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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1)

为什么不说话?你这是默认了吗?他手掌按在我后腰,让我们整个上半身紧紧相贴,我甚至能闻到他唇齿间的酒香。我偏过头,用手抵着他肩膀,想要脱离变扭的姿势。宋柏劳加重手上的力道,脸更凑近我:怎么一下子变哑巴了?他对我的误解,让我无时无刻都要做好被他找茬的准备。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自己心里早有答案,又何苦一次次逼问我。难道看我难堪痛苦,他就高兴了吗?我已经厌倦一次次解释:是,我们一早商量好的。想着反正说什么他都不信,我干脆也破罐子破摔了,一切都是我和朱璃的阴谋。我能感觉到他胳膊上的肌肉那一霎那紧绷了起来,像把铁钳一样,勒得我的腰都疼了。你果然还是那么他欲言又止,恼恨交加。这会儿他信得倒是很快。我帮他补完了后面的话:不要脸?有心机?还是犯贱?他像是被我问懵了,怔然片刻,放松了钳制我的双臂,而我抓紧这个机会逃离他的怀抱,坐回了另一边。我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觉得刚才那一下罐子摔得不够狠,又加两句:这七年,我心心念念都是嫁给你,哪怕你并不想娶我。我知道你嫌弃我,但我不在意。我笑看着他,我就是不要脸,有心机,还犯贱。这样说着,脑子里已经打好草稿,决定将宋柏劳这一刻无从下手的表情如实记在日记里,以供今后心情不佳时随时拿出来翻阅。作者有话说:这章算周六的,周日不更。第十六章【小竹失恋哭了半宿,和师父喝酒喝到天亮,我在旁边听他们数落alpha没一个好东西,深以为然。】我也许找到了与宋柏劳单方面和平共处的方式。这个方式说起来有点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既,无论他对我进行怎样荒诞的揣测,无条件照盘全收就是了。只要承认自己就是他想的那样,包揽所有他口中恶毒的品质,很快他就能消停下来。我用厚颜无耻抵挡他的咄咄逼人,彻底坐实他口中处心积虑的人设。他反而像是被毒蛇缠上的倒霉农夫,猛然惊醒原来我竟不是截枯树枝,惊慌失措下只得将我甩得远远的。我待在山上,他留在市区,各自安好,度过了一段相较平静的日子。期间他派律师来与我交涉,两位律师一老一少,让我签了授权文件,又询问我诉求。诉求?我双手交握搁在桌面上。由于经常接触食材,我的指甲总是剪得很短,时间久了都长到肉里,显得有些粗笨。年纪稍长的律师道:比如金钱赔偿,网络澄清,或者登报致歉,都是可以的。我手指**一下,猛地绞紧。两年,我背负抄袭者的骂名足足两年了。没有办法继续梦想,也失去了一往无前的勇气,整日龟缩镜头之后,唯唯诺诺,求稳度日。以为再也看不到希望,连自己都要放弃,如今不仅洗刷污名有望,还能随便提诉求。要不是能清楚感知到指间太过用力而产生的压力,我简直要以为自己在做什么绝世美梦了。那我全都要。 犹豫着,我做下决定。年长律师错愕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专业态度,冲我笃定道:可以,没有问题。抄袭比较难界定,我们会以名誉侵权和不正当竞争来打这场官司,宁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绝不让您和宋总失望。年轻律师在旁接嘴道:这案子老实说我打就能赢,但宋总不放心,硬是要整个律师团一起上。从这点就能看出,宋总真的很重视您呢。准确说是重视我的名誉。毕竟夫妻一体,我出事他也躲不了,还有可能牵连骆青禾那边,他自然紧张。这样想想,嫁给他也不算毫无好处。宋墨在家里上学,可能看山上环境得天独厚,家庭教师偶尔会布置一些野外观察作业。记录一下森林里的湿度温度,再用相机把觉得美丽的植物都拍下来之类的。他一个小孩子自然不可能单独外出,之前陪同的活儿都是保姆完成,现在我进门了,这项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我身上。不过我也挺乐意作陪的,毕竟宋墨小朋友又乖又可爱,和他爸爸一点不一样。墨墨,慢点跑。宋墨斜跨小书包,头戴渔夫帽,手里拿着一台立拍得相机,兴奋地追着蝴蝶满山乱跑,想要将它拍进自己相机里。春天花花草草过敏源多,怕他又犯哮喘,我还特地给他戴了口罩。这小祖宗要是在我手上发了病,宋柏劳没找上我,骆青禾也会第一时间把我砍了。忽然,宋墨停下脚步,仰起脸,神情万分专注地盯着道旁的一棵大树。我以为他看什么,近了才发现那棵树上有个鸟窝,成鸟正巧飞回巢中,孵化没多久的雏鸟纷纷伸长了脖子嗷嗷待哺。要拍下来吗?我问他。宋墨看向我,用力点了点头。我将他抱起来,让他能更清晰地拍摄到成鸟喂食的一幕。咔嚓,宋墨按下快门,不一会儿相机吐出照片。我捏着相片一角用力甩了几下,上面很快显出影像。画面拍得很清晰,几只没毛的小脑袋簇拥在一起,瞧着好笑之余,又让人感叹生命的奇妙伟大。好多小鸟。宋墨指着照片道,这是妈妈。也可能是爸爸。我指正他。宋墨抬起头:我也会有兄弟姐妹吗?像这些小鸟一样。这问题问得猝不及防,没有丁点预兆。我脑袋一懵,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他。体弱多病,无法像正常孩子那样上学,生活在罕有人迹的深山里,整日只有佣人和家庭教师陪伴。这样一想,他应该是很孤独的。明明才五岁,他却已经懂得如何笨拙的表达对亲情的渴望了。这样的孩子,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呢。墨墨想要个哥哥吗?掌心轻轻覆在他发顶,他懵懂地望着我,视线下移,落到我肚子上。你生的吗?我沉默稍许,食指竖在唇上,故意小声道:嗯,我生的,但这是我们的秘密,你不能告诉爸爸哦。宋墨黑亮的眼眸透出一点雀跃和惊喜:他在哪儿?我能见他吗?我站起身,牵着他手往前走:哥哥现在还必须待在别的地方,但再过些日子,他就能回到我回到我们身边了,到时就能见他啦。宋墨开始一蹦一跳的,像只不安分的小袋鼠,充分表现了自己内心的喜悦。好好走路。我紧了紧牵着他的手。宋墨回身冲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我喜欢哥哥!我好笑不已:你都没见过他。他脚尖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遵循着自己独特的节奏,跟跳舞似的。妈妈的孩子,我都喜欢。我怔忪了下,想不到自己有一日还能被人这么爱屋及乌。说不感动是假的,我一把抱起宋墨,让他坐在我胳膊上:我也喜欢墨墨。宋墨耳朵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摆弄手里的相机。在林子里逛了老半天,拍了不少照片,直到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我才牵着宋墨往回走。我估摸着你们也快回来了。九嫂一早候在门口,见我们回来了,从我手里接过宋墨,先生,方才有位叫梁秋阳的先生打电话给您,让您回来了给他去个电话。我出门没拿手机,梁秋阳那家伙性子急,一定打了我好几个电话,打得估计九嫂都烦了,只能给我接起来。随后九嫂领着宋墨去洗澡,我给梁秋阳回了电话,一看来电,整整二十七个,毅力可嘉。电话刚接通,梁秋阳就接了起来,语气非常急迫:你总算给我回电话了!!我将手机拿远一点,等他数落完我出门不带手机的坏习惯,情绪稍稍回落了些,再给拿回耳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出大事了啊!小郁!我被他说得心里一颤,本来想着他是不是夸张的说法,毕竟最近我一直住在山里,直播也没开,与常星泽、向平的官司还在准备中,实在没有什么大事好出了。可听他继续往下说,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越听越是心惊。还真是出大事了!宋柏劳之前的那个情人,叫明舒的,严格说来是梁秋阳同公司的前辈。只是一个当红,一个还没出道,两人没什么接触。同公司,但凡谁出了点什么事都是传最快的。梁秋阳说,明舒前几天服药自杀了,虽然人是救了回来,但状态一直很差。更要命的是不知谁走漏了消息,许多八卦媒体已经摩拳擦掌要爆这件事。还要赚足眼球的将明舒渲染成一个被负心alpha抛弃的可怜人,说他不求名分苦等多年,最终也敌不过对方狠心抛弃,迎娶高门贵子,心灰意冷下一时想不开就做了傻事。你都不知道明舒粉丝有多恐怖,要是他们疯起来能去夏盛前面静坐示威信不信?现在高层死命在压,但隐隐有点压不住了。梁秋阳没好气道,要不是咱俩是朋友,就凭明舒这苦情的人设,我都想打宋柏劳了。喜新厌旧,负心渣男,谁听说这件事都会无脑站明舒的。为娘本来以为你终于有了个好归宿,现在这事一出心里很没底啊乖儿!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能在这种娱乐圈桃色新闻里插一脚。这事的确棘手,超出我的权限范围:这两人的事我也不太清楚。这样,我先给宋柏劳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等会儿再回你,先挂了。不等梁秋阳再说什么,我匆匆挂断了电话。宋柏劳的手机一直在通话中,我打了几个怎么也打不通,只能转打李旬的。响了两声,对面接了起来。喂,宁先生?李旬不知道在哪里,声音压得很低。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改口,斟酌着道:那个明舒的事,你们知道了吗?那头一静,李旬过了好一会儿,像是走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才用正常音量道:知道了,您放心,我们已经通过各种手段将稿子压了下来,这事儿应该不会爆了。对方也不过是想施苦肉计,根本没吃几粒药,在医院生龙活虎好着呢。我松了口气,提着的心一点点放回去。不过心脏跟装了弹簧似的,一下又跳到嗓子眼。她说话大喘气就算了,还喘得这么犹犹豫豫的,着实让令人焦灼。不过什么?李旬叹气道:骆先生知道这件事后很生气,将宋总叫过去骂了一顿,还还动了鞭子。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鞭子?马鞭。我一噎,骆青禾对宋柏劳动鞭子?宋柏劳好歹二十多岁了,上次那一巴掌我以为已经是父子失和的极致,竟然还能更过激?我想象了下马鞭抽身上的感觉,立刻牙都酸了:那,那你们拦了吗?总不能看着他被打吧?宋总让我们不要管。李旬无奈地说父子俩就像较劲一样,谁也没办法插手。骆青禾抽了能有一百多鞭,将宋柏劳的衬衫都抽烂了。又说他现在在给家庭医生上药,上完药就要回维景山,毕竟市区没人照顾。一百多鞭我握紧手机:好,我,我知道了。结束与李旬的通话,我赶紧去找九嫂,让她做好准备。到晚上八点多,窗外闪过一抹明亮的车灯,宋柏劳回来了。与我想的情形有点出入,他并不虚弱,甚至无需人搀扶就进了屋。除了唇色较平时淡了些,其他一切如常。干嘛都聚在门口,欢迎我啊?他拧眉看了眼我和九嫂,脚步不停地往楼上走去。我看向之后进来的李旬,眼神询问他什么情况,李旬冲我暗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这什么意思,见宋柏劳身影要消失在楼梯转角了,忙追了上去。也还好我追了上去。刚踏上二楼,便见没有开灯的昏暗走廊内,宋柏劳踉跄着肩膀撞上墙壁,静了许久,似乎已经一步都走不动了。原来步履轻松,形如常人,都是硬撑的。第十七章【从来未曾拥有过比较可悲,还是拥有了再失去更为凄惨?】我看他路都走不了了,连忙上去搀扶。刚走到他边上,手都没碰到,就被他一个眼神凝在原地。别碰我。月色透过走廊另一侧的玻璃窗照射进来,落到他眼里仿佛生了霜。我一下像被烈焰烫到般蜷起手指,人也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他摇摇晃晃扶着墙继续往前走,没几步又停下来。小心翼翼又吃力的喘息,我就算是听力不出色的beta,这会儿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望着宋柏劳倔强的背影,我咬了咬牙,快步追上看也不看他脸色,将人架起来就往卧室走。你放手他想挣开,但苦于伤痛,只能不甘不愿被我扶着。进到卧室,他总算集聚起一点力气,挣扎着将我推离。碰地一声,我脊背重重撞到门上,再好的脾气都要被他的不识好歹磨没了。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还跟我闹脾气?我压着声音道,多大的人了,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分不清吗?宋柏劳迟缓地一点点挪动身体,关节就像生锈的齿轮,手臂每往上抬一点,就要有片刻停滞。经过一番努力,他艰难地脱去外套,将它丢到了地毯上。他倦怠地转身:出去,我不想见任何人。红色在白底上总是格外触目惊心。我震惊地盯着他的后背,不知道是刚才他动作太大还是路上就这样了,新换的白衬衫上竟然显出斑斑血迹。听不懂人话吗?他解着扣子,见我没动静,再次下逐客令。你伤口又出血了。方才还有些生气,一见宋柏劳伤得这么重,我又有点被吓住了,说话都不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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