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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清贫的师父(2 / 2)

既然是星宿的夜壶,想必也是有一定灵性的,带到凡间去吧!


可若是师父醒了过来,发现夜壶没有了,会不会很生气?


罢了,夜壶还是给师父留下,徐志穹最终只带走了师父的面具,至于那只笔洗,等研究明白,再拿不迟。


徐志穹回到凡间,好好洗漱一番,吃了些东西,去了阴阳司。


他想让太卜帮忙看看,魂魄上的悚息还在不在。


太卜盯着徐志穹上下打量一番,摇摇头道:“我这眼睛许是昏花了,却是看不出来。”


徐志穹笑道:“看不出来,便是没有了?”


太卜道:“悚息啮魂之技,与施术者同根一脉,施术者体魄康健,则悚息气势也强,施术者若遭遇重创,则悚息也严重受损,


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半点悚息的痕迹,以此推测,那施术者已经不在人世了。”


死了,果真是死了!


徐志穹甚是欢喜,太卜眨了眨满是血丝的双眼,摆摆手道:“我另有要事,就不多留你了。”


徐志穹施礼告退,且到陶花媛的屋子里少坐。


陶花媛一脸急切道:“我听师尊说了,你中了梼杌四品技,却要丢了魂,而今怎样了?”


徐志穹笑道:“太卜给我看过了,说那悚息已经看不见了,那个梼杌修者,应该是死了。”


陶花媛将信将疑:“一个四品修者,怎会说死就死了?贼小子,师尊近两日眼睛不济,昨日却把弦月看成童青秋了。”


“不能吧!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把男女给看错了!”若真是这种情况,那太卜的结论还真不一定可信。


陶花媛道:“稳妥些起见,你还是去李画师那里再看看。”


徐志穹点点头道:“也好,我再去趟茶坊,叫上芳华公主一并去。”


徐志穹和陶花媛亲了一会,随即去了平章军国重事府,何芳听到了消息,甚是欢喜:“我还正愁着该怎么说动母后,没想到这悚息已经消散了。”


徐志穹笑道:“也难说太卜是不是看错了,还是让李画师再看看的好。”


何芳当即用法阵和徐志穹去了李七茶坊,李沙白盯着徐志穹看了半响,点点头道:“的确看不出悚息的痕迹了。”


何芳笑道:“既如此,塞听之技也可以解去了!”


徐志穹早就想把塞听之技解除,这几日耳朵里却像塞了棉花。


但李沙白有一丝隐忧。


这位梼杌四品修者死的太突然了。


徐志穹不能说出实情,况且他也不确定独断冢宰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从怀里掏出六个铜钱,道:“且占上一卦,看看是吉是凶,六面纯阳,便是大吉,五个阳便是中吉,四个阳面也是小吉,到时候再做决断。”


李沙白摇摇头道:“你这占卜之法,也未免太草率了。”


徐志穹随手把铜钱一掷,六个铜钱,一线排开,清一色,全是阴面。


一个阳面都没有。


按照徐志穹自己制定的规则,这是大凶之兆。


李沙白眨眨眼睛,看着徐志穹道:“你是认真占卜,还是随手乱扔?”


何芳抿抿嘴唇道:“李画师说得对,时才太草率了,志穹哥,你再占一卦吧!”


“难说草率就不准……”徐志穹神情恍忽。


上次用铜钱占卜,也是随手一扔,陶花媛看出卦象是有灾祸,浮州果真遭了大灾。


随手占卜的结果似乎更灵验些。


徐志穹斟酌许久道:“塞听之术先留着,过几日再说。”


入夜时分,徐志穹离开李七茶坊,独自走在街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从卦象上看,独断冢宰应该还没死,但我那卦象真管用么?


太卜和李沙白都看过了,悚息依然没有了,我是不是太慎重了?


这事情得想办法验证一下,纵使暂时不解除塞听之技,如果悚息没有消散,也在时时刻刻蚕食魂灵……


那边好像有吵闹声。


好像还有不少人看着。


这耳朵不灵,什么也听不见。


……


“疼么?”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对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扇耳光。


“我问你,疼么?”


又是一记耳光。


女孩含着眼泪,不敢哭,低着头道:“疼。”


“说大声点,疼么?”那少年又扇了一记耳光。


女孩稍微放大了一点声音:“疼!”


“你眼瞎了,踩我袍子作甚?”少年又打了女孩一个耳光。


女孩忍不住哭了出来,少年喝道:“你嚎,你嚎一声,我扇你一巴掌,自己给我数着!”


女孩的母亲趴在地上哀嚎,她想冲下去救她女儿,却被两个家丁摁在地上:“鲍公子,你打我吧,是我眼瞎了,你别打我闺女,我求你。”


“你嚎,再特么嚎!”少年瞪着妇人道,“你们娘俩既然都瞎了,留着眼睛作甚?你再特么嚎一声,我再打她十巴掌。”


少年言罢,回手又抽了女孩一记耳光:“我问你疼么?我让你数着你听不见?”


女孩咬住嘴唇,不敢哭出声,少年挥起手掌道:“你特么聋了,我让你数着。”


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少年回过头道:“谁呀,你特么也眼瞎……”


梆!


身后飞来一拳,正打在少年的右脸颊上,少年脖子一歪,趔趔趄趄后退好几步。


“谁,谁敢,你是谁……”


徐志穹上前又是一拳,还打在右脸颊上。


少年脖子一歪倒地不起。


徐志穹一脚踩在少年脸上,问道:“疼么?”


少年含湖不清喊道:“你特么想死,你知道我是谁?都给我上,给我往死里打!”


几名家丁冲上前来,徐志穹一脚一个,全都放倒。


一名家丁拔出佩刀,徐志穹上前一脚,踩断了他手腕。


家丁嘶声哀嚎,徐志穹指着家丁道:“你嚎,你嚎,你嚎我便多踢你主子十脚。”


徐志穹对着少年的脸上踢了十脚:“疼么?”


“疼。”


“大声点!”


“疼!”


“我让你数着,你特么聋了?听不见么?”


徐志穹一直控制着力道,否则他一脚就能把这少年踢死。


这少年头上的罪业还不到两寸,徐志穹想留他一条性命。


踢过了十脚,少年满脸是血,哭喊道:“你打我,我告我爹爹去,你且等着刑部来收拾你。”


徐志穹讶然道:“你爹爹是刑部的?”


一名家丁喊道:“你知道怕了?怕也晚了!这是鲍敬忠,鲍侍郎的公子。”


“原来是鲍侍郎的公子!”徐志穹上前又是一脚,“就冲着鲍侍郎的情分,我得多送你十脚,疼么?数着!大声点!叫人把你爹爹给我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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