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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1)

原来如此,想不到此处山水秀丽,竟还有这样欺压良善的污秽之地。蔺庭洲沉声义愤,姑娘放心,在下和这位公子既然遇上,必然不会放任恶徒嚣张下去。小子,我说过话吗?云寄书忍不住出声提醒。公子不必谦虚,我相信以公子为人,定然不会放过匪寨,公子不说是想做好事不留名吧,公子放心,我会全力配合,与其孤军深入增加危险,不如你我结伴而行。蔺庭洲慷慨发言,甚至还上前一副我懂的模样拍拍云寄书的肩膀。云寄书挥开他的手,指尖带了些许麻毒,想试一试这个愣小子,但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蔺庭洲抽手很快,险险擦着他的指尖就收了回去。对了,如盈姑娘伤势沉重,先服下此药,在下为你处理外伤。蔺庭洲把一个药瓶递给如盈,又敛眸打量了一下她,然后礼貌至极地拿出一块手帕把自己的眼睛蒙上。呃这倒也不必。如盈有点尴尬,事出危及,我当您是大夫就好。不好不好,男女授受不亲,在下不能有损姑娘清誉。蔺庭洲认真道。云寄书翻了个白眼,趁他看不见直接把他推开,弯腰握住如盈身上扎着的树枝用力一薅,嗤笑道:都滚起来,多大点事,丫头给我带路,小子你若不想死,就跟着我少说废话。如盈张着嘴,一声痛呼都断片了,半天才想起来。蔺庭洲摘下手帕,一瞬间感觉自己身上也隐隐作痛,他犹豫了一下,问道:那请教公子大名?姓云。云寄书简练道,我是个好人,现在要去替这丫头报仇。这好,我给你们带路。如盈一咬牙站起来,若此寨不除,日后必有他人受害。云寄书有些怪异地瞅了眼如盈,觉得她一开始的慌乱和现在的勇气比起来有些违和,但蔺庭洲却又开始佩服如盈,他听得想笑,暗想就看看你能瞎到几时。两人在如盈的带领下很快返回匪寨,高大的竹篱围墙上流淌着结界的光彩,门口站着两个迎着烈日打哈欠的守卫,云寄书比划了一下,蔺庭洲眨着神采奕奕的双眼,用口型道:什么意思?云寄书眉头一跳,深吸口气克制住干掉这两人的冲动,低声道:把其中一个人引来,拷问他如何穿过结界。拷问不太好吧。蔺庭洲沉吟一声,那我先去。云寄书在灌木丛后抱着胳膊看戏,蔺庭洲走近了些,故意踩中一根树枝,把那个看门的人吸引过去,动作敏捷地捂住他的嘴扯进林中。这不是挺熟练的嘛。云寄书腹诽,嘴上说的大义凛然,指不定背地里也是个杀人越货的熟手。蔺庭洲把那个惊恐的小喽啰带过来,示意他不要说话,这才放开他轻声道:兄台能否告知出入结界的方法?我不知道!我就是个凡人,吃不起饭才进的寨子,别杀我啊!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蔺庭洲有些为难,叹道:唉,令人因生计落草为寇,是此地城主无能。片面之词,再说他吃不起饭关我何事。云寄书恶狠狠地威胁,等我切掉你十根手指,你再说不知道,我就信你。住手!不要滥用私刑。蔺庭洲按住云寄书袖中落下的刀尖阻止他,兄台,这位公子不好说话,他认真起来我拦不住他,你还是说了好,这些钱你收下,去做个正经营生,我们会解决这里,你不用担心遭到报复。小喽啰看着蔺庭洲递给他的银票,是他一辈子都没摸过的数目,他颤抖着接下来,飞快地把腰间钥匙搁到蔺庭洲手里,连连低头道谢,转身就跑。啧。云寄书烦躁地回了下头,你就不怕他是寨主故意放出的迷雾,看似下山,实则绕路回了山寨报告,让你人财两失?我不想恶意揣测别人。蔺庭洲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若他真是寨主的眼线,自甘堕落助纣为虐,我自会杀他。哼,天真。云寄书扯动嘴角,带上钥匙,我们走。如盈姑娘还是等在此处吧,进入山寨之后恐让姑娘受惊。蔺庭洲担忧道。我这三天也观察过不少地方,可以给你们指路。如盈摇摇头,都到这里了,让我亲眼看见恶首伏法,也能心安。姑娘如此坚强,在下佩服。蔺庭洲点头不再阻拦。云寄书越感可疑,但他也不想吃力不讨好劝告蔺庭洲,就放任他在前方带路,寻了个人少的位置用钥匙通过结界,翻上竹篱潜入寨中。如盈确实没拖后腿,纵然受伤也动作利索的紧跟在两人身后,蔺庭洲根据如盈的指示尽量挑人少的地方走,逐渐接近寨主所在的腹地,云寄书看他走的顺利,心生不快,就暗中甩出几根银针,故意暴露他们的位置。云寄书选择的地方很巧,不会让整个山寨都注意到,却能将附近巡逻的十几人将他们团团围起,蔺庭洲像是不知内情,伸手把两人往后拦。抱歉,是我大意了。蔺庭洲握着剑柄,却并不拔剑,云公子,劳你我保护如盈姑娘。云寄书悠哉地退开,说是保护如盈,实际又把如盈推到自己身前,不肯将背后暴露给她。蔺庭洲一点都不失望,身形一闪带起飘忽的残影,只用剑鞘对敌,不消片刻就将围过来的人全数击晕,挨个拖到角落暗处。他松了口气,庆幸道:幸好没修为高深的护卫,这当中或许也有身不由己之人吧,应该交由执法堂按律定罪。云寄书一直盯着人堆,其中一个手指忽然一颤,一只蚊子从他袖口飞出,不显山不露水地悄然接近蔺庭洲。也许你一时手软,就等不到看执法堂定罪的那天。云寄书瞟了眼蚊子,委婉地提示。他心说这人死便死了,这般天真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只可惜这毒蚊见效很快,蔺庭洲来不及后悔。方才无人偷袭,我当然不会下狠手。蔺庭洲若有所指地笑了笑,把剑鞘挂回腰上,同时猝不及防一道清亮剑光闪过,犹如白日长虹惊破天际。云寄书眼前一花,随即看向蔺庭洲腰间,那柄剑已经出鞘过,嗡鸣细微绵长。毒蚊被精准的劈成两半,那位暗中驭使的主人颈上多了丝血线,已然断了气息。继续走?我这次一定格外小心。蔺庭洲低头对云寄书赔罪。云寄书没说话,默默收起了手指夹着的针,三人一路潜行到山寨内部,再往前就是华丽但庸俗的宫殿。幽冥阁的叛徒就藏身在此。前面不好潜入,每隔五步就有侍卫,都是金丹期。蔺庭洲小声说道。只要把发现的人都除掉,就算潜入。云寄书单手按着地面,他不精通剑法,使不出蔺庭洲那惊鸿一剑,但若论起杀人,蔺庭洲的花里胡哨可比不上他。等等,有人过来。蔺庭洲抓住云寄书的手腕拽起来,先进去。云寄书和如盈被他一左一右就近拽到下人的小屋里,蔺庭洲左右看看,屋内没人。麻烦。云寄书甩开他皱眉,畏畏缩缩,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仔细想想计划吧。蔺庭洲盯着窗外往后靠了一下,忽然警惕地起身看向他靠着的东西,盖了一层布,像是笼子。云寄书眼中红光微亮,他上前一把掀开黑布,看见笼中趴着一只矫健的黑豹,像是被吵了好觉一样不耐地抬起头,用那双冰冷但十分漂亮的金色竖瞳盯着云寄书,张口发出一串警告的呼噜。不好,这里的动静恐会引人注意。蔺庭洲担忧地站在窗口一侧向外张望,别管它了,先走。喂,你能冒险救人,我就不能冒险就它吗?比起心思莫测的人,我更喜欢野兽。云寄书慢慢在笼前蹲下,黑豹颈上套了一圈禁锢,另一端牢牢拴在笼子顶上,他把手从缝隙里伸进去,放在黑豹头顶抚了一下,黑豹眯起眼睛,露出森寒尖锐的利齿,仿佛遭到冒犯十分不悦。云公子太危险了。蔺庭洲忍不住劝道。黑豹张口似要吐出一声咆哮,云寄书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笑吟吟地轻声威胁:噤声,若是将外面的人招来,我就剥了你的皮拿回家当地毯。蔺庭洲嘴角抽了抽,无奈道:且不说它能不能听懂,你吓唬一只黑豹有什么意思。哼,你懂什么。云寄书看起来十分愉快,伸手攥住黑豹颈上的铁圈,那刻着阵法铁箍不消片刻就熔化殆尽,他把笼子扯开,认真嘱咐黑豹,跟上我们别想跑,我还需要你还这个人情呢。蔺庭洲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见黑豹呲牙瞪了一会儿云寄书,竟然真的从笼中走了出来,步伐轻盈无声,堪称优雅地跟在云寄书身后,他感叹道:确实颇通人性。用人来界定这个天地本就太过狭隘傲慢。云寄书弯腰摸了把黑豹柔软的皮毛,黑豹直接凶悍地咬了他一口,随后又像吃饭嚼到石头一样陡然僵住,飞快扭头松开他的手。哈哈哈咳,来,送你咬!烧坏舌头可不要怪我。云寄书甩着淌出暗色血液的手背继续挑衅黑豹,在蔺庭洲费解的眼神下笑得不可收拾。蔺庭洲摇了摇头,外面巡逻的人总算远离,他打开一点门缝,招呼如盈过去。我真不懂云公子的快乐。蔺庭洲盯着那座宫殿,姑娘还是在此等候吧,稍后我去引开侍卫,云公子负责潜啊蔺庭洲话音突然停下,他皱着眉转头,如盈神情冷漠,她没有兵器,纤弱的右手直接自背后穿过身体,从腹上探出。还没人能刺杀主人。如盈手腕一转猛地拔出半条手臂,鲜血淋漓的五指如勾抓向蔺庭洲咽喉。蔺庭洲匆促旋身闪开,抽剑以剑柄撞上如盈胸口,正要喊云寄书帮忙,房顶倏地被砸开一个窟窿,幽冥阁的叛徒从天而降挡在云寄书和蔺庭洲之间。如盈,干得漂亮。叛徒满意地夸奖站到他身旁的如盈,像你们这样仅凭意气就像行侠仗义的人,后山不知道埋了多少。你先闭嘴。云寄书不理会他的嘲讽,反而挪了两步闪开叛徒的遮挡看向蔺庭洲,他迫切的想要看蔺庭洲的震惊失落和愤怒,但对上蔺庭洲因痛苦而紧紧压下的眉眼,那当中只有权衡如何对战脱身的冷静,并无半分怨恨。你还敢大放云寄书视他为无物,叛徒怒从心起,手中长刀刚刚挥起,云寄书却满脸不甘憋气地闪身向前,掌中燃起一丛蓝紫闪烁的鬼火,拍在他身上,转瞬间就将人烧成灰烬烟消云散。战局快得不及反应,如盈甚至没看清鬼火是怎样蔓延开来的,云寄书缓步走过她身边,指尖往她背后一划,她顿时睁大了眼睛跌倒在地,痛苦不堪地打滚,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南疆手法。蔺庭洲撑着门板坐下,点了穴道止血吞下伤药,但被生生撕开的贯穿伤颇为严重,灵药也一时无法恢复。是你自作自受。云寄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本来无意救她,问过之后便要杀她灭口,你倒傻乎乎的以为我是个大善人,活该被她偷袭。蔺庭洲喘着气想凑出句完整的话,云寄书蹲下掀开他的衣襟,往骇人的伤口上随手洒了什么东西,疼归疼,但气息不足的感觉便药到病除。别误会,我懒得救你,只是想听你悔不当初痛哭反省。云寄书拍拍手澄清,我确实是南疆人,非法偷渡来的,你能拿我怎么着?我一开始就知道。蔺庭洲笑得有点惨,我又不是真傻。云寄书脸色一沉。那姑娘确实可疑,但我也没有证据,疑罪从无,我本该对她稍微设防,但刚才大意了,是该反省。蔺庭洲苦笑着说,至于你是南疆人,我本来只是怀疑,但按境域判断人的好坏未免太简单粗暴,你未在我眼前行恶,我就愿相信你心存善念你若滥杀,我也不惧动手。可我骗了你,我本就是为杀人而来。云寄书沉声说。如果那是你的任务,反倒是我插手令你为难。蔺庭洲咳了两声,可惜还是托大受伤,回去要被骂了。云寄书站起来,说不清他到底是惊喜还是失望,发泄似的踹开门板,往空中甩了一蓬烟花般炸开的弹药,惊得被吩咐守在周围的虾兵蟹将抱头鼠窜,他揪起摔在地上的蔺庭洲衣领,语气不善地问:你是哪个组织的,我扔你回去,看看谁能使唤你这城府深沉的家伙。别拽别拽我明明表里如一。蔺庭洲捂着肚子不满,是我的未婚妻,有劳云公子先送我去医馆,别让她担心。哼,有家有室还敢招惹来历不明的丫头,活该。云寄书挖苦一句,小豹子,跟我走,等你伤好再告诉我叫什么。它是灵兽吗?蔺庭洲惊讶地回了下头,黑豹甩甩尾巴,忽略了他的疑问。云寄书哼道:修真境之人见识短浅。别这么说吧,你看我都没因为你是南疆人就有偏见。你怎么想与我何干,快走,我还真好奇什么不开眼的小姑娘看得上你。哈哈,侥幸侥幸,瑄仪也好结交朋友,回去我介绍你们认识云寄书对蔺庭洲有不少意见,但归根究底还是欣赏更多一些,不服气的鄙夷像又想起年少意气一争轩轾,但说到最后也只剩下无奈和怀念。确实像是家父的作风。蔺沧鸣听完长叹一声,或许他从未想过易孤行能做得这么绝。霁涯边检查易双边听完一个故事,微微活动了下脖子,狐疑道:我感觉他有些不对劲。怎么?蔺沧鸣马上蹲过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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