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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1)

权势之争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与谨之长久相伴,能名正言顺地坐上那个宝座,他自是盼望的,若是谨之与六弟联手就算将来他夺得了还有什么意思?一样的人生再来一次有何意义?从大门口经过的人全都好奇地看着这位穿着富贵的公子,良如左右看了一眼,走过去,小声地说:主子,您还是先进去吧。小公子不懂事,也许是哪根筋扭在一起想不开,过一阵子就好了。只是奴才也想说句话,您太心急了,凡事不能太逼着,您对他的好,他一时接受不了也不是他的错不是?萧詹吞咽口水,显然听进去了,只是走了两步之后,说道:你再去给他买些,既然他不想看到我,我就不去他跟前讨嫌了。明儿带他出去逛逛,这阵子应该把他闷坏了。良如叹了口气,让小二将落在地上东西给清理掉,哪知他才挪开地方,一帮乞丐如饿狼似的扑上来,抢着往嘴里塞,摇摇头,这个小公子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得主子这般喜爱,不然这样的人哪儿能活得这般嚣张?这种话说来也没用,老天给的命,有谁能和老天抗衡?良如回头看了一眼,见常思也呆呆地站在那里,罢罢罢,都是痴心的傻子,他一个旁观人跟着凑什么热闹。他唯一希望的是自己当总管的好梦别被殃及到才好。苏和进了房里坐下来,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他就是装了个狗胆,别看发脾气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又怕萧詹追进来找他算账。门被人推开的时候,他的心咯噔一下,有点慌乱,待看到是良如这颗差点跳出来的心才算落在肚子里。良如也有点好笑,还是劝道:小公子,你怎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朝主子发脾气?他过的真的挺不容易的,打小的时候不受皇上待见,娘娘又把气全都撒再了他心上,能养成这般脾气已经很难得了,你说是不是?这是主子让给你买来的,你看他还是惦记着你,全天下独一份的。苏和冷哼一声:也不看你是谁的奴才,你自然帮他说话。良公公,我的银子放在你那里不合适,你是不是应该还给我了?良如笑了笑:咱家主子有话,说是明儿让奴才带小公子出去散散心,想买什么吃什么,全都算在主子的身上,这是别人盼都不盼来的好事,做什么非得要银子不是?奴才也不敢贪这些银子,等回京的时候原封不动的还您成不成?苏和觉得自己今儿的火气是很难消下去了,也不顾在外面,怒道:你一个混账奴才,你奉的谁的旨克扣小爷的银子?我看你是活腻了,等回去我到皇上那里不给你记个功我还就不姓苏了,你这阵子先仔细你脖子上的脑袋吧。良如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苦巴巴地说:小公子,奴才也没得罪您啊,您怎么能这对奴才呢?这样成不成?明儿奴才给您匀出点来,带太多容易招贼惦记不是?苏和脸色这才勉强好看了些,良如费了好大一番劲让这位小公子下去吃饭,倒是没想到自家主子反倒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人。主子虽然不说话,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难受,真是哭笑不得。良如伺候完苏小公子这才去看自家主子,进了屋子主子半躺在床上发呆,桌子上的饭菜也没动多少,忍不住劝道:小公子是什么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那是被宠大的,向来没个章法,见着谁都敢说胡话。以往您不是常说,能受得了小公子脾气的只有您了吗?怎么这会儿生气闷气了?萧詹自嘲地笑了笑:他无非就是吃定我不会拿他怎么样,我虽不计较,可我也只是个寻常人而已。你可曾看到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最卑贱的蝼蚁,我不怕等,只怕他一辈子也不愿意给我靠近的机会,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明白吗?我更怕他因为恨我,而去和别的人亲近,那我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我不想再这样了。良如痛心不已:主子,您为了不记您好处的小公子这般做值得吗?这天下比他懂事,真心真意待您的人多了去萧詹低声笑起来,许久之后才喃喃地说:你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他那股傲气劲儿。外人都觉得皇家子弟才脾气大,可他不一样,他比我那些个兄弟还要嚣张霸道,不管是谁都不客气。就跟当初我被关在黑的什么都看不到的屋子里一样,他是唯一能让我撑下去的光,你说他与我是何等重要?我这辈子舍得下什么都不能舍得下他。你也不必再劝了,往后更不必同我说这些,我不爱听也不喜欢听。良如无奈只得点头,想到刚才苏小公子因为几个散碎银子而笑起来,说道:要说小公子也挺有趣,方才还脸臭的很,不过给了些许银子便乐了,跟个孩子似的。萧詹也跟着笑,一不小心就说多了: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喜欢钱财,喜欢名贵的东西,若是寻常人家没人会说他的不是,只可惜他是苏相的儿子,一步错便要被人挑错,若没人护着,只怕将来会惹出乱子,小命保不保得住也是另一说。良如尴尬地摸摸脖子,说道:奴才只知道自己的小命怕保不住了,方才小公子说回去之后要到皇上那里告状去。萧詹心里一动,想要去见他,可又怕看到他那厌恶的眼神,说自己恶心,只能垂头丧气地说:随他去,明儿让他玩尽兴了,好消消气。我也不求别的,只希望往后能给我些许好脸色,我就满意了。主子,您也不要太委屈自己了,有话不是说,您越卑微他越猖狂,就算将来在一起也会让您更难过。萧詹直说自己要沐浴,不愿再多谈,但良如知道,将来哪怕是苏小公子真的无法无天,也是自家主子惯的,能怨得了谁?苏和本来还疑神疑鬼,生怕大晚上萧詹像个贼一样进来和自己挤在一处,一直到困的眼皮打架再也顶不住才沉沉睡去,这一夜好梦,等第二天睡醒,街上已经响起了小贩的叫卖声,食物的香味顺着窗户的缝隙飘进来,他揉了揉肚子,心已经跟着飞出去了。良如给他的那点银子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是想借着机会出去认认路,如果要是能找到当铺那是再好不过,他身上有块橙色不错的玉佩,当了应该也能换不少银子,折算成银票揣在身上也没人看得到。到时候逮着机会撒开腿跑就是,他这个纨绔子什么都知道,只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一路上游山玩水好吃好喝回京就是,哪儿用受萧詹的闲气。良如端着洗脸水进来,见他已经醒了,笑着说:公子怎么不多睡会儿,奴才伺候您洗脸,您是想在客栈里用早饭还是到外面用?苏和爱凑热闹,自然是要在外面,想到什么,不悦地说:若是你家那个碍眼的主子也去,那我便不去了,坏兴致。良如真是为自家主子不值,笑道:主子还有别的事儿,今儿估计一天都在屋子里,哪儿都不会去。还叮嘱奴才,要奴才好好陪着您逛,玩尽兴了再回来。如此深得苏和的心,洗漱过后换了身衣裳便出去了,丝毫不知道有个人站在楼上一直盯着他的背影。才早上太阳已经热起来了,常思被光晃得眼睛疼,张嘴问道:主子怎么不一起去呢?难得来一趟尝尝当地美食,散散心也好。听良公公说昨儿您没吃多少,身体哪儿能受得住?萧詹摇头道:不过一顿饭而已想当初他带兵打仗,中了敌人的奸计,被围困峡谷中,那会儿粮草不足,他只能靠水解饿,如此还不是冲出了重围,不光前来侵犯的强敌打回了老家,更将那些居心叵测的贼臣全数处置。天下皆传,说他是上天派下来的君王,谁敢和他作对便是要违抗天命,是要被天打雷劈的。我们不急,一会儿再出去也不迟,让他们玩尽兴了,免得到时候他见了我心里又不舒服。常思心中一痛,沉默着不在说什么,他到底还是将心里的那抹冲动给压了下去。他终究只是个俗人而已,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抢走,哪怕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不会放弃。苏和胃口小,眼睛却不小,见什么都想试试,偏又吃不完,这可苦了良如,他就算再怎么能吃也装不下这么多东西,苦大仇深地跟在身后。好在这个小城能逛的也只有这一条街,良如喘着气问:小公子,你看已经逛完了,要不咱们回去吧?正巧旁边有一家做粥和饼子的,香味散出来十分勾人,苏和二话不说冲进去,冲老板要了两碗粥和两个饼,坐下来吃了两口,他有些不舒服地捂着肚子说问店家哪里有茅厕。良如生怕他一个人给跑丢了,要跟着一起去,苏和不悦道:我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离不了人伺候,几步远,我去去就回来了,你先吃着,要是给我回来看到你没吃完,当心我让你主子收拾你。良如到底是大意了,他从没想过试着去揣摩苏和的那点心思,只觉得说得有理,也就埋头喝粥了,不知苏和压根没去什么茅房直接跑到当铺里冲着掌柜的喊:急当,快。那老板瞧苏和一身装扮是个不好惹的,也就没敢太狠,这般成色好的玉佩极少见,在这等地界,压根是瞧不见的,所以老板利落地兑了银票,乐呵呵地送人出门,回去捧着那玉佩好好的欣赏,不住地赞叹:可真是个好宝贝,就是供起来也成,迟早是要继续涨的。老板,这个好东西能不能给我看看?那位公子多少卖的,我多少赎回来。那掌柜的不答应:那不成,若是那位公子亲自来赎的话,老夫尚且可以答应,但是你我无交情,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上等的好玉佩,即便就是有钱也难得的东西。老夫不急着卖,总有有缘人识货的。却听那人低笑一声,只是不知道声音里突然变得阴森起来,冷笑道:那我们不妨瞧瞧,是你的头硬还是我的剑硬,不想你这间铺子化为灰烬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掌柜的终于怕了,他不知道那些个凶神恶煞的护卫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只知道那寒冷的刀光晃的人眼睛疼,就算再怎么不舍也不敢和这些恶人拿小命斗啊。常思攒眉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没想到主子说什么晚些出来竟然是来堵苏小公子的,主子是如何知道苏小公子的心思的?这会儿他倒是有点庆幸自己没有胡来,要不然这会儿连他的小命都掉了。萧詹整理一番衣袖,笑着说:话不要说的那么死,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吃亏,去给他。这些银票虽然比不上那块玉佩的价值,但是掌柜的也别忘了,你骗方才那位公子骗的多狠。有些东西不是你该得的,别胡乱惦记,当心惹到不该惹的人,连小命都给送了。掌柜的抱着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英俊的男子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入怀里,像是对待最重要的人一般,深情的让人害怕。好在这些人一阵风似的离开了,让他终于能松口气,不过也不算亏,桌子上的这张银票让他心里的那点不高兴消失,反而还赚了不少银子。苏和不动声色地回到店里,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良公公看到他哀求道:小公子,您可饶了我吧,我实在是吃不下了。苏和挑挑眉,笑着说:那就不吃了,时间不早了,回去吧。也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回去再补个觉。下一处是不是更热闹,要不我们不在这里耽搁了,到下个地方好好玩。良如拍了拍自己被撑得鼓鼓的肚子,叹口气说道:这得我家主子说了才算,要不回去您去问问?苏和冷哼一声:你代我去问就成。却说常思跟在主子身后,看主子漫无目的地乱逛,不解道:主子,事情已经办完了您还不回去吗?再走几天便是有名的金陵了,那里好玩的东西多,想来小公子会喜欢。萧詹扬起嘴角:他总爱自作聪明,我怕是不能如他的愿,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明儿上路,至少走半个月再找处地方歇息。你想要什么只管去挑,爷今儿心情好,全算在爷的账上。常思哪儿有什么想要的,自从跟了主子吃穿不愁,每天只要能看到人就很高兴了,不过到底是主子给的恩赐,他也不会傻到给脸不要脸,随便选了几样好珍藏的小物什便说好了。常思和萧詹回到客栈,苏和和良如已经回来了,苏和还不住地戳着良如让他找他家主子说话。良如苦笑着走过来:主子,小公子说这里没什么好逛的,待着也怪闷地,不如到繁华一点的地方去玩。萧詹双手负在身后,看两颗黑亮的眼珠子里盈满笑意,定定地看着苏和道: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是出来玩乐的,接下来的半个月都要赶路。家里的老爷子过生辰,我不想因为在路上耽搁而误了尽孝心。眼下其他兄弟们都守在家里,若是想借着机会编排我,我也没法子。苏和的脸色重新变得难看起来,这人可真是厉害的很,说到底还是要将他给拖下水,说他今儿的处境全是他害的,也懒得说什么,转身上楼,却还是听到那人的声音传来:明儿一早就动身,若是反悔了想出去逛逛还有的是机会。苏和坐在屋子里百无聊赖,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没什么机会能跑出去的,只能咬牙忍到下一个地方了。也不知道京城现在如何了?他想父亲和母亲了,还有阿姐和那个小混账,更加担心的是萧炎,那几天他和萧炎没说上几句话,萧炎不会不和他做兄弟了吧?两人这么多年的情分,怎么能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断就断?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笑话萧炎,他也不会。而如今,他不光要自己活,还要保住萧炎的命,不管将来谁做皇帝,他都不会让那个人动自己最好的朋友。萧炎第二日来上课没看到苏和,以为他生病了,虽然尴尬还是问了苏相想去探望谨之,这才知道谨之出了远门,他只能勉强笑着告辞,心里还是失望万分。那天谨之有话要和他说,说的是不是这个?那个时候是他糊涂,只顾着念自己的那点破事,到最后连自己的朋友都放弃了。自从母亲被父皇冷落之后,那些常与他玩乐的人全都不见了去向,如今想来他能依靠的人只有谨之了,他是多么蠢,换做旁人早想尽办法抱着苏家不撒手了,他还越想越苦涩,落寞地离开苏府,才走了几步远却被急匆匆跑过来的青檀给拦着:六皇子请留步,我家公子让我将这封信转交给您,他新近得了一只爱宠,怕奴才们给他糟践了,想问问您愿不愿意,能不能帮他养?他从江南回来会找您领回来。萧炎那被雾霾紧锁的心情顿时被阳光笼罩,整个人都暖了起来,看着青檀笑道:他既然这么信任我,我自然是要帮他照养的,你去带来,我今儿就带它回宫。青檀喜滋滋地应下来,没多会儿就提着个小笼子回来了,果真是新近养的,那狗想来断奶没多久,怯生生地瞧着他,看着怪可爱的。他接过来,只听青檀说:那信皇子别急着看,等回去了一个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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