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痕迹检验结果出来了。”
下午徐冰从外面跑进办公室，急切道:“水果刀上的指纹和死者完全吻合，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
秦淮扫他一眼，“还有呢？”
“我把学校里的监控录像，全都看了一遍，只看到昨晚十一点时，死者从学校办公室往卫生间走的录像，之后死者便再也没出来了，期间没有其他人进去。”
“死者自杀的嫌疑很大。”
监控和案发现场都指证死者的死，跟他杀无关。
“我知道了。”
秦淮的手指在资料上沉沉扣了几下，“一会儿朱烨回来了，让他来找我。”
“好。”
秦淮站起身，往外走，办公室外已经被学校的老师堵满了。
徐冰赶紧出去让人排着队做笔录。
秦淮坐在办公桌上，听见声音抬起头，“昨天晚上，你是当值老师？”
来的同样是带一中班主任的周秀月，她用胖胖的手指捋了捋头发，面上微带局促，道:“是，是的，秦警官。”
“听说，你和杨老师关系挺好？”
周秀月面色一滞，复又恢复颜色:“我们差不多十年同事，关系自然要比好些。”
“那昨天自习时，杨老师有没有个平时表现的不一样？”
“不一样？”周秀月努力的想了想，摇摇头，“杨老师性子好，对学生也负责，平日里很温和，没什么不同。”
秦淮目光略过她粗糙干燥的脸，薄唇微动:“那他这几天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
周秀月的手指，无意识的抠了抠桌边，“我，实在记不起来了……”
她抬起眼睛，惶惶然回视秦淮，“你也知道，我和杨老师关系不错，他一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根本接受不了，脑海里一片混乱，好多事，根本就没印象。”
“嗯。”
秦淮放下笔，目光淡淡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周秀月如蒙大赦的站起身来，生怕他反悔似得，赶紧走了。
秦淮盯着她迫不及待的背影，摩挲了一下指腹。
下一个进来的邻班的值班老师。
秦淮照例问了些东西，就让人走了。
一个个下去，等到问完，外面天色几近黄昏。
徐冰从外面进来说朱烨回来了。
秦淮站起身，正要走出去。
忽然想起什么，问身边的笔录员，“还有没来的老师吗？”
笔录员翻了一下资料，正色道:“该到的都到了，只剩一位心理医生。”
“她没来？”
“说是学校里，有学生找她咨询问题，可能要晚些来。”
秦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