒以为能蒙蔽过去,也太小看我了。燕千绪欸了一声,他就说自己和那监工没有过节来着:那大哥以为是三弟?他不过也是个棋子,那个帮他送替死鬼的,才是最后大哥要挖出来的。燕千明说着,看向弟弟,总觉得许久没有和弟弟这么平静的交谈了,心中颇为感念,也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其恢复到从前的关系,而从前的他和小绪亲昵的仿若一人,同吃同睡夜里还能抱着弟弟撒尿去。小绪大哥薄唇轻轻张合,拍了拍自己腿上,上来。燕千绪没想到自己一求和等待自己的就是这种事情: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这样不妥。他可不是以前那个总往大哥身上爬要抱抱的小孩,他都能娶亲了!有何不妥?燕千明声音平淡。燕二爷心里纠结的要命,最后还是屈服了,现在他没资格拒绝,所以随便吧。骨架稍小的少年僵硬的坐过去,双手圈着这个他又怕又恨的人,被这人拥入怀里,亲吻发顶,耳边是大哥低沉温柔的感慨:欢迎回来我的小绪,大哥爱你。燕二爷耳朵都被大哥嗓音里的磁性震的发痒,喉咙都紧了紧,他本从不撒谎,也开始笑着回应:绪儿也爱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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