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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1 / 1)

秦昧有时候很厌恶自己能够见微知著,他为什么要总是能够只要看见人的某些小举动,就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谎呢?为什么可以只要听见什么语气,就知道对方是不是在骗人呢?不过没了这些本事,秦昧便也活不到如今岁数。那么再换一个问题吧。那个时候,落难的人鱼在井里的时候,他为什么要被吸引蛊惑而救了人鱼呢?四皇子突然很怕自己也是燕千绪那让他看不透脑袋里的棋子,一颗或有或无的棋子。但其实秦昧应该不必害怕的,毕竟他最开始也是想要利用燕千绪的关系,可现在燕相都不在了,燕千绪还有用吗?他该赶紧逃离这人温柔的蛛网,不被那偶尔流露的可爱与脆弱蛊惑。果然父皇说的都是真的,这三大家族的人,每一个都不能留!秦昧千丝万绪划过心头,不过瞬息而已,当燕千明走到他面前,要他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再仔仔细细说一遍的时候,秦昧却还是按照燕千绪想要的方向解释。解释过后,四皇子独坐帐中,捡起燕千绪落下的撕碎的亵裤,又很快像是被烫到手一样丢掉。四皇子后半夜完全睡不着,就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条亵裤,不敢闭眼,生怕一闭眼,便会看见燕千绪性感的肩头与锁了脚环的长腿那腿太白了,玉色一样,脚跟与脚趾透着粉色于是,天快亮的时候,瘦弱的皇子滚烫着脸,将那亵裤叠好,放进随身背着的包裹里,然后沉默着,掏出匕首,在自己手背上划了一道,看着那血珠子滚落,算是警示自己到此为止,下不为例。第64章赵虔的帐篷里比四皇子那边多了一张书案。书案上摆放着一叠叠纸张与书册, 油灯还亮着,可见之前发生事情时, 世子爷大约还没有歇下, 应当是正在书写什么,然后听见声音便笔一摔, 跑出去,因此毛笔落在地上,砸的开了花,不能用了。高高瘦瘦的世子爷将他的阿绪放在自己的床榻上, 转过头来就能看见跟着过来的狼孩。他刚要说话让人把狼孩牵出去,就被阿绪拉住衣袖,小声又腼腆的提出要求:我想要他留下来, 不然我怕大哥又要赶他走了,这一回恐怕就是真的再也不能相见了。燕二爷从前在世子眼里, 多是娇纵淘气的,这段时间却总如此可怜可爱,反差一旦上来,就好像是戒不掉的瘾, 教世子无法抗拒。他坐到床边, 伸手抹掉燕千绪脸颊上的血点, 说:但你我二人一个帐子,若是有些不合礼教的事情发生, 被他看去可怎好?燕千绪乖乖的被世子捧着脸蛋擦血迹, 又让下人弄了湿热的帕子擦手和腿, 弄的清清爽爽后,下人出去,门帘一落,就是该换衣裳了,但世子很介意那个视线尖锐盯着自己的狼孩,那视线并不友好,甚至充斥杀意。这狼孩曾被关在笼子里,是个猛兽般的怪物,所以哪怕长相再如同人一般,也是不能将其当作人来看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冲上来要吃人。还是应当让他出去,关在笼子里,我把它放置在我的军中,又我手下的兵推送,你大哥奈何不了。世子手上一边展开那衣裳,发现下头的人居然听错了,拿来了自己的亵衣,有点意外的期待,一边总是留神注意狼孩,一旦那狼孩扑上来,那就算是即刻杀死也是没有办法,应当的。燕二爷落寞的低下头,不太高兴,但双手却反过来握住世子爷的胳膊,很认真的急于表现说:它就和狗狗一样的,有他在,我才不那么害怕,而且它什么都不懂,就算看了什么也不明白,也不会说话,你就让他睡在角落的垫子上就好,明日它的去处,我再自己想法子,总之是不能关起来的,我不同意!好好。世子哪里知道燕千绪愿意为这个畜生和自己争论许久,本来便梨花带雨的,如今好像自己也是背叛他的坏人,眼神着实让他心疼了,依你吧,我只是不愿你受伤,他毕竟是野兽,很危险。他曾经是野兽,现在不是,他是家犬了。燕千绪听世子退让,也不急着要和世子吵架手指头戳了戳世子的手背,道,换衣吧,我腿好冷欸,好。世子从来没伺候过谁,但却照顾燕千绪许久了,久到很多事情成为自然,但换亵衣却是头一回。赵虔是想要在阿绪面前做那正人君子的,所以生怕自己太过孟浪,太过放纵,吓着对那些事情产生过阴影的阿绪,因此虽说他们似乎是相互喜爱,却除了亲吻手背,举止亲昵以外,坦诚相见什么的一次也没有!赵世子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他视线落在燕千绪微红的精致脸上,看那微颤的睫毛与轻轻抿起的唇瓣,看那温顺的低头羞涩与紧紧拽成拳头的手,当真是无一处不散发着致命诱惑,招呼所见之人上前采撷。气氛忽然多了些许暧昧,是久违的暧昧,世子想起之前自己还疑惑阿绪对自己是否真正有爱意,便觉自己当真是天下第一蠢驴。他的阿绪当然是也爱他的。不然不会如此依赖自己了。理论上无数遍推倒过燕千绪的赵虔,在实际行动上,堪称青涩。他忽然一点都不敢碰燕千绪的身体,只敢隔着衣物,小心翼翼的将衣物剥下,露出那被衣物包裹的细腻肌肤,从那完美的锁骨,到微微有点弧度的胸口,再到那纤细的不堪一握的腰肢这具身体从骨到皮都散着欲色之气,这具身体的主人,一抬眼,便是万千情愫温温柔柔的牵扯别人。这具身体上的手脚与脖颈都或锁或挂着银色饰品,点缀的恰到好处。这具身体的主人姿态很好,坐着不动时,哪怕光着也是高贵的,是不允许任何人玷污的,是遥不可及的。但又正是因为这样,赵虔便总臆想着要将这种遥不可及彻底毁掉,要永远得到对方,要玷污,要占有。本来,应该是如此的。但眨眼间,赵虔就发现自己还是很规矩的给燕千绪穿好了衣裳,一点儿罪恶都不敢冒出头,即便如此,他还是紧张的手心满是汗水,呼吸也微微发烫,浑身有着不对劲的渴望,又因为身体没好完全,于是只是渴望,某个部件还是半软不起的。一旁的狼孩在旁边看了一场慢慢的换衣秀。狼孩没有闹,因为之前他便被三令五申不许胡来,在看见那个雄性那么照顾自己的小母狼后,便立马将世子当成伺候自己小母狼的下人了。在狼孩的认知里,自己的小母狼拥有很多仆人,嗯,非常非常多。虽然很不高兴,但是狼孩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改变这一现状,但总有一日,他会让小母狼的身边只有自己,他们再生许多的小狼崽,在深山里生活。他出去打猎,小母狼在洞里喂奶。你瞧,那狼孩是傻了吧?赵虔安顿好燕千绪后,两人坐在床上说话,他的阿绪自觉的爬到他身边,枕在他肩臂上,终于露出一些笑颜,指着那蹲在角落的狼孩说道。赵虔那双狭长的眼缓缓看过去,就发现所谓的狼孩眼睛呆滞的笑,笑的傻里傻气,但又因为长相俊美,所以并不可笑。他的阿绪笑话狼孩傻,赵虔则心思颇多,他攥着阿绪冰凉的手,道:我看他不傻,是听得懂人言的。嗯,或许吧。燕千绪转而对狼孩说,你就在那儿睡一觉,明日我再帮你清洗身体,换干净衣裳知道吗?狼孩见小母狼和自己说话了,那笑容非常好看,让他想要上去舔一舔,但狼孩不敢动,他不愿意惹小母狼生气,便仰着那张有着灿烂笑容的脸重重点了点头。呵,好像真的听得懂。世子爷幽幽的说。燕千绪则不管了,他在世子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脸压在世子的臂弯就闭上眼睛,说:睡吧,今日你那样对大哥说话,明日还不知他要怎么不高兴,睡好了,才能打起精神对付大哥的。要睡了?世子其实一点儿也睡不着,我去把蜡烛吹灭。不要。燕千绪将大半张脸都缩到被单下面,只露一双闭上后也格外迷人的眼与光洁的额头在外面,我怕黑。怕黑?世子爷轻笑出声,转过去面向燕千绪,将人紧紧的搂到怀里去,这件事他想做许久了,但总不能如愿,曾经有几回趁着燕千绪醉酒到不省人事时做过,但那时燕千绪完全睡着了,不如现在两情相悦的好。嗯,很怕燕千绪从前是不愿意和赵虔关系过于亲密,但自从赵虔下头坏了,和自己一样了,赎了上辈子欠他的罪后,哪怕赵虔对他没什么用处,这样的接触也无碍。更何况从方才赵虔强行带走自己的情况来看,赵虔并非一无是处。为什么?赵虔眼神渐渐温柔起来,他喜爱如今抱着阿绪的感觉,好像填满了他整个空洞的灵魂。燕千绪沉默了一会儿,说:就是很怕没有特别的理由。很黑,太黑了,就好像会有一双手悄悄用绳子勒住脖子,我呼吸不上来听见燕千绪那冷淡又脆弱的言语,赵虔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燕千绪的后背,一切欲望都平静下来,开始享受这样的温情: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呢?是啊谁知道呢。燕千绪在被单里苦笑了一下。时间一点点过去,赵虔数着燕千绪呼吸的次数,以此想要催眠自己进入梦乡,但效果却是相反的,他远远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他总是想要睁眼看看他的阿绪,想着自己的手正搂着阿绪的腰肢,让他感觉自己此时倒像是已经在梦里了。忽然的,他发现燕千绪皱起眉头,一直不肯松开。他伸手去抚平,然而没多久又开始皱起,并且喉间发出颤抖的哼声,像是做了噩梦阿绪?赵虔轻轻的喊。但没想到燕千绪即刻便睁开眼,说:嗯?你做噩梦了?没有,还没睡着,腿疼,肚子也疼说着,燕千绪又皱起眉头,闭上眼睛,不过没关系,忍到睡着就好了。赵虔皱眉,干脆的用长腿把燕千绪的腿夹过来,手掌也钻进燕千绪的亵衣里,放在那小腹上轻轻的搓揉,他不明白已经快要入夏,为什么阿绪身体却是一点儿温度也没有,想来想去都应该是那回被该死的燕千律害的!若是不掉入井里,浑身伤口的受了寒气,也不至于如此虚弱畏冷。现在呢?赵虔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浑身暖烘烘的,如此粘着燕千绪,在燕千绪心里就跟个大暖水袋一样好。嗯,很舒服。燕千绪被揉的浑身软绵绵的,好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夸奖道,乖狗狗世子手掌微顿,随后不动声色的继续揉燕二爷平坦柔软的小腹,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第65章魏军中的张将军后半夜基本没睡。他让让士兵跑出去叫两位副将过来帐中商量此事对策, 但谁知道竟是无一人前来。他气的几乎要吐血,忍到天亮, 在帐中来回踱步, 终于忍不住出门透气,实在是不能在那还残留肉泥的帐中呼吸。待到天亮, 张扬这位怂人便风风火火的闯进副帅之一黄求的帐子里,进去后,就看见黄副将正悠哉游哉的吃着早餐,桌案上摆放着三菜一汤, 这在军中可以说是十分奢侈的东西。哟,将军如此慌忙,可是有要事相商?黄副将生的矮胖, 如同一个地滚子戳在地上,笑起来时教人瞧着便不痛快, 一双三角眼里写满了轻视。呵呵,你说何事?!天大的事!半夜发生,我叫你过去,你为何不去?!这张将军沉不住气, 能忍大半夜才来找黄副将的茬都算是他现在修养好了。黄副将顿时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哎呀一声站起来, 严肃的说:将军这可事冤枉黄求了,黄求可完全没听见昨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啊, 一觉睡到天亮。呵, 这人还有理了!张扬真是梗着脖子想要破口大骂, 但又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在军中站稳,手下的兵也基本不听他使唤,分成两派,一派跟着这个黄求,另一派跟着吕三,都不是好惹的人。这两人不服自己能够做将军,已经是处处无视他了,可现在当真是紧要关头,他也不能计较,只能把怒火吞进肚子,深呼吸两口,露出一个示弱的愁眉苦脸来:黄副将有所不知,昨夜那沅国世子欺人太盛,竟是打杀我们两名魏国士卒,甚至将死尸抬到我的将军帐中剁成肉泥!俗话说的好,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是我们的士兵犯了什么错误,也轮不到他们沅国人去处置!这简直就是不把我们魏国五万将士与军法放在眼里!黄副将,你说现在可如何是好?那边就和没事儿人一样完全没个解释,我们明明是被派来帮他们沅国解围,如今却遭受这样的待遇张将军是个能说会道的,能把自己的委屈说成全军的耻辱。黄副将思索一番,圆脸上露出几分不悦,问道:当真是一点儿解释都没有?就算是有,张将军也记不得了,他被吓的不轻,但他总不能说自己被吓到忘记了吧。没有。张将军斩钉截铁的说,那沅国将军燕千明大约是想要我们亲自过去询问,简直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岂有此理!黄副将一摔酒杯,站起来踱步几个来回,最后眼神微微一定,抬头说,好,既然他们想要我们亲自上去要个说法,那么就亲自上门拜访好了。要叫上吕三副将吗?一个将军做事做成这种需要请示副将的地步,也算事绝无仅有了。圆滚滚的黄副将点点头,说:那是自然,要让他们知道,我们魏国人的命绝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被抹掉的!张将军得了准信,顿时轻松不少,他可不怎么会与沅国那将军燕千明交流,听说是个狠人,剿匪之时直接屠杀的血流成河,小小年纪,刚死了爹就出征,脸上绑着纱布,简直就像个活死人。活死人啊,多可怕。黄副将其实也是有自己的顾虑,他才并不是因为两个士卒的死就这么大动肝火,只是面子问题实在很重要,再来如果能从这件事情让大家都知道整个魏军还是自己的话管用,那么替两个无名士卒出出风头也未尝不可,还能积攒军中威信,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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