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剑无痕，斩断重重法则，脱离时间和空间的束缚...
教练，这招是不是前几章出现过？
“你也疯了么？！”苏霖灵性预警，体内的永恒炉心将积蓄的无垠魔力转换成谱写宇宙的多重法则。
那柄紫色的纤细长剑不知是什么来头，竟然可以挣脱苏霖现有的权能，逼的苏霖只有用多重法则构筑出一个绝对力场。
“住口！”苏托尼目光中满是坚毅：“有我在你这怪物休想伤害这个世界！”
这人是不是大脑抽风了？
苏霖空手接住紫刃，忍住想要直接开大招的冲动，“你脑子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是我啊！再动手信不信我直接用系统点数把你砸死？！”
“诸天万界远比我想象的要可怕，另一个我被吞噬之后连系统都被抢了过去么…安心的去吧。”苏托尼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半虚半实的躯体逐渐凝实，他肃穆的说道：
“我会替你守护地球的一切。”
苏霖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大学时候电脑硬盘里面的学习资料是...”
“你疯了么？！”苏托尼骤然抽回长剑，惊骇的说道：“这可不兴说啊！”
他惊疑不定的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这团交织着众多形态，光是看一眼都能给弱小灵魂带来真实伤害的东西，苏托尼脸色开始一阵青一阵白。
周围的世界逐渐还原，重合叠加在原本世界的新宇宙遵从造物主的灭世旨意，悄无声息地迎来破碎的结局。
唯有苏托尼眼中的七彩光芒依旧在流转，直到稍微平静了一些之后，他轻声开口说道：
“伱...为了拯救这個宇宙...做出了这样的牺牲，我不如你。”
苏霖懵懵的说道：“你脑子瓦特了吧。”
这人究竟在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
“灵魂的本质确认无误，没有掺和其他成分...好像什么都掺进去了...呃...”苏托尼摆摆手，紧紧闭上了自己有些刺痛的双眼，说道：
“你不用说了，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觉悟，真不愧是我，这个世界唯一的救世主。”
“我很难想象你在其他世界究竟遭遇了怎么样的敌人，又如何在一次次必定灭亡的结局中获得新生。”
他的声音中充满沉重，仿佛看完了一场史诗之后，对悲剧久久难以忘怀的叙事者。
可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同，苏霖只觉得后面的话说得很对，自己确实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宇宙危机中成长起来。
“是这样的吧？”苏托尼眼神中有一丝希冀，紧接着饱含仁慈和悲伤：“欢迎回来，孤勇者。”
“你的戏能不能收一收...”苏霖看了眼四周的环境，人声鼎沸的夜市现在已经空无一人，“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以前曾有一个快要抵达宙皇层次，可以说离宙皇只有一步之遥的元界帝皇尝试过夺舍我。”苏托尼解释道：
“可最终，他的一切都成为了我成长的养料，我们的灵魂具有某种特质，存在难以被取代。”
“你就是在一次次容纳异物的情况下变成这样的吧？”
他一副你不用再说了，什么都懂了的懂哥模样，看的苏霖想把这个谜语人送到阿卡姆治疗一下。
“难不成...”苏托尼见苏霖还是那个表情，颤巍巍的举起手指，问道：
“难不成是回来之前你不小心接触了什么恐怖的污染源？这可不太好，我建议你早点去其他宇宙隔离一下。”
“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么？不会吧？哈哈哈...”
“哈...哈...”
眼见苏霖摇头否定，甚至在那里看自己的双手和鞋底，完全茫然不似作假的模样，苏托尼第一次以这幅残破的躯体感受到了什么叫汗流浃背。
他微微后退了半步，问道：“虽然这么问有点失礼，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没有把其他人变成同类的冲动吧？”
苏霖没有回答，只是眼中的不爽更多了点。
“没有觉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很不正常，想要把这个世界改造成舒适模样的冲动？”
苏霖摇摇头。
“耳边没有什么呓语，说话的时候不会蹦出血肉，没有大脑颤抖，想要啃指甲，想要污染众生这些乱七八糟的症状么？”
“没有什么高维生物俯瞰低维生物的无趣...”
苏霖望着那边还在喋喋不休的未来战士，打断对方，道：“再逼逼赖赖就跟我打一场。”
苏托尼控制空间，将自己身旁的学生们转移回了学院内。
“你觉得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帅。”
你还有人类的审美么？！
“换个说法，你觉得身上的那些特质没问题么？神圣秩序法则、混沌生物形态、高维神族的本源之力、庞大的人工魔力源、没见过的人体神藏、不知道什么宇宙的创世神..位格...你在其他世界呆了多久...还有一些其他东西...”苏托尼看着正常情况下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苏霖，顿了顿说道：
“以及一点点仙道修为。”
不仔细看已经完全看不出来的程度，修为不算弱，但放在异世仙界一类的地方也就是炮灰等级，最多算未来可期，底蕴十足。
“这些都是我阴差阳错下的收获，有些不是自愿但也无害就留下了。”苏霖点点头，说道：
“就跟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多个技能就多个就业方向，会的东西多一些总归有点好处。”
求你不要侮辱性价比超高的大学毕业生。
“运转使用你体内的所有力量。”苏托尼取出一面刻有未知铭文的古镜，说道：“再到这面真实之镜面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本人没有察觉，或许还有得救，使用万能的系统应该...应该能救回来。
苏霖走到镜子面前，在那面镜子中看到了十翼神邸、透明斗篷的光彩人影以及中间似乎饱含世间一切法则也可以随时剥离出更多形态的本体，“有什么变化么？一样的帅气凌人啊。”
没救了，这个家伙已经没救了。
苏托尼看着古镜倒映出来，那个完全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的生物，极致冲突的道与理，秩序与混沌，由内而外散发的永恒之意。
看不清了，再深层次的核心根本看不清，不是什么正道大佬随便尝试一下魔道修士的功法触类旁通那种情况，也不是什么佛魔一体走向自我之道的情况。
除了知道每个灵魂因子都是苏霖，但压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东西组合起来就变成了这样。
对至强者来说，什么混沌秩序，什么仙道魔法都可以去尝试，都可以随意转换。
一念之间将自己转职成另外一种体系的强大存在也不是没有，但是好比一个仙神伪装诡异生物，模拟并使用诡异的力量。
他不可能将自己的内核也一同改变，不可能让自己的道则在没有反转手段的情况下，彻彻底底的逆转成另外一种完全冲突的形态。
假如这么做，那么一定会连灵台都受不住，遇见某些特俗的情况，连自身思维都会成为新个体诞生的养料。
更何况...
太多了。
“别照了。”苏托尼现在毫无心情，思绪犹如一团乱麻：“你...好自为之吧。”
这家伙现在还正常活着没变成宇宙污染源都是个奇迹。
除了对自己的体内的状态没有认知，不...应该是习惯了，本人没那个自觉，对力量形态的认知升级到普通人难以理解审美。
奇迹中的奇迹，奇迹中的逆大天。
他扔出一本仙金处理成薄页，镶嵌大道之文的书本。
“无垢仙体考虑一下，这东西的全本在系统里起码值三千万。”
“算我求你，艹。”
没有等苏霖阻止，对方和那面已经被苏霖抱在怀里，准备找个理由带走的古镜消失不见，只留下苏霖和逐渐凑回来看热闹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普通人。
“急着走干什么？”苏霖有些遗憾：“我还想问问你那双写轮眼能不能移植。”
话是这么说...
但托尼老师的态度他又不是没看到，这时第几次遇见这种情况了来着？
难不成真的很糟糕么？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回想起了之前的情况，“找几个认识的人过来帮忙看看？”
......
稷下学宫，精简装修风格的校长室。
“好痛。”苏托尼出现在房间，揉了揉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太tm抽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