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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照面并且聊了几句的时候,sun四人早就落了座。余究英语不好,但要听懂四个单词还是很容易的。一坐下来就笑吟吟地盯着贺晚看,“小哥哥,你刚刚跟人家说了什么呀”六六抱头,无比怀念乖巧听话的小甜甜,二话不说戴起了耳机并且将椅子往贾成那边挪了挪,拒绝接近粉红泡泡源。余究乐的安静,缠贺晚缠得更起劲儿,贺晚实在忍不住,伸手抵住人额头远离自己几厘米,“说你是个笨蛋,滚去准备。”余究轻笑一声,将他手从自己额头上拉下来,放在摄像头照不到的桌角轻轻揉了揉,“那你可要牵好了,笨蛋可是会迷路的。”明明就是一句智障又肉麻的话,余究甚至做好了一说出口贺晚就把他手扔掉的准备。谁知道躺在手心里的那只手,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一下又松开。紧接着一个幅度很轻微的动作,贺晚竟真将他的手反扣在了手心。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手下握的很紧,鼻尖却不自然地耸动,“知道了,矫情。”余究差点笑出声来,憋笑憋的身子都在抖。小哥哥每次说他矫情的时候,明明就傲娇的让人想团巴团巴塞怀里揉,可爱的周边都冒起了泡泡,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余究乐的不行,又怕被人发现自己在笑,轻咳了一声小心地在他手心挠了个痒,然后抽出来,转手将六六耳机扯下。六六立马瞪着眼睛看他,“干嘛啊你,狗粮必须吃是吗”“滚蛋”余究轻踢了一下他凳子,抬眼看了看四周。贺晚说完那句矫情之后就不看他,戴好耳机欲盖弥彰地弄鼠标,于是余究便笑道:“拿个金奖回去。”六六是真心不想理这个人,贾成却歪过头,挑了下眉,“怎么个意思”余究:“聘礼。”六六一怔,视线落到贺晚身上,转脸啐道:“你他妈要点脸吧,聘礼还要晚哥跟你一起挣的可还行”余究笑:“那改成嫁妆”王六六很想说嫁妆也没有要另一半跟你一起挣的道理,但是翻了个白眼也就随他,转手捏了下手腕,“闭嘴吧你,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叭叭叭。”话虽这样说,可无论是为了退役归来的sun前队长,还是为了带伤上阵的sun现队长,亦或者是为了自己、为了粉丝、为了每一个对他们抱有期望的人。他们都必须用尽全力去打这一场比赛,不论结果。后台休息室内,谢天双手交握抵住下巴,白皙的手指都被握出了痕迹,红白交错。汪丛明转移他注意力,“你说他们刚刚嘀嘀咕咕地在说啥”谢天一怔,不自觉地看着屏幕说:“队长肯定又在撩晚哥;晚哥嘴上会说队长,但是队长说什么,他都会顺着他,而且是队长明明说了一个意思,晚哥要往下面顺出一个延伸,非把队长反撩到忍不住的那种。”“六六哥要么在嚎又被塞了一口狗粮,要么就戴上耳机选择性忽略。”谢天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可是忽略也不行,队长肯定会让六六哥见证他跟晚哥多恩爱。”说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汪丛明甚至想堵住他嘴巴,“诶诶诶宝贝,你未成年”“快了。”谢天嘟囔着辩解,“月底就我生日了。”老汪一噎,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便听见谢天继续道:“贾成哥全程看戏,队长不喊他他是不会参与的。”提到贾成,夏祖突然开口:“你知道他打了多久了吗”“四年赛前采录成哥说了。”夏祖摇头:“不止。”“打职业四年,之前在别队打了一年;那边倒了,到sun待了三年,但其实在那之前,他一直打地下。”换了很多地方,一次次和不同的人组建新战队,又一次次看着因为各种原因,战队运营不下去,再度解散。老夏单手拿着一根烟无意识地在沙发上敲着,“他看戏看习惯了。”人间事无常,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谁也不知道此时身边坐着的队友,明年会不会在别的战队遇见。所以贺晚退役、sun濒临解散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留下来的。反正无论下一个队友是谁,他总能打下去的。夏祖那时这样以为着。但其实很多事也不像眼睛看到的那样。比赛结束,国歌响起的那一刻,汪丛明一声大叫就跳到了沙发上。老夏瞥见屏幕上四个青年如释重负的笑容的时候,想起来前段时间他问贾成的一句话:“挖你的人那么多,当初为什么没走。”为什么要在一个可能起不来的战队消磨青春。贾成当时完全懵了懵,隔了很久才看着夜空中的星反问:“为什么要走呢”他说看到过粉丝给他们写的一段话,很矫情,却看着心都是暖的:“这是一支几乎不会存在的战队,他们是sun,是太阳。有着最温暖的光辉和最耀眼的颜色,悬挂在广阔无边的天空,周围是无数隐去身形的星和月。太阳出来的时候,近乎霸道地夺取所有光亮。只有黄昏,光与暗的交界处,偶尔会出现月悬中天的景象。可就算是那时,夕阳伴着晚霞,在海平面上散去,壮阔迤逦的景色也会透过海水反射出点点残影。那是太阳下山时留下的光种。而无论月亮多美、漫天星子多么耀眼,所有人都知道,太阳不会一直沉寂。它会从东方的天空升起,伴着雾散、龙吟、风动、雁回等等的影子,最终在鱼肚白的天空下,裹着霞光、踩着金乌,以崭新而生机勃勃的姿态,出现在世界上,逼的人不得不仰视,不得不去追寻它的光芒。那是太阳,也是sun。是所有坚持下去的意义所在。”直到站上颁奖台的那一刻,余究耳边都是嗡嗡的,举目望去,许许多多看不清的面孔上或哭或笑,应援牌举的老高,红色旗帜挥舞成一片海。工作人员去准备奖杯,贺晚则将谢天带了过来,此时正站在他旁边,整支队伍的最左边。许是因为队服背面的那一幅幅画,过来拍照的记者甚至尝试着让他们做出与之对应的动作。余究微愣,下意识向自己左手边,贺晚侧过头,给了他一个笑。他心下一动,对着满场馆的闪光灯,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低低笑开。贺晚小声问:“怎么了”余究:“我想起来一件事。”“嗯”“我听说德国同性婚姻是合法的”贺晚视线闪躲开,闷闷地应了一声,“嗯。”过了一会见他无言,他又主动道:“问这做什么”工作人员已经将奖杯取了过来,伸手递给余究。小队长笑着接过,扭头:“不做什么,就是突然很想吻你。”想借一个入乡随俗的由头吻自己男朋友。奖杯入手的那一刹那,热浪几乎掀掉房顶;一片欢呼声中,余究侧眼瞟到小哥哥耳朵染上晚霞的红晕。之后他听见这人以最柔软的声音道:“我也想”余究几乎以为自己幻听,瞪大了眸子没去管工作人员而是看向贺晚。贺晚有些害羞,却还是咳了一声,转脸盯着他的眼睛,强调:“我说我也想。”想在这样一个时刻和小队长接个吻。见这人半天没反应,贺晚捏了捏手心,故作不耐烦的样子问:“所以你到底亲不亲我啊”话音刚落,耳边欢呼声骤歇骤起,六六他们的尖叫声几乎刺穿耳膜。贺晚怔怔的瞪大眼,看到身前青年微闭的眼和因为激动而扑闪的睫毛。鼻尖抵着鼻尖,嘴唇碰着嘴唇,奖杯就在身前。国旗、国歌,鲜花、掌声,奖杯、欢呼;一路奋战的队友在身边,而最爱的人给了自己一个吻。于是贺晚很小心、很小心地伸出舌尖,碰了一下他的唇。第64章宿醉之后是头疼, 疼得要死的那种。拿下金奖的庆功宴自然是盛大的, 整个战队都趋于疯狂, 就连谢天都仗着现在在国外偷偷摸摸的喝了好多酒。可是贺晚睡到下午醒来,脑袋有片刻的恍惚,紧接着便像是被火烧了一般, 脸上噌的一声染红,并且一层层加深。良久,他从喉咙里憋出一声:“操”他掀开被子起床, 脚碰到地毯的那一瞬间, 腿一下向下跌去,整个下半身都软绵绵的一点力气没有, 直接瘫坐在地毯上。腰酸、腿酸,身上每一块都跟被人拆散了然后重新拼起来的一样。他深吸一口气, 告诉自己你选的人,你活该受着, 杀了还得再找一个,划不来。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之后,贺晚抓了条内裤套上就几乎全裸着进了浴室。水流从头顶往下落, 打湿睫毛, 他才让自己回忆了一下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小队长就他妈是个骗子。老汪当时激动地都快跳脱衣舞了,余究随手抄起一件队服给他砸过去,然后转脸带着贺晚回了房。他喝了很多酒。两年,这是阔别了两年才拿回来的四排金奖,容不得他不激动。灯火迷离之间, 贺晚觉得自己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恰好那时候小队长拧了个热毛巾走过来,边给他擦脸边嘟囔:“怎么喝了这么多哦,伤身体啊小哥哥。”他那时肯定是被酒精腐蚀了大脑,闻言竟直接伸出胳膊圈住人脖子,带着余究往下。眼睛对视了好一瞬,明明已经迷糊到什么都看不清了,可是贺晚却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自己。脸色酡红,衬得肤色更加白皙。那是醉酒后的样子,勾人得很。然后贺晚躺在床上,抬了下头,对上他的眼睛,小声嘟囔着:“没亲够。”到底是什么没亲够呢,他觉得是白天。颁奖台上的那个吻一触即散,他甚至都没有好好地尝尝小队长嘴里的味道。可是现在能好好尝了,却又是满嘴的酒味,不冲鼻、可也不怎么香甜。绝对比不上总是含着糖的小队长嘴巴里的清甜。于是他便发了狠劲,潜意识觉得这人口腔里一定是甜的,为了那一丝甜味儿,不着章法地去他嘴里探。直到搅得两人都气喘吁吁,唇边水光潋滟,而余究倒在了他身上,用来给他擦脸的毛巾也扔到了一边地上的时候,贺晚抱着身上那人,手顺着衣摆滑进去,很轻地说了一句:“我反悔了。”余究:“”贺晚绽开一个笑:“我不要等你生日了。”“日”贺晚蹲在花洒下,颇觉羞耻地去清理身后,结果手探过去才发现那边已经干干净净的,甚至还被人上了药的样子。贺晚:“”妈的,骂都没力气骂了。自己是得有多蠢才能在一开始小队长发出邀请的时候觉得自己是禽兽而要跟他定一个20岁生日的约定天知道昨天晚上他说完那句话之后甚至想要说一句“对不起,小男朋友。”呵呵,神他妈对不起。余究那条狗到底背着他看了多少片刚开始的那一瞬他几乎是错愕的,痛到想抽离,连应激性的泪水都被逼了出来。可是渐渐往后,竟连自己也沉沦了进去。余究那狗逼,要么就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要么就是个阅片无数的雏儿。贺晚更倾向于第二个。他捂住脸,半蹲在水流下,也不知道是恼的还是羞的,反正就是很想打人。偏偏外面传来了急促的门铃声,贺晚烦的不行,压根就不想理。可那门铃一直就没有要停的意思,吵的人脑袋疼。他皱着眉,关了水,随手抽了件浴袍裹上便出去开了门,“你他妈出门不会带房卡啊”汪丛明怔愣着瞪大眼,猛地被人一骂,按门铃的手都生生怔住了。贺晚这才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掩饰道:“我以为是余究。”汪丛明怔怔:“啊嗯,我知道,知道的。”然后视线往下瞟,落到对方浴袍大喇喇敞着的衣襟,和衣襟侧边、锁骨上密密麻麻布着的吻痕。汪丛明:“”贺晚敛了下衣袍:“你来是有什么事”老汪面如死灰:“问你们俩是打算怎么公开”“什么”“就昨天你们俩接的那个吻。”汪丛明心痛到不行,“反正国内现在已经炸了,我们一下飞机就会有人堵,你是打算现在公布还是回国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说。”贺晚没说话,汪丛明便絮絮叨叨的,“我手机已经被打爆了,老夏那边也差不多。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国际上对同性恋开放的很,而且咱毕竟不像娱乐圈那样需要艹人设,就直接公开你跟那老狗谈恋爱了,应该也不会大幅度脱粉。”“至于比赛,我问过了,蓝洞没有性别歧视,而且你们俩实力摆在那,他们也不敢禁你们赛。”贺晚倚在门边,余光瞟到长廊那侧有一个青年走过来,眼睛便落到老汪那张明明在劝他、却写满了“完蛋,这得损失多少老婆粉”的脸上,打断他:“等一下。”青年越走越近,贺晚语速便越来越慢,等确定对方能听见的时候说:“公开什么就是拿了个奖杯,队友激动的不行,然后嘴巴碰了一下而已,不是接吻。”余究愣了愣,唇边勾起一个笑,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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