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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1)

我刚站定,李旬就到了。找到宋总了,他让我带您过去。由她在前领路,穿过小型九曲桥,我们进到一座建在水池上的八角亭里。环着亭子的一圈座椅里都铺上了柔软的垫子,光线有些暧昧不清,角落坐着三个人,都是熟面孔。刚才见到朱璃我就在想朱云生和宁诗会不会也在,这会儿就见到了。他们夫妇亲密地坐在一起,宁诗勾着丈夫的胳膊,大半个身体都依偎过去,朱云生则坐在那里,与对面的宋柏劳谈论着什么。就是这样看到我来了,朱云生突兀地结束交谈,笑着道:小郁来了。原本背对着我的男人整个身体顿了顿,直起脊背转头看过来。我们的视线在半空牢牢对接上,下一秒,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宋柏劳忽然唇角绽开一抹笑,朝我伸出了手。怎么才来?等你好久了。他就像从来不曾争吵,我们间也没有冷战,笑得像个温柔体贴的新婚丈夫,宠溺着自己不怎么懂事的伴侣。只犹豫了片刻,我握住那只宽大温暖的手掌,任他牵引着自己坐到沙发上。等我坐到他身旁,他不动声色撒开手,过了会儿又轻轻环上我的腰。宁诗似乎喝了些酒,面色酡红,像只粘人美丽的波斯猫般蹭在朱云生身上,手指玩弄他的袖扣。视线经过我时,只是不甚在意地扫过,并不停留。她的眼里完全只有自己的丈夫,其他一切都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路边杂草,无害却也没有价值。我与宋柏劳,她与朱云生,相对坐着,就像彼此的投射。alpha态度随意,掌握主权,beta依附在旁,宛若宠物。我不用像宁诗这样讨好自己的alpha,是因为宋柏劳并不会被我这样的态度取悦。也不知道该说是幸还是不幸。技术的分享将在我们签订战略协议后开始,目前夏盛正在研究改进新型能源电池,之后或许可以两家公司共同组建研究小组,成果互享,形成共赢。宋柏劳说着冲朱云生举了举手中的香槟,都是自家人,什么都好说。是是是,自家人。朱云生笑着回敬他,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液。他们说着话,亭外水池边,一名高挑的中年美妇用餐叉轻轻敲击着手中肚腹浑圆的葡萄酒杯,以鸣亮的声音吸引大家的注意。感谢大家今日的光临等众人都看过去,美妇身旁一位穿着丝绒燕尾服,一头银白头发,蓄着络腮胡,大概六十多岁的男士高声开口。他这样一副主人家的语气,很容易便叫人猜出他的身份。这位必定就是组织了今晚这场慈善酒会的议员先生了。而朱云生随后的话也证实了我的猜测。范议员这是最后一年了吧?宋柏劳视线盯着范议员身旁某点,眯着眼道:是,明年就能退休享清福了。朱云生笑了笑:也是时候找接班人接手这个局了。在他们看来,今天这局和任何酒局饭局没有两样,每年花几百万赚个慈善的名头,有机会结交新贵,扩充人脉,稳固在圈子里的地位,何乐不为。有时候生意是生意,有时候生意也是人为造就的机会。我视力没有宋柏劳那么好,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过了会儿,范议员做完一场客套的开场白,开始进入正题。大家知道我也是快七十的人了,虽然身子骨仍旧硬朗,但也到了该退下去安度晚年的时候了,明年这个酒会就不再是我来组织举办,他伸手向众人隆重介绍道,而是全权交付给我的这位小兄弟来负责。一人从阴影中缓缓步出,站到灯光下。长相清贵端正,身量极高。我终于知道宋柏劳在看什么,那竟然是骆青禾。多谢范老哥看得起我。他一手举着香槟,另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态度不卑不亢,各位晚上好,我是骆青禾,相信不少人认识我,很高兴今天身旁宋柏劳轻嗤一声,收回了目光。从他这反应上,不难看出在我俩冷战这段时间,他与骆青禾关系也没热络起来。宋柏劳松开环住我的手,对朱云生道:我去外面抽根烟。他起身就走,没和我说一句话,倒像我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你见到朱璃了吗?我收回视线,朱云生温和地望着我,仿佛一位寻常与小辈话家常的长辈。见到了。我点头道。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你们可以多多来往一下。他笑道,我记得你们以前关系很好,别因为这么多年没见而生分了。宁诗这会儿彻底睁开了懒醉的双目,她看向我,同朱云生的温和形成鲜明对比,眼里都是警告和凉薄。她在警告我放聪明,不要投靠错了人,不然绝不会有我好果子吃。其实她可以放心的,就算是拿枪逼着我,我都不会和朱璃再有什么瓜葛。您放心。我说着话飞快看了眼宁诗。明里是回答朱云生,其实是给宁诗的定心丸。朱璃与朱云生到底父子一场,一时冷落,不代表一辈子冷落,特别是现在朱家与夏盛的合作已经紧锣密鼓排上了日程。等一切稳妥,朱云生总会忘记朱璃曾经闯下的祸,与他重归于好,到时候宁诗手里也只有我这张底牌了。所以她绝不会轻易放过我。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禁往下沉了沉。宁诗说只要我乖乖的就带优优来见我,可怎么才是乖乖的呢?忽然之间,亭子外传来一阵喧哗,伴随着惊呼尖叫。beta才是最高贵的,alpha和omega不过是突变的野兽!看清你们的真面目吧!这个世界属于beta!一名赤裸身躯,身上涂写着beta万岁的男子不知怎么闯了进来,手里高举着一瓶什么,话音落下,他将瓶子摔在地上,四散的玻璃碎片吓得一众omega花容失色。瓶子液体挥发成雾,场中逐渐弥漫一股浓郁的香味。不知谁喊了一句:不好,是omega的信息素!坐在我对面的朱云生豁然起身,咬牙怒斥道:这些该死的激进派!他看了眼还坐着的宁诗,还不快走?说罢自己一个人快步往外走去。宁诗慌忙起身追了过去,连一眼都没看我。会场一片混乱,未有标记的alpha和omega蝗虫一般涌向门口,那副急如退潮的模样乍眼看去还有些好笑。每个人都不愿成为这场酒会后各家桌上的谈资,让自己狼狈的姿态落入别人眼中。谁也顾不上谁。安保逆着人流维持秩序,但现场太混乱,不少人甚至被踩掉了鞋子。李旬蹙眉道:宁先生我们也走吧,这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alpha发情是很危险的,那瓶东西里不知道有没有混别的,就算在开阔环境,但也不知道吸入那些气体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偶尔也有这样极端的beta至上人士,在长期压迫中彻底逆反,他们攻击ao的手法,堪称下作。我赶忙起身与李旬一道往外走,走到一半想到宋柏劳。李秘书,宋柏劳他我话还没说完,一旁李旬被从后面窜上来的一名alpha扑倒。一切发生在转瞬间,对方嘶吼着露出犬牙,迫不及待要去扯李旬的衣服。李旬尖叫着反抗,我慌忙下捡起旁边一块石头砸向那个alpha,再一把将他推开,扶起惊魂未定的李旬往门外逃。只是没逃几步,我就被人从身后粗暴地抓住了头发,我忍痛往后看,发现那个alpha竟然还有意识。他满脸糊血,眼里闪着兽性,将犬牙对准了我的颈侧。我闭上眼做好准备承受剧痛,那痛没有如期而来,反而身后alpha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一下子松开了对我的钳制。我捂住脖子回过头,宋柏劳面目狰狞地一下下踹着脚下那名alpha,将人直踹得口鼻流血,奄奄一息。他下脚狠辣,毫不留情,就像被其他野兽侵占了领地的雄狮,怒不可遏,气到发疯。我吓了一跳,感觉那个alpha就要被他踢死了,忙去拦他:好,好了!我们快走吧。他赤红着眼看向我,喘息粗重,眼神露骨,我这才觉察出他也不太对劲。我不小心也吸了点那玩意儿他身形晃了晃,一只手按在额头上。我扶住他,赶紧让李旬开路。李旬也被一连串变故吓得不清,白着脸走在前面,替我们拨开人群。好不容易在一片混乱中回到车上,李旬坐前排,我与宋柏劳坐后排。宋柏劳短短十几分钟出了一身的汗,我看他鬓角鼻尖都湿了,担心道:你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宋柏劳闭着眼,极力忍耐什么,半天挤出两个字:闭嘴。我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到下车时,宋柏劳已经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李旬与我合力将他扶到房门口。一进屋,李旬连句话都没说就被宋柏劳无情地推出了门。门板狠狠拍上,宋柏劳急切地拉扯着我将我压到墙上,第一次吻了我。第二十七章【要不是有两颗小虎牙,墨墨真是一点像alpha的地方都没。】他吻着我,将舌头伸进我口中搅弄,牙齿咬着我的双唇。唔我嘴上一痛,忍不住去推他。犬牙尖利,不用多用力就将我的下唇咬破。疼痛因他持续的吮吻蔓延开来,不剧烈,却鲜明。他将我托抱起来,大步往床边走去。姿势关系,我只能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保持身体平衡。他刚刚碰到你了吗?他随着我一同倒到床上,脸凑得极近。我呼吸不稳地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他等不到我的回答,轻啧了声,掰过我的脸湿软的舌头从下往上舔我的脖子。我抬了抬腰,反弓起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可能他吸入的少,并没有像之前那名alpha一样完全失去理智,但仍然粗暴急切,甚至来不及做安全措施。你前面还有一道纹身。他舔着自己的犬牙,身上热汗淋漓,额发都湿得散落下来,显得有些不规矩。他说着就要去摸那道纹身,我猛地紧张起来,双手捂住那里不让他碰。别碰他只是看着这道疤,我的心都像是被揪紧了喘不过气,要是碰触,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右手打着固定绷带,层层包裹的白实在是十分醒目的存在。他顿了顿,没有硬掰我的手,手指在半路改变方向,移到稍下的位置,把玩似的圈住。我咬着唇,发出一阵稀碎的呻吟,身体抖得越发厉害。为什么要在这里纹身?他紧紧扼住那里,语调随着节奏摇摆起伏,透着些许咬牙切齿,这么下流的地方,你想给谁看?他恶劣地加重力道,我齿关一松, 无法抑制的吟叫冲口而出。不知睡了多久,当我浑身疼痛的从床上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酒店,而是回了家。我艰难坐起身,身体痛,脖子也痛,但又都上了药,疼痛中能感到丝丝舒适的清凉。看了眼床头的钟,发现现在不仅是第二天,还是第二天的晚上八点。也就是说,我整整睡了一天。不,应该用昏迷更准确。我靠在床头,肚子因为意识的恢复,发出一连串饥饿的嗡鸣。床头边上放了把沙发椅,不知是哪个佣人先前在这里照看我,但对方这会儿显然是离开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正在我犹豫要不要提声叫人时,房门如此巧合地在这时泄了条缝儿,宋墨扶着门露出办张小脸。他看到我醒着,明显愣了愣。墨墨我刚要招呼他进屋,他毫无预兆地转身就跑,嗒嗒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消失在走廊尽头。又过了会儿,另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九嫂面露喜色地推开门,见我醒了,似乎大大松了口气。宁先生你可醒了。她来到我床边,干燥温暖的手掌贴在我额头上,也退烧了,太好了。怪不得我一点力气都没有,连骨头缝里都生出隐隐疼痛感,原来是发烧发的。我说:有什么东西吃吗?我饿了。有有有,我这就下去端上来。九嫂边说边快步往门外走。小少爷?你怎么不进去?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没事啦,宁先生现在已经病好了,不会被你打扰的,进去找他吧。宋墨被轻轻推了进来,他在门口位置站了片刻。过来吧。我冲他招招手。他就像只憋坏了的小狗,得了口令一下疾跑着扑向我,嘴里叫着妈妈,不停撒着娇。我摸摸他的脑袋,调笑道:一天没见你怎么更粘人了?宋墨赖在我身上,仰头看着我:因为担心你。我一下一下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发,问他:担心我什么?担心你生我和爸爸的气,再也不醒了。我莞尔:不会的,我只是发烧,是生病而已,不是生你和爸爸的气,你怎么会觉得我会一睡不醒呢?宋墨蹙眉沉思片刻:因为爸爸说宋墨。我和宋墨不约而同看向门口,宋柏劳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他朝我走过来,我一看到他就想起昨晚的惨烈,收紧环抱住宋墨的胳膊,往床里缩了缩。宋柏劳脚步微顿,又接着靠近。你感觉怎么样?除了痛就没什么了。还好。我抬头冲他笑了笑。接着我俩便没话了。可能宋柏劳也自觉理亏,又或者顾及小孩子在场,不好说太多关于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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