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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1)

如今他虽先一步得到泣血鹃,应能凭这个拜入幽冥阁,但若幽冥阁问起他的来历,有个南疆的身份总比修真境投诚来的令人信服。当然可以。向逍颇为自信地一咧嘴,但我凭什么帮你?你在进山之前喝下的药其实是毒,没有我给你解药,你三日之内就要全身溃烂而死。兄长好狠的心啊。霁涯拿起一块手帕擦干净佩剑,见在下如此风流倜傥,竟不给个体面的死法。向逍:好不要脸!霁涯微微一笑,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挂回腰上:可惜我并没喝那瓶药,不乱喝陌生人给的东西不是常识吗?我以袖遮脸,把药倒进袖中的乾坤袋了,而你结结实实的中了我剑上的毒,没有我给你解药,你三日之内就要化为脓水惨亡。向逍:艹!第5章 幽冥阁02向逍正要说什么,远处忽然从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霁涯手起剑落拿剑柄敲晕了他,收起周围剑气结界,活物无法放进乾坤袋,他就临时拿了个包袱把泣血鹃裹上放到身边。等脚步声走近,霁涯一看过来十多人,衣着各异,但腰间都挂着写有严字的令牌。是颖州严氏,男主最强的基友团。霁涯眼睛飞速掠过每个人的脸,当中并没有蔺沧鸣,他心思又活络了。严氏的队伍为首一人温和儒雅,看着年纪虽轻,但已有担当大任的沉稳风度,正是原著中蔺沧鸣的好友,严家三公子严玉诚。严玉诚看了看跪在向逍身边面露悲愤的霁涯,抬手停下队伍,温声问道:这位道友,需要帮忙吗,可是出了什么事?我是修真境的散修,为了寻药和这位热心的向导大哥来此。霁涯无力道,他记得原著中幽冥阁精锐是从西边上山,就指着东方,有个幽冥阁的门人中途劫走了药草重伤了他,劫匪是金丹后期实力高强,往那边去了,你们千万要小心避开啊。随行的严氏弟子目中忍不住露出轻蔑,心说不过是个金丹后期,这散修眼界太浅,严玉诚想了想,吩咐一人留下照顾,安慰道:道友先休息,我带人过去看看能否追回药草。霁涯露出些许惊喜,连忙低头感谢:这多谢您了。严玉诚带人往霁涯所指的地方追去,可惜留下的少年没接收到严玉诚要他监视的用意,直接走到向逍身边蹲下,想试试他的脉搏,对霁涯这个受害人毫无防备。霁涯站起身,举起剑鞘行云流水地把少年也砸晕了。他把少年拖到树下,放出几道剑气把人圈起来免得被毒物伤到,拎起包袱拽着向逍刚要离开,一阵危机感骤然涌上心头。霁涯下意识的扔下向逍往右闪开一步,原来站立的位置炸开一个小坑,正滋滋啦啦的冒出烟来。何人偷袭?霁涯抽剑防守同时喝问,西方林中一阵簌簌声,随后就见一个十人小队从林中窜出,统一黑衫蒙面,小队站定之后就齐齐拱手低头,像在迎接首领到来。霁涯皱起眉,不动声色地攥了攥包袱。就在此时,高处忽然传来扑打翅膀的响动,本就昏黄的光线乍然一暗,霁涯猛地抬头,只见漆黑的羽毛纷纷扬扬,嘶哑凄厉的鸣声响彻天际,鸦群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盘旋在森林上空,仿佛阴雨即来的厚重乌云。小队众人整齐地单膝跪下行礼,异口同声道:恭迎主上!话音刚落,鸦群当中一人蓦地现身,踏着黑羽翩然而落,面容被半张面具遮挡,身着玄色深衣,衣缘和腰带是滚了金边的暗红绣纹,比随行的下属要庄重华贵得多。上空的鸦群如雾一般涌至男人身后,交叠着组成一件斗篷裹在他身上,斗篷的毛领簇拥着他白皙的下颌,他似乎有些难受,就抬手压了压,目不转睛地盯着霁涯。霁涯第一次见到这排场,不免感到一丝压力,他心想这十人小队应该就是幽冥阁的精锐,不但比预计来的早了,甚至还多了个空降上司。在下霁涯,是个散修,主要修剑,对毒蛊并不擅长。霁涯依旧从容地抱拳道。在下蔺瀛。男人似是礼貌性的报上了姓名,声音意外的年轻,又带着几分笑意,听道友的意思,是想将手中的包袱让出了?若是霁涯对声音再敏锐一些,就能听出这个嗓音其实十分熟悉。但一个月前短短见了一面的蔺沧鸣还在发烧,哑了嗓子,霁涯心中只是掠过一点怪异,就转眼烟消云散了。实不相瞒,我来此之前就曾向雁桥镇的堂口打听过如何拜入贵阁。霁涯真诚地眨了眨眼,堂主告知在下,需要为幽冥阁做出一定贡献,展现忠诚和能力,所以在下打听道泣血鹃在此,就想擒下它献给贵阁。你倒是眼光毒辣,这就认出我等是幽冥阁之人。蔺沧鸣语气轻飘飘的,明明在笑,却听不出喜怒。在下自幼听着贵阁的传闻长大的!对贵阁的仰慕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极北恒星忠贞不二!只看您器宇不凡出手便令天地失色,怎能认不出幽冥阁绝世无双的非凡风采!霁涯一挥衣袖慷慨陈词道。蔺沧鸣:你们南疆人怎么回事。霁涯又搓搓手追加道:在下稳重务实,认真负责,有团队合作精神和较强沟通能力,愿为贵阁发展贡献力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您给在下一个机会吧。蔺沧鸣:霁涯说完之后还真有点面试时的小忐忑,也许是被倒霉的生活压榨得叛逆,霁涯从一开始就萌上了幽冥阁这个反派组织,能为抢一个人攻上正道大本营,莽是莽了点,但气势何等感人啊!蔺沧鸣平稳的嘴角终于翘了一下,背在身后的手从斗篷下探出,对霁涯做了个请的手势:三招。霁涯道:蔺大人要亲自指教令我诚惶诚恐但蔺沧鸣不等这个话唠但完,身形一闪冲上前去,目标竟是直指霁涯手中包袱。霁涯左手拎着包袱往身后一背,他彩虹屁吹归吹,警惕可一点没落,从蔺沧鸣一出手就判断出他也想杀人越货,不禁感叹果然是个邪派,作风就是狂放不羁!蔺大人且慢!霁涯边略显狼狈的躲闪边劝说,我方才诓走了颖州严氏的队伍,您若在此杀我,我必然全力反抗,等严氏回来,就要引起冲突了。区区严氏,在南疆何足为惧。蔺沧鸣边说边变掌为爪,扣住霁涯右肩,要怪就怪你撞见幽冥阁的行动吧。霁涯一沉右肩灵活地转身,竟是把大氅给脱了下来甩向蔺沧鸣,包袱交到右手,转身要逃。蔺沧鸣意外了一瞬,挥开衣裳拽住霁涯的胳膊去抢包袱,冷声道:不知羞耻。霁涯:我就脱个外套而已啊。他用力一挣,蔺沧鸣的手滑了下来扯住他的袖子,力道稍微大了些,嘶啦一声,直接把衣袖撕出条口子。霁涯头脑一热,脱口而出道:你非礼,你也不知羞耻。蔺沧鸣:蔺沧鸣的目光停在霁涯露出的皮肤上,线条笔直的小臂有道面积不小的疤痕,应该是不久之前的新伤。他盯着霁涯的手臂一时失神,突然想起在万窟崖山下,他那一刀竟真的伤到了师尊。而在他来到幽冥阁之后,他便听小道消息传出霁霞君卷走一院子的药草叛逃失踪,而玉霄派嘉鸿真人的紧急回应只说是霁霞君闭关。至于一片狼藉的药草园,被狗啃的。蔺沧鸣打量着眼前的徐徐后退的霁涯,实在无法将二者联系在一起。他忽然停了手,理了理斗篷,自然而然地说:道友不必惊惶,开个玩笑而已,幽冥阁一向是这么欢迎新人的,对不对?最后一个问句问的是身后幽冥阁精锐。精锐们:啊?是,正是如此。霁涯:还能再走心一点吗?蔺沧鸣把地上的衣裳捡起来,热情地拍了拍霁涯的肩,把大氅给他披上,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却有种笑里藏刀的危险:霁公子,来,把包袱上交,从今以后你就是幽冥阁的一员了,去雁桥镇的堂口报到吧。霁涯暗中磨了磨牙,藏起左手扣着的符纸,感觉被拍的这两下比方才挨的打还重。多谢蔺大人,敢问有无凭证?或者我只带您的口信?霁涯问道。蔺沧鸣那副刻着鸦羽纹路的面具上镶着两枚血红的玉,正在眼睛的位置,听见霁涯的问话之后,红玉赤芒大盛,他看起来愉快极了:想什么呢,霁公子,像阁下这般忠心勇猛日月可表天地可鉴的人才,当然是我亲自陪你去说明了。霁涯:行吧,高管举荐,排面。第6章 幽冥阁03蔺沧鸣这话里有几分诚意,霁涯也没抱太大希望,只要让他加入幽冥阁,还愁没出头之日吗。霁涯斜眼瞥了下地上倒着的向逍,商量道:在下还有一事恳求。说。蔺沧鸣大方道。这位仁兄是带我入山的向导,他伤势严重,现在天色已晚,我想先将他送回家去安顿好。霁涯皱眉有些担忧地看着向逍。蔺沧鸣眯了眯眼:我以为从他剑伤上看,你更想直接把他安进棺材。霁涯面不改色地愧疚叹气:都是误伤,我被泣血鹃扰乱心神这才胡乱出手,实在惭愧,所以更该保证他的安全。蔺沧鸣没什么心思继续追问,他无趣地挥挥手:去吧。多谢,那泣血鹃便先交于蔺大人。霁涯抬手把包袱递给他。蔺沧鸣的手指探向包里,像是在确定里面有没有鸟,然后又收了回来,拎过包袱,对霁涯笑道:我只在雁桥镇等你一晚。霁涯神色微动,瞄了眼自己袖口,又收回视线笃定道:蔺大人放心,我会尽快汇合。幽冥阁的精锐队长等霁涯带向逍离开后不解道:此人身份疑点重重,主上真要放过他,还准许他拜入幽冥阁吗?不然主上之位你来坐,你说不准便不准,我唯命是从。蔺沧鸣轻声回头道。队长脸色一白,赶紧单膝跪下请罪:是属下多言,请主上见谅。哎,赶快请起,我又没生你的气。蔺沧鸣虚扶一把,我才回来多久,对幽冥阁诸多事务还不熟悉,仍要靠你等忠臣辅佐劝谏。是,承蒙主上信任。队长额角淌下一滴冷汗,低着头缓缓起身。这个也给你拿着吧,我没戴放置灵宠的空间法宝。蔺沧鸣把包袱往前一伸。队长连忙抬手去接,蔺沧鸣又转了个圈拿了回来,摇摇头道:还是算了,阁主亲自嘱咐的东西,可要千万小心才行。当然,自当如此。队长勉强扯了扯嘴角,暗自吐了口憋屈的气。霁涯一路把向逍背下山,放倒在地,拿剑鞘拍了拍他的脸。再继续装,你就别想醒了。向逍眉梢一抖,怨愤地睁开眼,看霁涯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敢对幽冥阁墨煞堂的人放肆,你还真不知死活。他在霁涯和蔺沧鸣交手时就醒了,一看对面阵仗,愣是没敢出声,幽冥阁要想灭个口就跟踩死只蚂蚁那么简单,特别是专门执行机密任务的墨煞堂。我现在也是幽冥阁的人。霁涯笑了笑,那位主上是个明白人,不想跟你这种小角色计较罢,所以我劝你也别去自首招惹他们报复我,否则我出事你难活。向逍瞪着霁涯,虽然心有不甘,但想在南疆生存更要识时务。霁公子多心了,能结实幽冥阁高手我倍感荣幸。向逍十分狗腿地变了脸,您要的南疆户籍,有门派挂靠的需要半个月,散修令牌我今晚就能给您。聪明。霁涯欣赏地扶他起来,向兄,你我也算生死之交,贵府在何处,我这就送你回家,稍后我还要赶去幽冥阁堂口,他日再去叨扰。向逍咽下一口老血,只能带霁涯回去,他心说真不要脸啊,他被这副真诚至极的眼神骗过一次,再也不想上当第二次,等打发走霁涯马上跑路。霁涯不在乎向逍怎么想,把人送回雁桥镇府邸,等向逍搬出个木箱打开,全是各个样式的令牌,玉的铜的不知名的,一看就是老师傅了。雁桥镇散修令牌,你自己用灵识烙上讯息就好,但也没什么特权。向逍把一块圆形玉牌递给霁涯提醒道,又虚情假意地补充,若是您以后需要挂哪个门派户籍,随时来找我,我附近的三个州城都有人脉。多谢。霁涯翻了翻,令牌一面是雁桥镇三字,一面印着标志性的清溪雁桥图,他收起来把一瓶伤药和一枚上品灵石放下,向兄,交个朋友。向逍也回过味来,他中的就是麻药,保持笑脸推辞了两下道:霁公子看得起我,那我就收了。时间不早,我还要回幽冥阁,下次再见。霁涯礼貌地抱拳,又有意无意的提了句幽冥阁。向逍心说你麻溜滚吧,目送霁涯出去,拿起伤药刚要扔,发现标签上写了几个字。幽冥阁在看着你。向逍打了个激灵,默默放回了药,沉沉叹了口气,不敢跑了。霁涯走出向府,雁桥镇深夜也不算太静,阡陌纵横的街道灯笼随风轻摇,他站在原地辨认了一下方向,心说幽冥阁不愧是第一反派组织,名号就是好用。他摸了摸自己的袖袋,拿出一枚墨玉指环。指环当中的泣血鹃还在沉睡,霁涯把它戴到中指上,又有些费解。蔺沧鸣在山上并未带走泣血鹃,而是用空间指环收起来,把鸟调包成了别的东西,又将指环放进他的袖子。蔺瀛霁涯边往堂口散步边沉思蔺沧鸣的目的,原著中阁主吸了口血就走火入魔了,他也怀疑过是幽冥阁出了叛徒,可惜后来剧情并未作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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