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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1)

你自己在这里等你爸爸好不好?这会儿再看小男孩的五官,明眸皓齿的,倒的确有几分宋柏劳的影子,叔叔有点急事就不陪你了。说完我就想溜,结果没走几步大腿上的裤子就被人从后面扯住了。我回头去看,小孩紧紧攥着我的裤子,我竟然从他木然的脸上看出了一点不情愿。乖啊,我真的要走了。到底是小孩子,我很轻易就掰开他的手。可走了几步,他又抓住我。我们就跟拔河一样,他拽着我,我拖着他,想尽办法不让对方如意。就在我俩纠缠之时,叮咚一声,我被这响声震得浑身一哆嗦,僵硬地看向电梯方向。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下半张脸覆着黑色止咬器的高大男人逐渐展露身形出现在我眼前。刘海用发胶固定,梳到脑后,露出整个光洁的额头,如此便使得一双眼尤为深刻。他一身西装,双手插在裤兜里,只是这样看着他,我脑海里便不自觉闪过触目惊心四个字。字面意思,一见他我就觉得心惊肉跳。他看到我的脸,先是眯眼想了片刻,几秒后终于像是从记忆的犄角旮旯找到了我的影像,眉头逐渐松弛,眉梢挑起一个我熟悉的,漫不经心的弧度。是你啊。七年没见,他或许早就忘记我的名字。不,他从以前就没认真记过。好,好久不见。我强装镇定地伸出手,宋柏劳。作者有话说:柏这个字,作为姓念bai,作为名念bo。第三章【我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让自己陷入了绝望。】我伸出的手被宋柏劳直接无视了。他双手插在裤袋里,态度十分倨傲:你来这里做什么?距离我们的婚期应该还有两个月吧。我简直窘迫地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有个洞现在能直接通往一楼,我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哪怕粉身碎骨。我我傻傻看着他,喉咙发紧,吞吞吐吐。有时候我真恨自己,明明心里屁话那么多,为什么一到要说出口就变得笨嘴拙舌起来。忽然,宋柏劳目光一凝,看到了我身后的小朋友。宋墨?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的保姆呢?他眉间蹙起褶皱,表情有些不妙。宋墨像是很怕他,没有一点儿子见到父亲的亲热劲儿,反而更往我身后挤了。我在旁边商场捡到他的我拿出手机,手忙脚乱地调出通话记录,他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但打过去后对方以为我是骗子,又给挂了。我也不是故意要出现在你面前的。最后一句话越说声音越轻,到最后几不可闻。啊!一直跟在宋柏劳身后,戴着细框眼镜,秘书装扮的女性突然惊呼出声,我刚才的确收到一通电话。抱歉,宋总女秘书的话验证了我的说法。行了,闭嘴。宋柏劳拧着眉头打断她。对方立马闭上嘴,不安地垂下眉眼。宋柏劳从前脾气就不好,这么多年看来也没有改善。既然送到了,那我走了。匆匆说完这句话,我抬步就要去按电梯门。可是宋墨仍然扯着我的衣摆,让我没法自如行走。这让我有些为难,也有些尴尬。小少爷,到我这里来。不过很快,秘书小姐十分有眼色地快步走过来将他一把抱起,让我得以脱身。我朝她满含谢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向电梯口。你是不是很得意,这么多年最终还是教你得逞了?我食指刚碰触到电梯按钮,身后就传来宋柏劳冷漠又含着浓浓嘲讽的声音。没有回应,我闭了闭眼,用力按下按钮。他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要的只是和朱家联姻,娶你还是朱璃对我来说没有区别。我不会让他生下我的孩子,自然也不会让你生。怪不得他愿意从omega换到beta,也怪不得宁夫人会找到我。omega和beta对他没区别,对朱家也没区别,他们要的不是王子与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他们要的不过两家的利益,一个形式。这样一想就全都说的通了。不过他大可以不用担心,就算他让我生我也生不出,我早就没有那种能力了。叮!电梯在我内心不住祈祷下终于到了,我迫不及待要往里走,结果从里面冲出来个年轻女孩差点和我撞到一起。她十分年轻,大约只有二十出头,穿着一条合体的咖啡色长裙,外套搭在肘间,脖子上戴着黑胶防咬项圈,是个omega。不好了,宋先生,墨墨丢了!她慌里慌张就要扑向宋柏劳,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只是刚扑一半,眼角突然瞥到秘书怀里的宋墨,顿时见鬼一样瞪大了眼。墨墨,你怎么在这?我找了你好久,你你是自己找来的吗?我记得她的裙子,在商场门口,门童为她打过伞。原来我与宋墨小朋友的第一面不是在厕所里。女孩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步伐,但也只是一瞬间,之后我更快地走进电梯。因为无法忍耐缓慢的关门速度,甚至还伸手连续不断地按压关门键,希望它能瞬间关上。我没有抬头去看宋柏劳,不过始终能感到一道凶狠不善的目光凝视着我。像一头野兽,让人浑身战栗。终于,电梯门逐渐合拢,将那道视线阻拦在外。原本宋墨喜欢你才会让你做他的保姆,既然你做不了,就不用做了。宋柏劳的声音被关在门外,于电梯下行之前闷闷透进来。电梯一到达一楼,我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大门。去商场拿回修好的电脑后,我没有停留地坐地铁回了家。轻轻摇晃的车厢内,拉着扶手,我注视着黑色车窗上投射出的倒影,思绪逐渐回到十年前。十年前我跟随宁诗进到朱家。朱家做木业起家,到朱云生这一代涉足投资圈,眼光精准,手腕出众,很是大赚了几笔,短短几年便成了香潭有名的豪奢望族。朱云生手下资产众多,还是名门私立高中尚善的校董之一。这所高中学费昂贵,只收优秀的alpha和omega,照理我是进不去的,可宁夫人不知吹了怎样一番旖旎的枕边风,我竟然被破格入取了。然而beta就算挤进了上层圈子,也不过高贵之人的笑柄。宁诗如此,我也如此。他们视我为入侵他们领地的异类,细菌。我的存在好似一个笑话,蔑视了这个社会的规则,破坏了abo森严的等级制度。一个低贱的beta,竟然也妄想加入ao之列。我时常找不到自己的课本,它们不是被扔在楼下花丛中,就是被扔进垃圾桶里。也没有人愿意同我坐在一起吃饭,仿佛我身上的病菌会通过桌子长椅传到他们身上,只是一张桌子吃饭都会让他们变成愚蠢的beta。我在学校里俨然成了一个隐形人,无人与我交流,哪怕一个眼神。我不止一次恳请宁诗让我转学,去一所适合beta的学校,都被她毫不留情的驳回。她并不在意我在学校是否过得愉快,她只是需要我为她妆点门面。遇到宋柏劳是个意外,他和朱璃都要大我一岁,照理平时不在一个楼,应该很难见面,偏偏我日常被霸凌,是个喜欢独来独往走偏僻小径的怪人。那天我独自前往化学实验室,抱着课本从教学楼后绕行,走到一半时,突然围墙外传来响动,不多时就见一抹高大的身影从墙头翻进来,稳稳落到我面前。这人便是逃了上午两节课,不知是去鬼混还是单纯睡过头的宋柏劳。与现在一样,他的脸上戴着黑色金属制成的止咬器,这意味着他已经是个发育完全的alpha。alpha几乎是这个社会力量、权势、独领风骚的代名词,而在我的记忆里,他们是我妈不断更换的情人。就算我不被整个学校的ao排挤,也绝不会想要和一个alpha扯上关系。于是我谨慎地退后一步,本能地想要远离他。他甩着校服外套的动作一顿,倒是因此注意到了我。beta?我不知道他是单纯惊讶于一个beta出现在尚善,还是如其他人一样,有一种被侵犯领地的不悦在。或者两者皆是。我低垂着脸,非常识相地表示自己什么也没看到。耳边传来穿衣服的窸窣声,过了会儿,肩膀被狠狠撞了下,对方像是没睡醒般的慵懒声音再次响起。滚开,别挡道。他擦着我肩膀往反方向离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我。beta被称为社会的基石,但很多时候,在ao看来,我们和挡路石也没什么区别。我在原地呆立了片刻,再次抬脚往前走时,忽然在方才对方跳下来的地方发现了一枚闪闪发亮、反射着阳光的领扣。那枚银色的领扣十分特别,由两把交叉的剑和一只展翅的白鸽组成,我没有在自己的外套上见过,倒是在朱璃身上见到过。我曾问过他为何会有不一样的领扣存在,他说这是每年年级前三才会拥有的荣誉领徽,只有足够优秀的人才配得到,剑和白鸽代表着校训崇尚和平,但是拥有自保之力。宋柏劳这人虽然逃课成瘾,还喜欢在学校乱搞,但的确可算得上一个出类拔萃的alpha。我想着这是重要的东西,就给捡了起来。晚上给到朱璃,想让他代为还给对方。作为同样拥有领扣的人,我潜意识认为他们两个应该认识,关系说不定不错。事后想想,我又天真了。当时朱璃见到那枚领扣,再听我复述了一遍当天的情形,神情便有些微妙。应该是宋柏劳,拥有领徽的alpha中只有他会逃课。他突然问我:你知道伯劳鸟吗?我一愣,摇了摇头。他手里把玩着银扣:劳燕分飞的‘劳’指的便是这种鸟。伯劳鸟是一种十分凶残的食肉鸟,喜欢将猎物挂在荆棘上分食,有时还会捕食同类。要我说宋柏劳就是这个名字没取好,太凶了,才会克得他父母分崩离析。朱璃告诉我,宋柏劳的父亲叫骆青禾,是名男性alpha,而他的母亲则是一名男性beta,他的宋姓应该来自于母亲。与许多名门望族一样,骆家身为香潭豪门,根本看不上一个beta儿媳。骆青禾是通过和家里闹翻,才最终与自己的恋人结合在一起的。婚后他们很快有了宋柏劳,也算家庭美满。只是好景不长,骆青禾的家人根本没有想放过他们。既然讲不通,就干脆不讲,直接玩阴的。他们将骆青禾骗回家,与一名发情的omega关在了一起。那个omega是大财阀夏家的独子,名叫夏乔,与骆青禾有些相似之处,他结过婚有个小孩,而且另一半也是beta。只是对方英年早逝,许多年前就不在了。alpha都是被动发情的体质,一个发情期的omega,一间逼仄的房间,充盈的信息素足以带动骆青禾跟着一起发情。两人被关了三天三夜,再放出来时,已经无可挽回地对彼此进行了标记。骆青禾的犬牙与夏乔的性腺交换了各自的信息素,从此身上带上对方的气息,再也不会对其他人产生**。这是ao之间缔结的契约,受法律保护,在beta的权益之上。深入的来说,也可称之为ab、bo的婚姻总是无法持久的原因之一。这世道,并没有人将beta的痛苦放在心上。骆青禾很快与那个beta离婚,迎娶了自己的omega。宋柏劳自此失去母亲,与父亲和继母,还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omega继兄住在了同一屋檐下。朱璃将这一切归咎于宋柏劳的名字,这大概又是omega和beta思维存在巨大差异的地方。要我说这件事的根源分明来自骆家的强求,如果不是他们骨子里的傲慢,无法接受骆清禾与一个beta结合,宋柏劳不用失去母亲,那个beta也不用承受失去爱人和儿子的痛苦。不过有一点朱璃倒是说对了,宋柏劳的确是只凶残的伯劳鸟。此后的一年多里,我无数次验证了这一观点。作者有话说:止咬器样子参见狗戴的那种,也有别的款式,不过宋柏劳是基础款的。第四章【少年时的白月光?才不是,那是阴沟里的马尿,避之不及的存在。】把这个紫色色素加进奶油霜里,不用搅拌太均匀,填充进裱花袋,选101号花嘴电脑修好了,手上的伤也逐渐愈合,我很快恢复了琥珀上的直播,毕竟我没有太多的储蓄可以消耗。屏幕上陆续跳出观众的发言,因为人数不多,我都一一回复了。对,这是丁香花,丁香花的花语好像是初恋。我拿起之前做好的粉玫瑰裱花,与刚做的丁香花摆在一起,好巧,粉玫瑰的花语里也有初恋的含义,不然今天的蛋糕就取名叫‘少女的初恋’吧?在不需要面对活人的情况下,我能十分清楚流畅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完全不会卡壳,有时候甚至能调侃两句。我取名随便吗?那是你们还没见过我妈,她取名更随便琥珀是个按时长计费的直播平台,直播间观众越多,待得越久,我的收入也越可观。梁秋阳曾经戏称这是商场停车场制度,店家各施手段留住顾客,停车场收益便会更高。两者相辅相成,才能促进商场做大。我这家店是越做越差了,或许不久的将来就要被淘汰,让出铺面给更有人气的主播。在能够直播的日子里,我珍惜当下,对剩下的这些观众总要多两分宽容。他们就算问我与直播内容无关的问题,只要不违规,我都会回答。我的初恋?我流畅的裱花动作一顿,过了会儿才恢复如常,我没有初恋。我的回答没有令提问者满意,对方显然以为我在敷衍他。【骗人,怎么可能。那初夜呢?难道你还是个处男吗?】对方完全不觉得,这样的话语已经对我造成了性骚扰。我为什么要回答这么私人的问题啊不是想归这样想,我还是含糊地回答了对方,然后迅速将话题拉回正轨,这些丁香花要做的紧密一些,不要把底座漏出来,然后再做些单独的花朵,到时可以散落在旁边,做装花的时候会更自然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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