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黄金屋小说>历史军事>嫁给皇家老男人(反穿)> 第二章放上来(#^.^#)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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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放上来(#^.^#) (6)(2 / 2)

然而,傅长熹微启薄唇,说出口的话仍旧是冷冷淡淡的:“我能得这摄政王之位,一是先帝临终遗言;二是我这些年来在北疆所立功劳;三则是因着我姓傅,乃当今的皇叔。所以,你我虽是入了京也不必把这些人事看得太重,就和以前一样,做好自己的事便是了。”


说到底,以傅长熹如今地位,又有北疆为后盾,底气自然是有的。


再者,傅长熹如今还只有少年记忆,虽不似少年青涩,总归还是有些意气,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暗道:实在不行,到时候再回北疆便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早鸭,抱住宝贝们啾一个~以后都是每天早上九点更新啦,六千大章,算是双更吧~


(因为男主出场费给的不够,只好下章再见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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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


傅长熹虽只寥寥数语, 于唐贺却是醍醐灌顶, 令他猛的醒过神来。


说来, 唐贺也是个聪明人, 若是往日里,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只是, 他这些日子为着自家王爷的安危急了一路,绞尽脑汁的遮掩周转;好容易等着王爷回来了, 偏又碰上王爷失忆之事。他做下属的, 面上自不好把忧虑显在脸上, 只心里难免焦躁了些,反失了往日的平常心。如今被王爷这般一点,他也回过神来, 暗自苦笑:可真是急糊涂了, 竟是忘了自家的根本,真真是舍本逐末。


真是傻了!


唐贺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板正腰身, 抬手与傅长熹一礼, 郑重道:“是臣糊涂了, 多谢殿下提点。”


见唐贺已是明白过来, 傅长熹神色稍霁,微一颔首。


唐贺既是想明白了道理,自然不再啰嗦,反倒是关心起傅长熹眼下的问题来:“殿下,那位甄姑娘看着倒是不知您的身份。可您如今已回了京, 身为摄政王,自当住持朝政,少不得要与朝内朝外之人往来。您这身份,终归是瞒不住的.......”就是不知道这位殿下是作何打算了。


唐贺此时这样说,自然也是隐晦的提醒。


傅长熹倒是不曾想到此处,闻言果是稍稍变色。他自是明白唐贺的意思:他这个身份自然是少不得要见人,只怕真就是瞒不了多久.......旁的不说,单是西山别院那处别院,若甄停云或是甄家有心要查,肯定也能查出别院背后的主人的。而若是要道明身份,此时倒是个合适的机会——今日乃是摄政王入京之日,偏巧甄停云撞了上来,若是趁机道明身份,也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可是......


蹙着眉头想了片刻,傅长熹还是摇头否决了这事,淡声道:“先不提这个。”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两句:“你替我拿便服来,我现下这样倒不好见人。对了,再备一辆车,不必太招眼。”


唐贺闻言,自是躬身一礼,小心应下,只在心里腹诽了几句:什么叫“这样倒不好见人”,殿下您这不是去见那女学生的吗?怎么搞得像是会见小情人,还偷偷摸摸的?


不过,唐贺才被教训过,又是个心眼明的,一听就知道自家王爷这是想把身上那件藩王仪制的大礼服给换了下来,并不想因此表露身份。左右他也是提醒过了的,既殿下不以为意,唐贺自然也不会上赶着给自己的主子添堵,不一时便替拿了便服上来,双手捧着送进马车,呈与傅长熹。


也不必旁人服侍,傅长熹自己一个人在马车上就把那套藩王仪制的大礼服给换了下来,只有腰间那枚与送给甄停云的紫玉佩相似的玉佩留了下来。头上的金冠自也是被拆了下来,一头乌发跟着披垂而下,乌漆漆,黑亮亮,浓黑似鸦羽。


他有些不耐的蹙眉,懒得打理自己的长发,索性便用发带松松的束了起来,看着倒是普通,似乎是能见人了。


待把自己收拾好了,傅长熹又叫了唐贺上马车,问他:“马车备好了?”


唐贺点头,这才恭送傅长熹上了另一架更加轻便的马车前去西山别院,自己则是代替傅长熹坐着另一辆更加招眼的马车往王府去——这样,回王府的那辆马车至少能够引开大部分的目光,哪怕真有老狐狸摸透了傅长熹的行踪,眼见着傅长熹如此掩饰,自也不会到处乱说。


只是,饶是如此,唐贺坐在回府的马车里,还是忍不住顺着早前的腹诽多想了想:别说,就自家王爷眼下这身份,这时候撇下满宫的人,冒着得罪郑太后和宗室的风险,偷摸摸去西山别院见个小姑娘........知情的自然是知道他这是见学生,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会小情人呢........等等!


这怎么听上去这么像坊间那些个三流的话本。


当然,人家话本多是穷酸书生写的,多半也是写千金闺秀丢下家里人,偷偷摸摸的与情郎在别院会面........


想到这里,唐贺眉心一跳,就像是被烫着了,眉头跟着狠蹙了一下。


不由的,他在心里把“情人”这个词又咂摸了一回,倒是有了些旁的想法。


**********


傅长熹的马车驶至西山别院的院门口时,天已傍晚。


暮色四合,斜阳映照在别院一角,薄红的霞光在半空中流转着,一团团的火烧云,如火焰在半空飞腾,火光耀目,瑰丽无比。


守在别院里的侍卫倒是早早得了信,提前来与甄停云禀了一回。


甄停云心急,听说傅长熹要回来,这便敛裙自屋里跑了出来,站在别院门口迎他。虽如此真等着了人,见着了傅长熹这个先生,甄停云不知怎的反倒有些不高兴起来——就像是孩子跌了一跤,没有大人在的时候还能强忍着眼泪,见了大人反倒倍加委屈,忍不住就想哭。


甄停云倒是没有想哭,她是忍不住的想要生气。


傅长熹才从马车上下来,便见着了她鼓着腮帮,气鼓鼓的模样,不由失笑,问道:“又怎么了?”


甄停云看着他,微微侧过头,哼了一声。


傍晚时的霞光如火,炽烈明亮,她就站在瑰丽的光中,脸容明亮,乌黑的眉睫似也镀上了一层薄光。仰头望来时,侧脸线条柔美,另有几缕乌黑碎发自颊边滑落,雪颊颜色微晕,哪怕她正鼓着雪腮生气,那也是颜色如醉,仿佛是笔墨难描的绝色。


傅长熹瞧着她这模样,忽然觉得自家女学生这模样瞧着倒像是那生气了就爱用爪子吓人,用尾巴甩人的小狐狸。


虽无理取闹却又可爱的紧。


奶凶奶凶的。


这么想着,傅长熹又觉着手痒了。北疆那里虽苦寒了些,倒有许多的毛绒绒。他平日里事多,要练兵,要琢磨兵书,要打理藩地,要应付臣属,闲来无事便养了一院子的毛绒绒,狼、马、狗、猫等都有,堪称是大型争宠现场——在旁的男人去后院找女人放松身心时,傅长熹也爱去摸摸那一院子的毛绒绒,放松心情。


所以说,是毛绒绒的摸起来不舒服,还是毛绒绒撒娇蹭人时不可爱?有了毛绒绒,还要女人做什么?——活到老,单身到老的傅长熹以前都是这样想的。


只可惜,因着要上京,他也只得丢下那一院子的毛绒绒了,就带了匹马。


如今见着甄停云,傅长熹有些手痒,难免想起当初那一院子的“旧爱”,还有些后悔没把那只肖似甄停云的银狐给带来。


说起来,那只小狐狸玲珑小巧,浑身银白,还长了一条极漂亮的尾巴,毛绒绒的,油光水亮,摸上去也是又暖又软。冬日里只把狐狸往脖子上一搭,好似一条银白色的围脖一般,暖和得很.......


要是甄停云瞧了,说不得也会喜欢。


这么想着,傅长熹一向冷淡的面上也不觉带出笑来,看着甄停云的目光难得的含了些微的温和。


甄停云原也等的久了,气着气着,忍不住就抱怨:“我都等你等了大半日!现在都这么晚了,我马上就要走了,偏你这时候才回来!”


傅长熹那些未出口的话全被甄停云的抱怨给堵了回去。于是,他很不客气的把锅甩回给甄停云:“你自己来时没打招呼,我又不可能一天到晚的在这等你。”他也是一听人报信就往回赶,为着这个还把一宫的人都撇了下来,这还不够?


甄停云闻言也觉自己语气不对,只得将功补过的解释道:“我才刚回家,不能总出门,这回也是摄政王回城,我姐姐她们要去看,我才抽了个空出来的。”


顿了顿,她觉着这锅既不是傅长熹的也不是自己的,所以很干脆的把锅甩给了传说中的摄政王。


“谁知道摄政王专挑了这么一天,偏你又不在这里。也是够倒霉的。”


傅长熹:“......”


这话简直没法接!


傅长熹难得的被人噎了一回,偏又不知该从何处辩起,索性便转口问道:“忽然过来,可是有事?”


这话题转的有些生硬,不过也正合甄停云的心意,因此她并不计较——她又不是怨妇,没得一见面就抱怨个没完没了的,她也正想说回正题呢。故而,她很快便收了要走的心,上前几步,便要伸手去搀扶傅长熹。


傅长熹避了避,抬目看她:“到底什么事?”


甄停云眨巴下眼睛:“瞧先生您说的,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啦?就不能是我想您了?”


傅长熹也是有一段时间没听她这甜言蜜语了,此时听着倒觉妥帖,只是一贯端着,面上也只“唔”了一声。


甄停云瞧他脸色,想了想又上来要搀扶傅长熹。


这一次,傅长熹没躲开。


于是,甄停云扶着人,心里稍稍放松,很快便笑着用手指比了比,笑说:“不过我这里确实有点小问题——我这几日在家里闭门读书,读着读着,读出了好些个疑难。都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这就赶着过来寻先生您给我解惑啦。”


傅长熹:“......这样啊。”


也对,这种不孝学生也就这种时候会想起自己,会和自己甜言蜜语。


眼见着傅长熹面上不好,甄停云反应过来,忙又补充:“对了,我还给先生您买了一斤的桂花糕和枣糕,等等您一定要尝尝味道啊!”


傅长熹这才缓了缓神色,想着自己才都为了她推了宫宴,人家能想到买些点心做补倒也算是心意了。


于是,甄停云扶着傅长熹入了门,傅长熹就看见了那吃剩下的糕点。


他简直呵呵了:这也算是给我买的?谁吃的?!


甄停云半点也不心虚,扶着傅长熹坐下,口上道:“我知道先生一贯有些挑嘴,所以特意给先生您尝了味道.......”说着,她指了指桂花糕,诚恳建议道,“枣糕味道有些甜腻,说来还是桂花糕更易入口。您尝尝?”


傅长熹:看出来了——桂花糕剩得更少。


眼见着傅长熹坐着不动,甄停云便亲自捏了一块桂花糕递到傅长熹嘴边,眨巴下眼睛:“先生?”


被她这样看着,傅长熹又生不起气了,只得道:“行了,你放下吧,我自己会用。”


顿了顿,他主动道:“有什么问题,你便说吧。”


甄停云原就是要来问问题的,先将自己这两日临帖写的字拿上来给他过目,然后才问:“您看我这字,现下是不是要换本字帖?”


“到不急。”傅长熹自己拿了一块桂花糕,咬了口,看着甄停云的字道,“虽是好些了,可还是差些力道。依我看,你虽是在家里也不好懈怠,可以似之前车厢练字那般,直接将纸贴在墙上练字。”


甄停云也正琢磨这个呢,听到傅长熹提点便老实应了。


倒是傅长熹,见她大题小题如此之多,一时有些好奇:“你不是回家了?家里没给你请先生吗?”


“没请呢,估计是我娘觉着我今年考不中,想让我吃个教训,磨一磨性子,也就没主动说请。”甄停云对裴氏的心思也是一清二楚,一语既明,对着傅长熹倒又说不完的甜言蜜语,“而且,我都碰着先生您了,一般的俗人哪里能够入眼?当然不可能再找其他先生啦。”


傅长熹看了她一眼,脸上淡淡,倒是没说什么。


甄停云心知马屁到位,傅长熹说不定正暗爽,这就将自己这些日子看算学书有些迷糊的题目说与对方听。


傅长熹吃得口干,使唤着甄停云给倒了一杯热茶,这才一边吃糕点,一边喝茶,慢悠悠的与她说起这几道的算术题。


甄停云等人时早就喝饱了茶水,吃够了糕点,这时候也不觉得饿,反到是听得认认真真,时不时的还要问上几句,十分专心。


好容易才将这几道题说完了,甄停云瞧了瞧外头天色,既想回去,又想着再吹一曲叫傅长熹听听她箫曲上的进益,指点一二。


傅长熹看出她的踌躇,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天色已晚,你再不回去,只怕是回不来城了。虽说我这儿也可以留你,但你到底还是姑娘家,在外过夜的名声总是不好。”


虽然傅长熹为着甄停云都推了宫宴,也并不在意这些名声,可他终究还是要为甄停云考虑的。


爱之适之,就是这么个道理。


甄停云想得也是这个:甄倚云如今虽好些了,指不定背地里就琢磨着给她上眼药呢,这会儿可不能主动给人递把柄。


所以,甄停云有些遗憾,但还是跟着起身:“既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是真的很遗憾,一向亮亮的眼睛都不亮了。


傅长熹心下一软,便道:“上回我走时就听见你的萧声了,确实是进益良多。我那时就想:我做先生的总得给你些奖励才好。”


话声未落,甄停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眼睛里仿佛写满了期待。


看着她这欢喜模样,傅长熹的心情又好了些。


当然,这礼确实是早就备好了的。


所以,傅长熹只侧头与门外的人吩咐了一句,很快便有人捧了一个细长的木匣子来。


甄停云甜滋滋的说了一句:“谢谢先生。”接了木匣打开来,她发现里面竟是一支紫玉箫,下头还压着几本薄薄的小册子,想必是曲谱一类的。她心里嘀咕着:先送紫玉佩,再送紫玉箫,元晦他祖上怕不是挖了一座紫玉矿吧?要不怎么有这么多紫玉供他浪费?


虽如此,她心下颇有些受宠若惊,小声道:“这个太贵重了。”


傅长熹却道:“这是我少时用过的,如今已是不大用了,也是听着你的箫声方才想起来,命人从府库里翻出来给你的——女学考乐的时候是可以自带乐器的,到时候你总不好带一支路上买的竹箫吧?”


甄停云心里十分感动,嘴上还要逞强:“路上买的竹箫怎么了,我不还是吹得很好?”


傅长熹断然道:“丢我的脸。”


甄停云哼哼了两声,最后还是半推半就的收了下来,小声道:“谢谢先生。我以后一定......”


傅长熹对此也算是有经验,截住她的话,道:“孝顺这种事,不是嘴上说的。”


甄停云心里嘀咕:以前还说不用我孝顺的呢。虽如此,她嘴上还是甜甜的:“嗯嗯,要不下次我再给先生您揉揉肩?”


傅长熹这才略缓了缓神色。


师徒两个略说了几句话,眼见着不好再拖,傅长熹方才起身送了甄停云出去,一直等到甄停云的马车离开了,他才叫人上来道:“跟上去看看,别叫出了事。”


手下连忙应了,点了几个暗卫尾随而去。


********


傅长熹给送的紫玉箫,甄停云确实是喜欢得紧,回去的路上还在马车里悄悄的摸了几下,爱不释手。


毕竟,这紫玉箫的分量显然比玉佩大得多,这么一支,论价值只怕只有裴老夫人给她的帝王绿镯子能够媲美,几乎都能抵上她的全部家当了。


摸完了紫玉箫,甄停云正要将之收起,忽而指腹微动,像是摸到了什么。她好奇的低头看了看,果是在玉箫底部看到了一个浅浅的熹字,不由暗道:虽然在玉佩上刻晦字可能很晦气,虽然熹与晦互为反义,可像是元晦这种每样自用物上都要刻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怪癖?


这么想着,甄停云又把紫玉箫收回怀里,心里喜孜孜的:反正元晦都给她了,就是她的!


收好了紫玉箫,甄停云又开始翻看起傅长熹压在木匣下面的两本小册子,其中一本果然就是她猜到了曲谱,还有一本则是她之前央了对方好几回都没得来的骑射要点。


虽然紫玉箫堪称是罕见珍贵,可这两本小册子对于眼下的甄停云来说也是无比重要。


哪怕天色将晚,甄停云还是拿着那两本册子大致的翻了翻,确定了自己接下来的努力方向——是时候找机会问一问裴氏那庄子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去了。


甄停云心里存着事,就这么一路回了甄家。待她抬步回去时正巧在院门口撞见了甄倚云。


因着姐妹两人素来不对付,甄停云见着这姐姐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姐姐已经回来了?那我就放心了.......我今儿逛得腿酸,就不在这儿打搅姐姐了,这就先回去歇了。”


甄倚云看她一眼,眸光一转,倒似在想什么,口上道:“既是累了,那便快去歇吧。”


甄停云点点头,转回房里,叫人打了水来净面净手,再换了身湖色的家常衫子,这才懒洋洋的靠坐在躺椅上,拿着那支紫玉箫摆弄着,正思量着要不要来一曲,忽而便听外头来了两个面相凶狠的婆子,上来行礼,口上禀道:“二姑娘,太太请您过去说话。”


甄停云闻言一怔,慢慢的从躺椅上起身,凝目看着这两个有些陌生的婆子,问道:“什么事?”


那两个婆子说话倒是客气:“没什么,就是问些事情。”


甄停云眉梢微微的挑了挑,很快便点头,干脆应下:“知道了,我收拾收拾便随你们过去。”


两个婆子见她这样干脆,也是笑笑。因她们生得高壮,膀大腰粗,脸上又满是横肉,此时虽然是在笑却不仅不显得温和反倒颇是凶狠,哪怕慢条斯理的说着话都像是在和人吵架一般:“按理,姑娘是主子,您让老奴们等一等倒是没有什么,只是不好叫太太久等,还请姑娘尽快。”


甄停云听着这话声,隐隐有些不好,再联想起适才院门口撞见了的甄倚云,暗一咬牙,接着整理衣襟的功夫,悄悄吩咐了凭栏一声:“娘那里怕是有些事,你替我跑一趟,去请祖母去主院里一起说话。”


顿了顿,甄停云压低声音:“一定要快。”


凭栏听到她这声音,不由也紧张起来,忙应了下来。


甄停云给自己请了个外援,这才略宽了宽心,收拾了一下后便往主院去。


待她到了主院门口,便有人拦下了跟在甄停云身后的秋思,只令她一人入内。甄停云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面上仍旧是淡淡的,只与秋思吩咐了一句:“你在这等我罢。”抬步便往里去。


待她穿过红木八仙过海图大插屏,便听到一声冷斥:“孽女,还不给我跪下!”


甄停云一怔,抬头去看,却见裴氏正一脸怒色的端坐在正位上。


陪坐裴氏身侧的正是甄倚云。


甄倚云依旧是适才两人撞面时的装扮,头梳云髻,身着鹅黄色织金袄裙。此时,她端端正正的坐在一侧,双手搁在膝上,螓首却是微垂着,眼睑泛着薄红,眼睫也是湿漉漉的,显是方才哭过。


若要说裴氏此时如此勃然大怒的原由,倒是要把时间稍稍往前推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早鸭,我又来了~这次会给甄倚云吃个大教训哒(毕竟她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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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赶话


因摄政王一行人前拥后簇, 早早便入了宫, 甄倚云一行人不过是站在酒楼窗边远远看了几眼。


如果说华服珠宝能够令女人增色,那么地位权势便令男人神采焕发。以摄政王今日权势,再想一想他在北疆的英雄事迹, 如今再看他策马而过时的英姿, 不知多少女子都要为之神魂颠倒。


便是这些才知事的小姑娘们,站在酒楼窗边, 隔着人群看着,一个个的也都看得心口砰砰乱跳,心驰神往,只恨不能与君生同时。只是摄政王一行来得快,走得快, 她们又都看得神思不属, 多少意犹未尽的略说笑几句, 便坐自家马车回去了。


只有甄倚云,因是将马车让了甄停云, 只得搭了裴明珠的车回去的。


当然, 甄倚云对着裴明珠,少不得要隐晦的解释了几句, 只说自己是与甄停云一同坐车出来, 结果甄停云却一人坐了车出去就没来接她, 这才要搭裴家的马车。


裴明珠听了,忍不住道:“你这妹妹也太......”到底是大家小姐,虽然心里这么想着, 又觉不好背后道人是非,说到一半便又掩唇止住了,倒是没有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甄倚云在外一向都是好姐姐模样,如今给人上完眼药,自是要端着大方模样为妹妹解释一句:“想来我们散的早,她又在路上耽搁了。”


裴明珠看着甄倚云的目光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倚云姐,你的心肠也太好了些。我瞧你那二妹妹就是个有心机的,你这样一再容让的,只怕她更是要得寸进尺.......”


甄倚云只是叹:“二妹妹到底是乡下来的,总是有许多不懂的地方,我做姐姐的也该多包容些。”


裴明珠不免又叹气——她是家里娇宠长大的,脾气娇,自然也不是个软弱的,更不是能忍气吞声的性子。所以,甄倚云这一叹二叹,倒叫裴明珠越发恨铁不成钢起来:“就算这样也不能总让着她啊!倚云姐,你这性子.......唉!”


表姐妹间说了一回儿话,甄倚云心情颇好,脚步轻快的回了自己院子,心里倒是挺好奇的:甄停云这么个乡下来的,便是到了京里也没几个认识的人,这人生地不熟的,她究竟是去哪里了?


这么一想,甄倚云倒是额外留了神,吩咐下人注意着。等到甄停云从外面回来,甄倚云还亲自去院门口看了一眼。


两人“正巧”撞上,甄倚云眼尖的发现了甄停云手里那露出半截的紫玉箫。


甄倚云差点就要怀疑自己眼花:这么一支紫玉箫,光看玉色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甄停云这么个乡下来的丫头,究竟是哪里得来的?


心里存了这么个疑问,甄倚云难免要多想些,眼见着甄停云回了房,她转头就叫人去问了那个今日负责驾驶马车的车夫甄停云的去向。


待问清楚了甄停云今日去的是西山,还是别人的西山别院,甄倚云一张脸已是难看至极,手指紧紧的攥着绢帕,因为用力过度的缘故骨节发青,暗道:难不成,甄停云真攀上了贵人?女主光环真就这么厉害,才来几天就已经勾搭上什么人了?


甄倚云心中又嫉又妒,好一会儿方才稍平了心气,咬着唇问丫头鸣玉:“那,车夫有没有说,他看没看见二妹妹她今日是和什么人说话?”


鸣玉摇摇头:“车夫说并没有看见那人的脸,只在对方送二姑娘出来时远远看了一眼,看身形倒不似少年人,应该是个高大的男人,约莫二三十岁的样子。”


“男人?”甄倚云眉梢微动,若有所动。


西山别院,极品紫玉箫,二三十岁的男人。


.......


种种线索联系在一起,甄倚云心里不觉生出一个荒谬的念头:难道,甄停云她.......


念头一生出来,甄倚云便再也压不下去。待得打发了丫头下去后,她一人在房中独坐了一会儿,想了许久,还是觉着心口发烫,心脏更是砰砰乱跳。她自觉是窥破了他人阴私,一时间真是瞒也不是,不瞒也不是。


最后,甄倚云还是当机立断,咬牙跺脚的自语道:“我,我也是为她好,总不能叫她坏了甄家的名声,还是得去告诉娘一声!”


决心一下,甄停云也没耽搁,当机立断的抬步往主院去了。


正巧,因着摄政王今日入城,甄父今日衙中也难免多出一些儿的杂事,下衙后难免与同僚们一处应酬说话,至今还未回来,正房里也只裴氏一人。房中点了灯,裴氏独坐在案前,手里拿着这月的账册看着,心烦如今开支渐多,偏偏赚钱的也就那么几处,真真是钱到用时方恨少.......


眼见着长女过来,裴氏面上不觉浮出些许温柔的笑,朝她招招手:“快过来坐,我适才还说,你们姐妹早早出了门,这会儿也该回来了。”拉了女儿在边上坐下,她拿手摩挲着女儿细嫩的面颊,温声问她,“今儿街上怎么样,热闹吗?可见着摄政王了?”


甄倚云点了点头,在心里琢磨了一回说辞,面上倒是难得的郑重小心,咬牙细声道:“娘,我有事与你说。”


见她神色这样郑重,裴氏反倒一怔,随即便笑:“行了,有话就说,这样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甄倚云伸手抓着裴氏的袖子,声音更轻了些:“是,是妹妹的事。娘您先听我说,一定不要气,也不要急。”


裴氏听着这话音已是不好,脸上微沉,道:“你先说。”


甄倚云便将事情从头说起:“今日我们原是出门去与三表妹她们一齐聚聚,偏半路上妹妹又说是初来京城,平日甚少出门,想要趁着热闹在京中逛逛。我见她言辞切切,身边也带着人,又是这样难得的机会,也就同意了,还把家里的马车留给她用。谁知,她却是一去不回,我回来都是搭了三表妹的马车。因此,我这心里便存了一分担心,特特让人留心等着二妹妹.......”


“这般的事,你该早禀了我!”裴氏微微蹙眉,略有不悦。


甄倚云只得先告罪:“是我想的不周全。”


“行了,接着往下说。”裴氏沉声道。


甄倚云便将自己在甄停云身上看见紫玉箫,随后叫了车夫盘问以及盘问来的细节一一说了,最后,她方才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道:“娘若不信,可以以先唤了车夫上来问话,问清楚了,方才不会冤枉了二妹妹。”


裴氏确实不是轻信的性子,又因甄倚云前例尚在,当即便叫人抬了屏风来,把车夫叫来问话。


车夫自是一一说了,言辞与先前禀甄倚云时倒是一般无二。


裴氏听了,脸色越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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