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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 / 1)

这少年好不容易坐起来后, 喘息了好一会儿, 才抬起两条长腿下床, 想要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他在床上躺了一夜加一上午,虽然说中途没有用餐,连水都没能喝几口,却是却有已经消化好的东西企图出来, 也就是说燕二爷尿急。燕千绪面色苍白的扶着床边, 像个活死人那般慢吞吞的挪动步子。他某处伤口伤的似乎不是很重,但是却很疼, 以至于燕二爷如今虽然痛恨那些卷着药膏的纱布在里面磨来磨去引起他身体的渴望,但也不会鲁莽将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他还想好呢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走到旁边的角落里,但是却没有找到尿壶这种东西。正是焦急之时,外面有脚步声逐渐接近,一步步稳健的踏在地上, 给人以奇妙的安全感。随着床单被人哗啦一声掀开, 燕千绪回头便见大哥燕千明带了一身帐子外的新鲜气息回来, 浑身都是阳光与水汽的味道, 干爽而充满男性荷尔蒙绪儿?燕千明放下手中的头盔,漫步走到少年身后,习惯性的搂住少年的腰肢,另一手轻轻放在对方的肩头,藏在燕千绪身后的眼睛把视线落在弟弟那扶着高烛台的手上。那手很漂亮,仿佛被神明精心雕琢过一番,于是通体玉白,指尖带粉,修长秀气,最最适合捏一颗白色的棋子,或把玩,或夹于食指与中指间,又或者沉思之时放于唇边,按着那颜色嫣红的唇瓣,好似拈花神佛,神圣而无法触碰手腕上是一圈银色手环,环上有细碎的银铃,搭配在上面,仿佛将神佛束缚在尘世,使其陪同这满世界的恶意,万劫不复。美好如斯的少年听见大哥的声音,很明显的颤抖着,但又很是依赖的朝后靠去,把身体的大部分力量靠在燕千明身上,说话:我是有些想要小解,你总没有回来,就只好自己起来了可是却没发现尿壶所在。燕千明随意找来一个酒壶,把酒给倒掉,撒在黄土之上,然后伸手酒帮忙脱掉燕千绪的裤子,把酒壶当尿壶使,下巴轻轻抵在燕千绪的头顶,心情颇好的淡淡道:需要我哄你么?燕千绪尴尬了一瞬,被人扶着已经算是没尊严了,他若是需要人吹哨子才能尿出来,岂不是更加不堪?燕二爷虽然总说自己该洒脱,该放纵,可又在很多奇怪的点上有着保留,他还不是什么没脸没皮的人,更何况还是在大哥的面前。不必燕千绪声音蛮小,酝酿了一会儿,就释放了出来,水声在较为安静的空间里,比燕千绪自己挤奶都要可怕的臊人。燕千绪苍白的脸上慢慢爬上一些霞红,于是越发是一位冷艳的病美人,教人无法不疼惜解决完这边,燕千绪忙不迭的想要大哥帮忙解决上头的问题。上头的问题其实更加急,可他却又知道现在提出大哥大约也不会满足自己,因此在被人抱回床上后,他心思转了几转,小心翼翼的问起大哥很是在意的军事上。燕千绪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哥对战事如此在意,或许是因为名利?又或者是享受战争?大哥你好似很高兴,去梁军那里同那里的将军商谈妥当了?燕二爷一边说话,一边找了个自己舒服的位置躺着,躺下后便是不敢动,不然两处的伤口都要疼的慌。燕千明则是对外高声要了热水,转而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床上的燕千绪,声音低沉稳重:绪儿什么时候也在意这些事情?燕千绪舔了舔唇瓣,伸手慢吞吞的解开自己的上衣,有着卷长睫毛的眼睫睁的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珠瞳仁像是孩童般略微大一点,于是看着便觉清澈,好似无数感情寄放其中。我好歹也是军师燕千绪找了个借口。那么既然是军师,绪儿你觉得我过去是说什么呢?燕千明就坐在床边,看着燕千绪拉开衣襟,露出那被蜡封的可怜兮兮的胸脯,满目都是无言的请求。而燕千明只是看着,好像当真要燕千绪说个一二三出来才会有奖励。这简直就是恶魔行径!可燕千绪除了配合,别无选择。他转了转眼珠子,看向一旁,思索着道:大哥不想两军交战,大约是去求和的。燕千绪还记得之前大哥在燕相出殡之日时,在诸位大人面前说的话。嗯,还有呢?说话间,外头小兵有送入热水,燕千明走出床单外头,将热水端进来,便拧了一块儿热帕子出来,轻轻的擦拭燕千绪露出的胸膛。燕千绪压抑住嘴里想要溢出的声音,以那突然软绵起来的嗓音,说:还有该回去了?燕千明则道:只对了一半,回去做什么,你没说。回去就是回去没什么事儿了吧。燕千绪身上的蜡油斑很多,以热帕敷过后,软化了一点,便好扣下,只不过被扣下的过程教人难耐,那指甲和粗糙的指腹划于皮肤之上,轻易留下刮痕,轻易挑拨熟透的红豆,轻易让燕千绪呼吸烫起来,又成了一具妖精的身体可话本上的妖精修行,都是要榨干过路书生的怎么会没什么事儿?燕千明声音和燕千绪相比,正经的过分,好似一个严肃的教书先生,完全的无动于衷,哪怕此时手上稍微一用力,就得到满手的喷溅而出的奶水。唔!那大哥你想做什么?燕千绪眼眶因为太过舒服,而湿润起来,泪液打湿睫毛,黑压压的羽睫形成簇状的黑色百合般的花瓣,完全无法动脑。燕千明手上不停,一边勾起一滴奶凑到嘴边,用舌尖舔去,一边去揭开另一边的蜡封,毫无保留的教导道:他们哪里会完全相信我们呢?自然是需要付出代价,才能让梁军看见我们的诚意。要杀了魏国那五万兵马,才能让梁国相信我们大沅愿意大开城门,并同梁国一起征伐魏国贼人。燕千明的眸色渐渐加深:我们大沅只有这样,才会有一线生机,若是助得梁国灭魏,那么梁国兵马疲惫,粮草无以为继,战场又在我大沅境内,也就无暇反咬一口,梁王对魏王恨之入骨,想来也不会放弃如此大好机会,转而攻我。小绪,你见过死人吗?突然的,燕千明问弟弟说。燕千绪两边都被处理好,正是浪费的满胸膛都是粘腻奶水的时候,但他也只雾蒙蒙的感受不再胀痛的舒畅,和出奶时电流蹿过的快意,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点点头:见过他自己就曾是死人。那你见过成千上万的尸体吗?燕千明终于脱离燕相的桎梏,便不再总是什么都不告诉燕千绪,什么都不教他,燕千明什么都想和燕千绪说,想要燕千绪参与自己的所有,就像自己参与对方的一切一样,今晚我们便即刻返回,梁军会派三万兵马悄悄尾随其后,直接将留守在后方的魏军杀光。你看吗?燕千绪一面呼吸着空气中属于自己的奶香味,一面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说道:可我们不是还留了三万人马同魏军在一块儿吗?之前离开的时候,有少部分也拉肚子的兵丁与健康的兵丁,总共三万人被魏军留下,燕千绪记得,他想若是要杀死魏军,那么那三万大沅的人马似乎会有点危险。或许会被误杀,又或许会被狗急跳墙的魏兵捉住,以此威胁,那么大哥的诚意也就无法递交给梁军,一切都白说了。燕千明却好似有点意外弟弟会问道这里,但是他的回答却是丝毫没有迟疑:是啊,只能,对不起他们了。这是要连同那三万大沅的人马一同杀掉!燕千绪原本还燥热的身体突然从内心涌出寒意,他在此刻是清晰的发现自己同大哥的区别。在他还只玩弄一两个人的时候,大哥却已经决定了成千上万的人的命运,那么简简单单的对不起三个字,就要抹杀掉无数人的丈夫与孩子。大约是发现了弟弟表情的不自然,燕千明却不再如从前一样束手束脚,总想着要给自己和小绪之间留下喘息的机会。他已然比燕千绪还要先撕破脸,先是弑父,再是伤人,最后,他将自己所有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出来,反正他本身在燕千绪面前也是毫无形象与好感。小绪怕他,那么就怕的再彻底一点。燕千明要让燕千绪知道自己的一切,知道自己有多少抱负,知道自己手上有多少血,让他知道自己想要守护的江山和百姓,想要得到的是怎样的权力地位,还有想要他你怕吗?燕千明垂下眼帘,看小绪,他把所有都呈献于小绪的面前,除了燕相死时暴露的真相,即并非自己是抱养,而是小绪才是抱养回来的,小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买酒女的孩子。燕千绪此时还无法想象七万人的血汇聚在一起有多少,尸体垒起来,有多高,他统共也就知道死亡的可怕,未曾见识人间地狱。不怕燕千绪违心的说。怕也无碍,想要守住这大沅,必要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你看多了,就不怕了,你会看见肠破肚烂的尸体,也会看见太平城池里百姓的笑脸,会看见怨恨,也会看见感谢,小绪,大哥会守护整个大沅,这是我们的家,你好好看着就行了,不要乱跑,要呆在大哥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这样我知道你在,我就不会死。年轻的被毁了脸的少年燕将军还说:待哥哥凯旋,你坐马上,我牵着你,你会看见更多,那是我希望你感受的我的一部分世界那剩下的呢?燕千绪好奇。燕将军深深的看着燕千绪,说:在我眼前。第83章不管多么好听的话, 多教人潸然泪下的剖白, 多么发自肺腑的真心,燕二爷听着当时虽然有点别扭的感觉, 但一旦离开那种氛围, 他身上的疼痛和现实便会拉他回来。告诉他,燕千明不管对其他人如何,在其他人眼里怎样的好,怎样的威武不凡是个少年英雄,在他这里, 也永远只是一个遭人恨的家伙。这人嘴上说的好听,做出来的事情却更加精彩, 一面说对他好,一面害他至此, 并且企图祸害他的一辈子。燕千绪的一辈子太珍贵了,珍贵到若是落入这个人手里,就失去了所有价值。燕千绪在回程中,想了很多,他把自己手中的牌算来算去,没有个好的时机打出去,再加上现在似乎战情真的很严肃,燕千绪都开始不再想大哥没了会怎样,而是想大沅没了, 自己又该何去何从?马车里, 虚弱冷艳的少年有一瞬的迷茫, 他耳边是哐哐作响的车轱辘滑过碎石头之上的声音,撩开窗帘的帘布,所见皆是苍茫的荒野。在他马车前后的,是无数士兵,在他左右的是不认识的骑兵,他放下帘布,望着不知名的地方,一时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想自己和大哥比起来,似乎的确很是不如。他从前总是在和大哥比较,因为大哥根本算不得是燕家的人,都说是外头的野种,可大哥却被燕相看重,自己无论如何都比不过,除了撒娇卖痴,在燕相心里,大约是连燕千明的一根头发都比不过的,不然为什么燕相会明显有让燕千明继承家业的意思,而自己却从不被要求那些?更小一点的燕千绪,在和燕千明闹掰后,便一直不服,他总觉得燕千明能做的,自己当然也能做到!可他只是这么想,并没什么实际行动,每日还是活在花团锦簇里,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活在一场虚伪的父子情中。燕千绪在马车里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的手心,没有半点操劳过的痕迹,骨节上没有练武练出来的茧子,没有一点儿粗糙的模样,皮滑水嫩的像是豆腐,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连书本都甚少摸过。而大哥的,他回忆燕千明的手,有刀伤,既粗糙,又有老茧,指甲也很硬,好像手上写满了故事燕千绪真是讨厌这样的自己,他若不是被燕相养成一个性丨奴般的玩意儿,大约命运也会很不同!他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才是燕相的亲生儿子,可自己却被养成这样,学的都是媚人之术,会的都是琴棋书画,玩的都是声色犬马,然后身体敏感的要死,浑身都废掉了一样,是个离不开男人的身体如果能换一换就好了。他如果能不被选作成为一个送人的玩意儿,而是正正经经的长大,哪怕是像三弟那样长大也好,让他学武去,让他也上战场去历练去,让他的好友来自五湖四海,然后并肩作战,一同热血沙场,他肯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死了一回后,活的更加乱七八糟,满心都是仇恨,都是不解,都是报复与对权力的渴望。他看不见其他东西了,也只剩下仇恨。燕千绪感觉自己现在这么乱七八糟,都是那些人的错!那些自顾自说着喜欢他,却完全不允许他拒绝的人的错。是魏国舅的错,如果不是这个人,他不会被燕相弄成这种古怪的身体;是大哥的错,如果不是大哥总逼他,他不会想着要去接近赵虔那个疯子;是王弟围的错,他从未惹过对方,对方却藏在他身边总置他于死地;是赵虔的错,如果赵虔不爱他,当真只是一场兄弟,就好了燕千绪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何错之有呢?!若非说有,那也是从前太天真,太傻了,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吃人的世界,不想被吃掉的话,就应该更坏更狠一点!燕二爷如今的生命里,没有一点光明,于是他干脆朝着黑暗的深处前行,不再回头。过了几日,他被留在距离坑杀魏军地点一公里之外的地方,大部队都被调遣离开去包围驻扎在原地的魏军和三万沅军,燕千明顺便还留下了被关在笼子里的狼孩和毫无用武之地的四皇子秦昧。远处,燕千绪能嗅见难闻的血腥味,在风沙里,几乎还能听见刀剑相碰的声音。因为有他在,所以赵虔暂时很配合燕千明的计策,两人和后到的运送粮草回来的王弟围三人都去参与那场单方面的坑杀。燕千明本是想带着他的,可燕千绪身体状况不好,软手软脚,还不会骑马,因此为了不耽误战机,没能去成。没去成也好,燕千绪可对尸体不感兴趣但燕二爷心气儿高,此时心里憋着气,总想看看自己的程度在哪儿,他得去看看那场面才是,都说他看了会受不了,他偏要证明自己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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