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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1 / 1)

凤命之子坐于皇座,龙命之人甘于臣服,这龙凤逆转,难怪大济天运改变,原来竟是如此您快闭嘴吧!萧逸恨不得锤对方一顿,都想要去搀扶听到对方批言后,险要吐出血的老大人们。蔺公一听到前国师高徒这么说,已是浑身颤抖,面容萧瑟地大哭起来那那陛下还能成婚吗还能有子嗣吗?寂空一窒,回过神,看向大哭的蔺相,沉默不语。老内相一看对方神色,就晓得了实情,顿时软倒在地。这是天要亡我大济啊!!!第五十三章 摄政九千岁的半妖天子(六)就如当年前国师批语定安王身负龙气一样, 如今徒弟寂空的凤命批语一出,老大人们之前还强撑着陛下会翻盘的心劲儿, 瞬间就垮了。这才刚建立信心第几天。但实在是因为自立朝以来, 就从未有过一位后妃被批出过凤命, 如今,竟然给了坐在龙椅上的当今圣上。怪到陛下和苍王相遇后, 能让百花盛开万色牡丹再绽, 可不就是应了龙凤呈祥的寓意吗!涟玉赶紧叫人把颓丧的蔺公扶住,免得本就病了几回的老人再撑不住,往这本就碎了不好收拾的青砖上吐血。旁边提着剑的苍皓轩倒是淡定, 还侧首看了眼面色恍然的寂空, 眼中闪过一道隐隐的赞赏之意。这龙凤二人简直有毒。萧逸站在当地,看着面前这跟唱大戏一样的过场, 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瞬间苍老了。他真心觉得,自己这被新封的侯爷,当得忒累如果大济就靠着这样续命,那还不如亡了呢晚上涟玉洗浴完出来,坐在棉凳上边擦着头发, 边看向沉沉擦着墨色佩剑的男人。你之所以用寂空管刑罚,是因为他能识人, 断善恶吗?嗯。苍皓轩把剑收起来,默默坐过去,接过朴女官递来的棉帕,替镜边的人擦着发尾。涟玉看着幽眸深深的人, 想到萧逸和自己说得有关寂空的事,不由轻问道:你其实,并不在意前国师当初所言是吗?被所有人都以为心有怨恨的苍皓轩一顿,幽眸看向面前的人,沉声到:苍氏一族,灭于千姓人的忌惮,和自身的愚昧。龙气批言,只不过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初立朝时,战功赫赫的苍家先祖执意让出皇位,就是埋下了祸根。千家几代无能君主承继下来,看着依旧受人敬仰的定安王府,能平心静气就怪了。凭什么我被朝臣论无能,你却被百姓话英雄。涟玉不由叹口气,又探过头去小声地问到:你家当初真就一点防备都没有?苍皓轩闻着鼻息间那抹骤然靠近的清香,幽眸愈深,把布子丢给快把头埋得断了的女官,将面前人抱进怀里:你说该如何防备?涟玉眨眨眼,满脸正色地答道:如果当初先王爷不交出军权就好了。他记得好像是让把虎符交出去就给交了,还说苍家没有乱臣贼子,结果便被找借口杀了。如今想起来,涟玉都不知道该感叹千家人疑心太重,还是先王爷太过愚忠。但一切是非曲直,都不过是人心嫉恨,功大盖主罢了。历史上很多不都是这样吗。而且反旗也不是好举得,即便如苍皓轩这样被逼到绝境才谋反,但如果事成后真得称皇,那以后一辈子,也逃不过被世人指摘。什么乱臣贼子,狼子野心。哪怕对方并不在乎。可朝臣们终究不可能真正平服,就像当初明知苍家委屈,却还是不肯认其为主的蔺公他们一样。想到这里,涟玉眼前立刻浮现起,今日蔺公知道他俩天作之合后,那一脸晴天霹雳的画面,唇角不由泛起笑意,和暗着鹰眸不说话的男人又道:我和你说,蔺公他们一直觉得,等我人老珠黄时,还能从你手底翻盘呢!结果今天一听寂空批言,觉得我十有八九翻不了盘,甚至还连婚都成不了,估计都想着这千家算是遭了报应,和你家一样绝嗣了。竟说得没有一点伤心和忌讳,好像完全不觉得自己可怜,也完全不觉得言语如刀,正往人肺管子上戳一样。涟玉眼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又双眼阴沉下来,在对方露出要把他大卸八块的神色时,才惊觉过来自己不该这么说,毕竟苍皓轩是这个世界里长大的人。不由向对方乖乖道歉,发现男人还是凶厉地盯着他后,顿时想到这人前两世不是爱看歌剧,就是爱拍戏,立刻一甩袖子,哄着对方掐嗓子来了句:千岁爷,您莫气,奴家给您唱一段儿可好?这怪腔怪调一出,瞬间就跟瓢冷水般泼过来,让眼神阴鸷的九千岁一僵,就这么看着怀中眨眼的人,各种火气骤然烟消云散。涟玉看到男人不气了,便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发,簌地从对方怀里站起,一边往屏风后的龙榻走去,一边还嘟囔着到:头发干了就赶紧睡觉。等躺倒床榻上后,又对依旧僵坐在凳上,那道高大的身影补了一句:苍皓轩,明日早朝你去,我还要种田呢,要不冬日来临前,就种不出第一茬救济粮了!寝殿内死一般地沉寂下来,朴女官都没有敢去瞄千岁爷,直接垂着头走了出去,默默关上了门。涟玉又抱着神色阴鸷的男人胳膊睡了一夜,第二天神清气爽地醒来后,就开心地翘班种地去了。一个月后,恩科到来,新粮种已经送达中原和南方湿润州县。随后,一车车粮车也从宫里直接运出,由被封了钦差的寂空,护送着发往北域各地。手握能先斩后奏的赐剑,寂空想到出发前天子给他递来的名单,说这些北域官员有问题,要他多加注意的嘱咐后,心里就顿时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当时他也有和对方求情,望之能帮他说服苍王,见师父一面,随后,他听到了天子的叹气声。对方说,凡事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前国师真正该求得原谅的,是那些已经死去的苍族人。苍皓轩也不想替逝去的先人来原谅生者。寂空其实也明白,当他还想再说,就听这位天子又补了一句,说现在苍族人可能正忙着呢,毕竟真正的罪人刚下去一批,估计千家人此时还得排队给他们道歉呢。要是前国师不忙,可以再等等,过个一年半载地再下去,等那会,估计先帝他们也该道歉完了。寂空当时窒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旁边的蔺公则大口大口地运着气,仿佛下一刻就又要撅过去一样。身为皇族,却丝毫没有对先祖怀抱敬畏之心。而是就事论事,错就是错,没有地位等阶高低。罪人便是罪人,哪怕下了地狱,也该给无辜者赎罪。简直,就像是个无知无畏妖精。想到这里,寂空眼底却隐隐透出一抹喜意,随即心惊,骤然生出几分克制,看了眼手腕上缠着的佛珠。师父说了,他的面相已经改变。本该在之后的乱世中,蹉跎一生消磨至死。却未想如今天下大势趋于平稳后,他竟有了能成大道的预象。师父最后说,今上是妖也好,仙也罢,只要能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康,便不要再纠结凤命气运等不放。他们这脉,修得是因果轮回之道,不欠因,不畏果,万物生死轮回,终皆归天道。在寂空到达北域,开始分发第一批救济粮,并为民做主现审贪官恶吏时,涟玉又于冥想中,驱使意识夜游江南各地,追查朝中硕鼠。只凡事不能一蹴而就,待恩科结束后,大批实用派新官上任,将用两年的时间,逐渐熟悉各地事务。届时,又一科取士结束,种植新粮的百姓也该缓过劲儿来,届时,涟玉才会和他们清算总账。当务之急,是休养生息,爱惜民力,少生波折。不过涟玉已经在意识夜游中发现,贫穷的百姓在需要劳动力耕种时,大多会做出一种残酷的选择。他必须从根本上,对这种残酷的选择,做出修正。在丹皇即位近一年时,被升为侯爵的义诚侯府内,却依旧如故。北域今春种植的新粮迎来丰收后,大济百姓总算有了活头,开始辛苦奔劳起来,想趁着秋天种下更多的粮食。然而看似欣欣向荣的光景,却没有让与皇族沾亲的侯府小主人展颜,只见内院丫头们都小心地站着,就怕惊扰到正在发火的姑娘。千静淑坐在椅上,冷冷地看着地上抖成筛糠的仆妇,杏眸如刀子般在对方身上剐着:我叫你救扶慈幼院,你却中饱私囊!如果不是小丫头熬不住跪在我轿前,我竟不知道派了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去祸害别人!看着那些被抛弃的孱弱孤女,你怎么就能狠得下心!你也是女子,不想着帮扶,反而是不断盘剥,拿她们快要绣瞎眼的卖命钱去赌!来人,把这贼妇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扔到府衙去认罪伏法!涟玉跟着义诚侯一进外院,就远远听到小姑娘那气到快要爆炸的怒吼声。不用回头,就能想到义诚侯脸上的尴尬,还有后面跟着的蔺大公子的担忧。他们都怕他觉得小姑娘太凶悍了,完全没有世家女子的贤淑。却不晓得每次涟玉夜游路过侯府,都能看到或听到这姑娘的趣事。这次他来找她,也是为了这份至诚至真的凶悍,能够更好地执行他的计划。大济百姓苦,大济女子更苦。名字贤淑,本性却一点都不淑的千静淑刚发落完罪仆,还没等喝口茶,就听守在门外的侍女一声惊呼,咚地跪了下来。???心底怒火依旧烧着,小姑娘蹭得下了椅子,等出了屋,就见父亲和未婚夫正拼命给她使眼色,而前方,则站着一抹身穿赤色便服的身影。定睛看去,正对上对方笑眯眯看她的视线,里面,满是毫无掩饰的欣赏之意。千静淑心里一惊,赶紧欠身行礼。这样秀丽却隐含威势的上位者,除了当今圣上,怕是再没有别人了。第五十四章 摄政九千岁的半妖天子(七)让行礼的小姑娘起身, 涟玉也没有东扯西扯,直接让侍者将轿子里放着的东西抬出来, 摆在院子当中。是一架纺织机。如今大济还未出现这样精细的织机, 所以在场几人一见, 都震惊地靠了过来。其中小姑娘千静淑更是双眼发亮,之前因奴仆中饱私囊的怒火瞬间消散无踪:陛下, 这是?涟玉又将自己收着的说明书和制造图拿出来, 让人递给女孩,一脸正色地道:我将宫外用于后妃游历的丽畅园,拨给你建厂, 并允你到工部任监造使。招收慈幼院孤女也好, 用寻常百姓家女儿也行,一年之后, 我要在江南诸地,都能见到织造厂分院,你可能做到?大济还没有女子做官开御厂的先例,千静淑望着眼前这个静静看她的帝皇,许久后, 伏身下拜道臣女千静淑,必不负陛下所托!丹皇二十岁行冠礼时, 大赦天下,广开纺织厂,招天下女子进厂学习做工。随后不久,又加开女子私塾, 颁布一年后将随新科共取女官的政令。天下士子哗然,但终究连年灾祸动乱下,朝中官员不丰,又有煞神定安九千岁坐镇,为丹皇撑腰造势,有意见的都不敢试自己的脖子硬不硬。在这样的默许中,有恃无恐的涟玉慢慢在全国又夜游一圈,才算是松了口气。女婴的存活率,终于开始逐渐上升了。又一次冥想结束,正埋在松软的锦被里睡得香呼呼地,涟玉就听到耳边传来道低沉的声音:起来练剑。当做没听见,闭眼的人翻了个身继续睡。苍皓轩看着那小脑袋半晌,长臂一伸,将人直接从被子里捞起来,抱着往暖殿内走去。还好没把他拎到冬雪降临的殿外,赫然清醒过来,涟玉打了个呵欠,接过女官递来的细剑,把长发一束,便和这残酷无情的九千岁练起剑来。之前还好,等冬日降临后,怕冷的他是再不想在大雪纷飞的殿外练剑了。好在之前有精神力加持,他的剑法修习很快,不出一年就已有小成,能在放水的苍皓轩手下过上两招了。所以今年冬天,他才能央求在烧着火道的暖殿里练剑,不用再在大雪里站着,体验那不畏寒暑的习武精神。练了一圈,又和苍皓轩对打几招,也许是察觉到他今日异常的慵懒,严酷的导师一招剑气袭来,就将他的剑打落到了地上。涟玉不怒反喜,立即夸了句千岁爷你好厉害,就转身往寝殿飞了回去。苍皓轩半路截住人,将之抱在臂上,顿了下,阴沉着脸仔细观察起来。涟玉也不在意,整个人直接趴在对方肩膀上,闭眼休息着。寂空还未进殿,就在敞开的大门外,看到了这副亲昵的画面。眼底当即闪过一道黯淡之色,随后又不露声色地垂下眼帘,向里面的两人行礼。涟玉被惊醒,下巴支在男人肩膀上,看着殿外的道士,叹了口气:寂空你来了。又补不成觉了。苍皓轩看着怀中的人,眉宇微蹙,转身看向行完礼的寂空,竟吩咐了声跟来,抱着怀中人往内殿走去。涟玉被放在贵妃椅上,下意识往后一靠,随即再次半眯着眼,打起了盹。跟进来的寂空何曾见过对方这么没精神的模样,心下一惊,不由想到对方刚满二十岁的事,立刻眼蓄金光地仔细再看。这一看,脸色登时大变。苍皓轩自然注意到了对方的神色,眼眸里闪过戾气,沉声问道:如何?寂空明白对方也是察觉到不对,才让他跟进殿观察,当下敛去心底的酸涩,待宫人们都退下后,肃声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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