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都说……”大汉疼得脸色发白, 大冬天里，额头上都是冷汗。
“有人雇我，开……开车去撞一个叫时越的大明星，只要把对方撞成残废, 我就能拿到钱……”
听着他的叙述, 林西则一开始还能保持神态平和, 但越听, 眼神越是冷厉。
如果他没有看到镜片反光，或者看到了没有上前查看, 有心算无心, 时越会不会就出事了？
一想到这点，他心底涌起一阵后怕。
林西则盯着大汉，双眼微微眯起, 他再次伸出了手。
“啊啊啊啊——唔……”
大汉惨叫声更加凄厉, 然后嘴巴堵住，再也叫不出来——
林西则嫌他吵，竟脱下他的鞋，塞住了他的嘴巴。
大汉目眦欲裂，满含控诉地瞪着林西则。
他已经全都说了啊！为什么又掰他的另一条胳膊？还拿鞋子堵他的嘴巴！
欺人太甚！
林西则闲闲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 才重新蹲下来，握住他其中一条胳膊, 咔哒两声, 在大汉痛苦的神色中, 给他掰正了一条胳膊。
拿下他嘴里塞着的鞋, 迅速后退一步，防止他咳嗽乱喷的口涎溅到他身上。
等了等，直到大汉平复了，他才重新走过去，伸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腿。
“别装死，继续说，那个雇主是谁？”
少年整起人来轻车熟路，大汉喘着气，心里更加发怵，他挣扎着重新坐了起来，满脸恐惧地望着少年。
“我不知道啊……”他都快哭了，“是一个女人……就见过一面，我不认识她……”
一直都是他在接头，其他四个弟兄并没有接触过雇主，所以他们即便被抓了，也不会暴露雇主的情况。
“只见过一面，你就这么替她卖命？要是事成后她不给钱怎么办？”
“已……已经交了定金……”
“多少？”
“五……五百万……事成之后再给五百万……”
林西则想了想，问：“有没有录音？”
电视剧里，好像做这种暗中勾结的事，坏人都会选择录音留下证据。
“有……”
林西则眨眨眼，没想到随口一问，竟然还真的有！
大汉算是什么都招了。
“在我的手机里，你帮我把另一条胳膊接上，我放给你听。”
林西则站起身，双手插在兜里，一脚踩住他的膝盖，“我好像说过，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这么快就忘了？”
面对这种为非作歹的恶人，林小将军可不会心慈手软。
大汉疼得闷哼了一声，但形势比人强，他只好抬起另一条刚被接好的胳膊，在身上摸索，艰难地摸出了一台手机。
林西则也不急，看着他笨拙地用一只手，点开音频文件。
的确是个女人的声音。
对方很谨慎，说话言简意赅，除了交易之外，便只提供了时越最近大致的行踪，所以大汉才能准确地找到时越的住处。
到底会是谁要害时越呢？
林西则皱眉，这种有人躲在暗处窥伺的感觉，实在让人如芒在背。
他拿过大汉的手机，将他手机里的音频文件都发到自己的手机上，然后问他：“你能联系上那个女人吗？”
“有……有一个电话号码……”
林西则思索了一下，没让他打草惊蛇，而是打了个电话给云泽-
盛家大宅，盛父盛母，以及盛夏父子俩正坐在餐桌旁，陪着主座上的一位老人吃晚餐。
除了他们几个之外，老人身旁还坐着一对夫妇，其中的丈夫跟盛父有几分相像，年纪看着要小一些，正是盛父的弟弟，盛二爷盛世新。
“大哥，盛冬呢？怎么没见到他？”盛世新开口问道。
盛父还没开口，坐在盛世新身旁的女子，便在桌子底下拧了拧他的大腿。
然后她笑着说道：“哎呀，冬冬现在可是大明星，肯定很忙，应该没有空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