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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大司马 分节阅读 54(1 / 1)

d显然,这位赵相看出了李史的挑唆之意,并不希望继续这个话题。此后,赵何大多都是静静地听着肥义与李史的对话,时而露出思忖之色。看来这位新君尚在学习国政的阶段看到这一幕的蒙仲暗暗想道。筵席结束后,李史带着蒙仲、蒙鹜离开赵王宫时,他忍不住说道:“果然,赵王雍仍在把持赵国的国政”蒙仲闻言摇头说道:“我看不像据小子所见,肥义是在尽心教导新君。李大夫难道没有注意,方才虽然一直是由赵相肥义与您交谈,但在您首次询问赵何时,肥义并未出言阻止,可见他对新君亦留有颜面,直到您试图出言挑唆”听到“挑唆”二字,李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连你都瞧出来了嘛。”蒙仲点了点头,旋即又说道:“而更主要的,还是在于赵何对肥义的态度。从始至终,新君赵何皆静静旁听着肥义与您的交谈,时而露出深思之色,然而却从始至终并无恼怒、厌烦之色,由此可见,他与肥义关系极好,甚至于对肥义格外尊敬,愿意听从后者的教诲。”听罢蒙仲的分析,李史一脸赞许地点了点头:“还是你瞧得仔细不过,倘若真如你所言,那对我宋国却不是一件好事”蒙仲微微一愣,旋即在经过思忖后,便明白了李史的意思。要知道,肥义乃是赵王雍最信任的臣子之一,倘若他果真是在尽心尽力地辅佐、教导新君赵何,那么就意味着赵国的王权正从赵主父逐渐向新君赵何过度,而偏偏新君赵何似乎并没有什么对齐国的憎恨,这不禁让人担忧赵宋同盟的将来。“还是先往沙丘行宫吧。”李史微叹了一口气。当日回到驿馆后,李史便吩咐众人收拾行装,准备前往沙丘行宫。赵驿长将李史的意思禀报了赵相肥义,后者并没有阻止,反而派了一队赵卒护送。这些赵卒,可不是刚平城派出的那些赵卒可比,据说是邯郸城内王宫守领「信期」手下的兵卒,一个个看起来颇为精锐。值得一提的是,在这队赵卒中,还有约二十骑的骑兵。骑兵,是赵国在施行「胡服骑射」后才诞生的新兵种,此前整个中原根本没有这种单人单马作战的兵种,仍普遍采取以「战车」为核心的步卒编制,以至于今日首次瞧见赵国的骑兵时,似蒙虎、蒙遂、武婴等人皆睁大着眼睛观瞧,一脸不可思议之色。哪怕是蒙氏一族的少宗主蒙鹜,亦瞧着那些骑兵暗暗称奇。这也难怪,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马鞍与马镫,以至于骑兵在骑行时,整个人需伏在马背上,完全借助双腿的力量夹住马腹,这就导致骑马成为一桩非常辛苦且痛苦的事。就比如护送李史的这二十名赵国骑兵,他们在骑乘了约一个时辰后,于歇息时一个个脚步蹒跚,显然是因为胯骨被马背磨得生疼,甚至是因此麻木。“为何赵国要用骑兵取代战车呢”蒙虎不解地问道,因为在他看来,这种什么骑兵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哪有战车强大呢似乎是听到了蒙虎的话,那二十名赵国骑兵都笑了起来,这让蒙虎认为自己被嘲笑了,很是气愤。随后,便有一名看似是队长的人物过来解释道:“小兄弟,我们不是在笑话你,而是因为你所说的话曾经,我赵人也认为战车无可匹敌,但是在与北方的胡戎作战的时候,我们赵国的战车就是被胡人的骑兵所击败,屡战屡败,但是自从主父施行胡服改制后,我赵国以骑兵对抗胡人的骑兵,则接二连三取得了胜利,在北方打下了偌大的国土”“我不信。”蒙虎一脸惊疑之色。甚至于,蒙鹜、蒙遂、武婴、向缭等人亦是难以置信。这也难怪,毕竟在当前的中原,世人仍然觉得战车是无可战胜之物,以至于诸国在自夸时,都往往称呼自己是几千乘之国,以此来表示自身的强大就好比宋王偃称宋国乃「五千乘之劲宋」。骑兵作为刚刚诞生的新兵种,其强大的潜力目前还未被世人所认可。唯独蒙仲,暗暗关注着赵国骑兵的动作,他将目光放在那些骑兵骑乘时的臀部以及其空悬的右脚上,若有所思。沙丘行宫,位于赵国「巨鹿」城一带,「漳水」的西岸,距离邯郸大概有一百五十里左右,赵国的主父赵雍,目前就居住在这里,指挥着赵国各路人马对中山国的战争。六月初五,宋国使者李史带着蒙仲等人抵达了沙丘。纵使是蒙仲,心中亦不禁有些激动,毕竟赵主父赵雍,乃当世难得的雄主。在当今世人的评价中,秦齐两国是具有霸主潜质的国家,如果最终并非这两个国家称霸中原,那么就一定是赵国。第076章 赵王雍六月初五,宋国使者李史带着蒙仲、蒙鹜一行人,来到了巨鹿一带的沙丘。所谓沙丘,即当地土壤沙化所致,以至于出现许多堆积成丘的沙土,故而称沙丘。其实早在商纣王时期,商国便大兴土木,在沙丘一带建造了「离宫」即除国都之外为君王所建的永久宫殿,且君主会在固定的时间来到这里居住。据传说,商纣王在沙丘离宫增设苑台,放置各种鸟兽,并且设酒池肉林,使男男女女裸体追逐嬉戏,狂歌滥饮、通宵达旦,其荒yín 奢侈程度,着实骇人听闻。后来三家分晋,沙丘归属赵国,赵国便沙丘“商离宫”的旧址上重新建立了宫殿,即如今的沙丘行宫。既然称作离宫,那么就意味着历代赵王并不在此常住,赵王雍亦是如此。在退位之前,赵王雍居住在邯郸的赵王宫,然而自从三四年前,赵王雍将国君位置传给了次子赵何后,这位自称主父的雄主,便从都城邯郸搬到了陪都「信都即邢台」,专心经营攻略中山国与齐国的霸业。信都,即在邯郸北面约百余里处。来到沙丘行宫后,首先入眼的,即是连绵的赵军联营,以及那密密麻麻的“赵”字旗帜。不同于宋国以杏底白字、白底金字的两种旗帜,赵国的旗帜大致只有一种,即赤色辅以少量的绿色即以翠绿色打底,以赤色花纹为边框,中间再以赤红的颜色书写一个偌大的“赵”字,总得来说,即七分赤红、三分翠绿。s:关于“五德循环”的说法,一种说法是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出现,还有一种说法是在战国中后期由齐国的「邹衍」提出并完善。但作者因为实在不知道先秦诸国究竟用什么颜色的旗帜,所以姑且就当“五德说”已经问世了吧,只不过还未完善。隐约间,还能看到远处的军营有诸多来来往往的兵卒,这让蒙仲等人的心一下子就绷紧了。难道再往北,就是赵国与中山国交战的战场前线吗片刻后,手持宋国符节的李史,带着蒙仲等一行人通过了岗哨的盘查,顺利进入了军营内,旋即在另外一队赵卒的带领下,朝着沙丘行宫而去。此时蒙仲等人才看到,在连绵的赵军营寨中央,有一座较地表略高的宫殿,规模并不算大,大概也就是横向近百丈、纵向几十丈的一座宫殿而已,不过宫殿外有石块堆砌的墙壁,仿佛一座小城。而这,即是沙丘行宫。“宋国有使者李史,请见主父。”来到这座“小城”的城门前,带路的赵卒朝着城墙上高声喊道,旋即,便有城墙上的士卒回应:“容我禀报主父。”趁着等待的工夫,蒙仲四下打量,据他观察,驻扎在这里的赵军,最起码有一军的数量,即过万的士卒甚至于还不止一军。而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虽然赵国已施行胡服骑射,并诞生了骑兵这一兵种,但在此刻这支赵军内,依稀仍能看到战车的影子,由此看来,赵国也并没有完全淘汰掉战车这支兵种。这也难怪,毕竟北方草原上的战争,与中原这边诸国的战争是不同的,草原上的战争讲究机动性,以偷袭、骚扰等战术为主,而中原这边的战争,则仍然以正面交锋、攻城拔寨为主,因此,战车仍然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大约半刻时之后,城门缓缓敞开,此时李史与蒙仲等人吃惊地看到,城门内竟站着一位身穿赤色王袍的中年男子,且此人正大笑着朝着他们走来。此人莫非就是赵王雍蒙仲惊讶地猜测道。其实这很好猜测,因为不远处那名中年男子身穿的袍子,虽然较中原的服饰有很大区别,接近胡服,但那胡服的花纹、色彩,却与邯郸的新君赵何非常接近除了赵主父赵雍,谁敢这么穿而此时,李史也已经猜到,拱手拜道:“外臣李史,奉我宋国君主之命,请见赵主父。”“哈哈哈。”此时那名中年男子已走近到面前,闻言笑着说道:“我即赵雍也。”果然是赵王雍蒙仲下意识屏着呼吸,静静观察眼前这位赵国的雄主。据他目测,赵雍的岁数似乎要比宋王偃小个十几岁左右,大概在四十余岁左右,头发、胡须还很乌黑,身子看上去也很健朗,尤其是那一对锐利的双目,着实气势逼人。但整体来说,蒙仲感觉眼前这位赵主父与宋王偃有些相似,即感觉都是崇尚武力的君主。在赵雍与李史一番见礼后,赵雍便带着李史等人进入行宫。期间,蒙虎忍不住小声询问蒙仲道:“这位赵主父的身体看上去仍颇为硬朗,为何早早就将王位传给他儿子呢”蒙仲摇摇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走在前面的赵雍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是听到蒙虎的小声询问,吓得蒙虎赶紧低下头。而此时,李史则连忙告罪道:“下卒无礼,请赵主父见谅。”赵雍深深看了一眼蒙仲、蒙虎、蒙遂、武婴等“少年兵”,又看了一眼李史,一笑置之。蒙仲隐隐感觉,赵雍的这份笑容有些勉强,仿佛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片刻之后,赵雍将李史请到了正殿。在彼此坐定后,李史示意蒙仲呈递国书,即宋王偃给赵雍的书信。赵雍仔细看罢书信,微微点了点头,旋即恭贺道:“恭贺贵国覆亡滕国,使国家又增强一分。”“全凭赵主父照拂。”李史拱手恭维道。见此,赵雍笑了笑,只见他将宋王偃的竹简摆在面前的矮桌上,用手指点了点,朗笑着对李史说道:“对我,尊使不必如此。我赵雍与宋偃,有着近三十年的交情我时常对臣子言,中原诸国,反反复复,皆不可信,唯独宋国乃我赵国近三十年之邦交,不离不弃,分毫亦不曾违背盟约,乃诚信之国,而宋偃,亦诚信之君。”这番话,赵雍倒也是出自真心。因为当今天下,诸国大多施行合纵连横之策,今日与一国签订盟约,明日为了与另外一个国家签订盟约,就极有可能会毁弃之前那份盟约,反反复复,叫人很难相信;更有甚者,像齐国的齐威王,明明与赵国签署了联手抗秦的盟约,但在赵国遭到秦国进攻时,齐国非但不救,反而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唯独宋国,与赵国建立邦交近三十年,从未改变。仿佛这就是宋国的传统:当年宋国在决定拥护晋国为中原霸主后,就坚定不移地协助晋国对抗楚国,哪怕是被楚国攻入国家、围住国都,宋国亦毫无求饶、改变战略国策的意思。“当今诸侯皆重利,唯宋偃仍存诚信仁义。”赵雍感慨地说道。听到赵雍竟用诚信仁义来称赞宋王偃,蒙仲眨了眨眼睛,简直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因为据他了解,宋王偃并不算是诚信仁义的人啊。但话说回来,在有了“落井下石”的齐国作为对比后,蒙仲不得不承认,坚持与赵国建立近三十年稳固邦交的宋王偃,还真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人。在一番寒暄客套之后,李史询问赵雍道:“赵主父,前来此行宫时,鄙人瞧见周边军营林立,又驻扎有无数精锐赵卒,莫非此行宫往北,即是贵国与中山的战场吗”“尊使不必多虑。”仿佛是猜到了李史心中的担忧,赵雍宽慰道:“沙丘距离我赵国与中山的战场,尚有三百余里之远。”说罢,他略带几分自傲地说道:“如今的中山,还值得我亲自指挥作战么”在经过赵雍的解释后,李史、蒙仲等人这才得知,赵国与中山的战场在「沱水」河畔的「曲阳」、「九门」一带。九门是赵雍曾经遣赵将「李疵」窥视中山国的地方。而曲阳,则是赵国几次攻伐中山国时汇集全国兵力的前线重城,它离沙丘,最起码有三四百里之远。“我之所以坐镇沙丘,只是为了防范齐国。”可能对宋国极为信任的关系,赵雍毫无隐瞒他坐镇沙丘行宫的目的,即是为了防范齐国。毕竟沙丘往东,在越过「清河」后即是齐国的国土,倘若齐国这次胆敢出兵帮助中山国,则他赵雍便会立刻率军越过边界,攻入齐国国内,与宋王偃一同对齐国展开两面夹击。而齐国,似乎也猜到了赵雍驻军于沙丘行宫的原因,迄今为止还没有派遣一兵一卒帮助中山,以至于赵国的jūn_duì 势如破竹地攻入了中山国境内,比预期的日期更快就杀到了中山国的国都「灵寿」城下。毫不夸张地说,赵国攻灭中山国,这已经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了。随后,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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