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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1)

作者有话要说:蔺沧鸣:我高冷的师尊是不会被x药打倒的,泡冷水去吧!霁涯:淦靳笙:我都看在眼里,但我不出现第44章 绿鸢楼02房间内燃着暧昧不清的烛火,霁涯的声音压得很低,吐字沙哑轻浅,忍耐克制,钝重的喘息间又仿佛有巨大的混沌即将冲破理智阻碍,将他拖入欲念的漩涡随波逐流。帮什么?!蔺沧鸣耳边似是划过电芒,刺得他浑身发麻,无意识地绷紧了肩背。帮我拿药啊。霁涯理所当然地说,总不会让主公出卖色相吧。胡言乱语,不自量力!蔺沧鸣灵识扫过乾坤袋,找到最上品的解毒丹,刚要甩到身后,霁涯那柔软喑哑的声音又钻进他脑海。别扔了,我接不住。霁涯平复一声气喘,递给我就好,再帮我放些凉水。蔺沧鸣半是张惶半是困苦地回过头,便看见霁涯斜靠在门和墙的夹角上,垂着头,挽到脑后的青丝垂落大半,遮住了他颌骨的轮廓,面容在阴影下错觉般柔和婉约,眉心蹙成隐忍的纹路,染在唇上的血比口脂更鲜艳摄人。他忽地有种被无形之火炙烤的干渴,细微的刺疼在喉咙深处涌起,匆匆倒出一枚丹药送到霁涯唇边,略显粗鲁地送了进去又飞速撤手,快步绕过屏风在浴间里放上冷水。霁涯艰难地咽下丹药,觉得有点噎,就喊了蔺沧鸣一声。主上他稍稍提高些声音,话才出口就震撼我自己,绵软无力的呼唤如娇似嗔,霁涯咬了下舌尖,硬是咽下一口腥甜的血,这才像是负重千钧般缓缓放下了撕扯衣衫的手。蔺沧鸣出来时愣了愣,霁涯正要爬起来,摇摇晃晃的,他赶紧过去扶住,触手的热度一直灼到心底,头上的金铃步摇碰出悦耳的声响,随着松散的发落入蔺沧鸣怀中。霁涯抗拒地推了一把,倒不是介意真与蔺沧鸣发生点什么,而是厌恶这种被欲望驱使的状态,让他恼怒地升起叛逆,偏生想要证明自己不受任何控制。连曾经步步杀机的天运都不能让他屈服,一点毒药又算什么。这点距离我还能走。霁涯定了定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热流煎熬着他的意志,但面上却见不到多少痛苦,蔺沧鸣手上传来的凉意像沙漠中一片清湖蜃影,霁涯深吸口气,放开我吧,我可不想趁机耍流氓,占主上的便宜。你气息紊乱,就算要耍,也力不从心。蔺沧鸣干巴巴地说。那换成我不想被主上占便宜?霁涯半真半假地偏头笑了笑,带着几分轻松的揶揄。吃了这次亏,还不能让你闭嘴老实吗?蔺沧鸣怒道,松开了手改为虚扶,把步履维艰却又坚韧不屈的霁涯送到浴间门口,看他关上门,又心乱如麻地狠狠一甩衣袖,把那支步摇扎进地板。霁涯撑着浴盆边沿翻身躺了进去,冰冷的水刺得他直打哆嗦,与体内躁动互相冲击,他咬咬牙沉入水面,闭上眼吐出几个气泡。他恍惚地听见门口轻响,蔺沧鸣故作不耐地说:你最好赶紧调息恢复,否则我就把你丢在这里。霁涯轻轻泼了下水当做回应,他知道蔺沧鸣不会走,蔺沧鸣在门边坐了下来,守在那里,蔺沧鸣这个人说的话毫无用处,一定是口不对心的。解毒丹已经开始发挥作用,霁涯在冷水中掀开沉重的数层衣衫,露出冻得青白的胸膛,他生出一种荒唐的幻觉,好像在迷乱的死海沉浮挣扎,眼前挤满无意义的辉光和斑斓的色彩,他从水里探出头来,长长缓过口气,对蔺沧鸣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我刚才忽然在想,如果解毒丹没用,水也降不了温,主上会放弃我吗?霁涯拉缓了调子问。门外的蔺沧鸣眼光闪躲,片刻后道:这里是青楼。他言下之意此处最不缺解毒的人选,但说出口时,蔺沧鸣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中叫嚣的不愿。他在心告诉他别逞强了,若是你愿意看见霁涯和旁人如斯亲密,又为何要追来。那我还有个假设。霁涯飘飘忽忽地说,如果我中的药会传染,你也中招了,又要如何?你哪来那么多假设!蔺沧鸣恼羞成怒,回手砸了下浴间的门,你以后若是再中这种低劣的招数,我就把你扔进水塘自生自灭,免得丢幽冥阁的脸。主上好无情啊。霁涯委屈地控诉了一句。闭嘴,专心调息罢。蔺沧鸣冷哼。他说完之后,浴间内果然没了声音,蔺沧鸣撑着额角,突然又感到些许不适,好像霁涯根本不在浴间之中,一切只是他的幻梦。就在这时,霁涯又懒洋洋地说:主上。做什么。蔺沧鸣反射性地问。没事,随便喊一下。霁涯笑道。蔺沧鸣回了下头,浴间内传出细密急促的喘息,他一双眼不知往哪里看好,只能紧闭起来默念静心诀。但心若不静,外物也难平定,蔺沧鸿听到那一声带着笑意的主上时,便溃败的一塌糊涂。他盯着自己的手,他的师尊是明月青竹,但如今落在水里,他满身红尘污秽,却想捞起水中幻影,将天空皓月清风修竹迎入怀中。他不愿想,霁涯却逼他想。霁涯,你会后悔吗?蔺沧鸣没头没尾地问。我向来只往前看,不后悔。霁涯也没在意他的突然。笑容在蔺沧鸣脸上一闪而逝,他想起剜肉医疮的两全之策,如果霁涯恢复记忆,如果霁涯要走。那他就洗去霁涯的记忆,让霁涯永远只是他的下属,让一切都维持在表面的虚华。哪怕只是镜花水月梦幻泡影。霁涯在水中泡了快半个时辰,手指发白打了几个喷嚏,身体才重回控制,他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拿了架子上的干净毛巾擦干身体,换好衣裳出去。蔺沧鸣正在试图破解信纸上的术法掩盖,霁涯没去打扰他,把两条偃甲手臂也摆在桌上,床上女子和嘉鸿真人的麻毒已消,为了防止他们醒来反抗,霁涯又拿符篆封住了两人灵力。下次回南疆我该补些货了。霁涯算了算这段时间的消耗,便于使用的毒和暗器太烧钱,买倒不如自己炼制,我已经打算弃剑从毒,不知道主上有没有兴趣指导一二?蔺沧鸣指尖稳稳在浮空的信纸上勾出灵力线条,运转的阵图绽出蓝紫的光,他闻言一时嘴快,调侃道:那你可要拜我为师?霁涯用手指梳理着头发:呃,如果有独门秘笈毒功杀招之类的,我拜一拜也可。蔺沧鸣顿时有点一言难尽,他脑补了一下这是怎么个复杂的关系后,冷漠道:指点可以,拜师就不必了。尽管他对南疆毒物的认识也只停留在前世过招的了解,还有今生加入幽冥阁突击训练的一个月,远远不到能为人师表的程度,但霁涯提出了,他进修一下再教点入门知识不成问题。学习非一日之功。霁涯捏着食指和拇指搓了搓,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您看我还管靳兄借了钱,现在负债累累,想买点应急毒药也没资金,我既然拜入幽冥阁,这条命就是幽冥阁的,万一我磕到碰到受伤,就等于是幽冥阁的财产损失啊!巧言矫饰,你的目的太明显了。蔺沧鸣阵图一收把信纸按回桌上,纸上灵力正缓慢逸散,渐渐露出本来字迹,他抬手抚过胸前理了理斗篷,要钱是吗?知我者主上也。霁涯笑眯眯地说。蔺沧鸣侧目看了看他,霁涯穿戴整齐,除了脸色有些发白,再也看不出方才狼狈,他过去几步扣住霁涯脉门试探,脉息平稳如常,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坐下。蔺沧鸣指了指镜台前的凳子。霁涯微怔,却还是顺着蔺沧鸣的意思坐到了镜子前。蔺沧鸣从乾坤袋里拿了木梳,把霁涯散下来的头发梳理整齐,手指从耳尖上拢过,把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攥在手中,木梳从下往上挡着顺了顺,霁涯恰到时机地往后递了发带,蔺沧鸣接过来给他绑了个马尾。霁涯对着镜子晃晃脑袋,然后有些好笑地说:这么简单的发型,我自己也能扎。你肩上有伤。蔺沧鸣淡淡地提醒。那不算什么,就当针灸了。霁涯不以为意,我刚才说的钱,主上考虑好了吗?你没钱了。蔺沧鸣翘了翘嘴角,你以为门口我递出的晶卡是谁的?你当我眼花看不见呢,那分明是修真境银庄的晶卡,我的卡是南疆的。霁涯努力争辩道。那是你的晶卡吗?我改了灵识印记,现在是我的了。蔺沧鸣颇有些蛮不讲理,你的主上就在身边,你还要向谁买。霁涯摸着下巴细想,随后一拍手:主上要免费送毒那我当然感激不尽!可不是免费,用你的忠心办事来换吧。蔺沧鸣倚着桌沿轻哼。那我可积攒不少忠心。霁涯翘着腿低声自语,盯着蔺沧鸣的斗篷前襟微微撩起的弧度,便渐渐板正了表情,关心道,你到底怎么了?何意?蔺沧鸣沉着地说。若是平时你站立时定会负手,坐下也挺拔端正。霁涯说,但从我出来,我们说话这段时间你已三次抚过胸口,站姿略有些弯腰,显然是身体不适,莫非有伤在身?蔺沧鸣静默片刻,慢吞吞地坐下靠在了椅背上,气定神闲道:是啊,某人偏要挑衅我,害我来带病救人,这账该如何清算?都是自己人,算了算了。霁涯眯着眼,实在不行我以身相许?蔺沧鸣:蔺沧鸣僵硬道:我们还是说说有伤在身的事吧。霁涯想去试探他的脉象,轻描淡写地掠过眼帘:开个玩笑,主上无须在意莫非是之前所说修炼上的问题?嗯,我需要静心闭关。蔺沧鸣若有所指的说。霁涯寻思这又是我让你静不下心了,罪过罪过,他正要说话,蔺沧鸣忽然偏头低咳一声,略显虚弱地歪着身子捏紧了斗篷,用手背挡了挡,一丝暗红就在雪白的皮肤上铺陈开来。霁涯:霁涯抓起桌上刚刚散去灵力的信纸一角,往他唇畔抹了一下,擦掉血迹激动且悲伤道:不用说了,我负责!主上还有什么愿望,赶紧一并说了吧。滚。蔺沧鸣挡开他的手瞬间坐直了,信上写了什么,读。霁涯甩了甩信纸仔细一看,瞬间锁定了蔺沧鸣三个字。作者有话要说:蔺沧鸣:[灵光一闪]唯有洗脑能治黑历史导致的尴尬惭愧羞耻自我厌恶等并发症!霁涯:你弃毒从医吧第45章 真相02在这封信上看见蔺沧鸣,霁涯嘶了一声,也不知道这小子如今身在何处,他感觉猝不及防有苦难言,又头疼起来。信上内容一目十行看过一遍,霁涯清清嗓子读道:吾徒嘉鸿,见信好。近日听闻你之境遇,纸笔喉舌三人成虎,吾甚是唏嘘不忿,感同身受,百年未见,光阴荏苒,时不留人,昔日门徒鱼沉雁杳,吾亦飘蓬无定,辗转流离都是废话。蔺沧鸣不耐烦地打断,挑有用的说。哦,这人说日子都过去这么久了,兄弟们散伙之后都混的不好,我出差还是自己垫的路费,也没啥正经工作给你介绍,别考虑幽冥阁了,垃圾组织迟早要完。霁涯面无表情地中译中,斜眼偷看蔺沧鸣的态度,发现他竟然没有一点气愤。你来都来了,不如帮我去蔺府偷点东西,你也知道蔺沧鸣吃过还念草,我老大很看重他,你又是我徒弟,事成之后我带你跳槽,保管比修真境待遇优厚福利多多,答应了就寅时蔺府后门见面。霁涯一口气总结完毕,把信纸放回桌上,咳,虽然你克扣我的工钱,但我对组织一如既往的忠心耿耿,从没觉得幽冥阁哪里不好。你是对组织忠心,还是对我忠心?蔺沧鸣忽然饶有兴趣地问。霁涯一噎,又思考起蔺沧鸣和云寄书之间微妙僵持的气氛,心说这回答不好可是送命题。主上不就是幽冥阁的少主,我为少主尽忠,就是为组织尽忠,有区别吗?霁涯真诚地递上一块手帕。哼,我懒得跟你计较。蔺沧鸣拿过手帕擦去手背上的血,瞟着信纸,蔺府珍贵的藏品这些年来早被洗劫一空,密室暗道却并不好找,还容易惊动执法堂,有什么值得偷的。从信中看此人和嘉鸿真人也不过师徒一场多年未见,不知说了几分实话,但又提到蔺沧鸣,先前傀师已派出大批人手搜索蔺沧鸣,也许他们去蔺府是为了蔺沧鸣的下落。霁涯托着下巴分析道。嘉鸿真人如今四处躲藏,信中故意说出蔺沧鸣和还念草,想必也是诱他答应。蔺沧鸣攥紧了拳,之前云寄书便透露出嘉鸿真人暗中追踪他和霁霞君,如今看来,嘉鸿真人无疑也在肖想还念草,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寅时尚早,不如把嘉鸿真人弄醒,先详细问问。霁涯撸起袖子五指灵活地扣住几根长针。蔺沧鸣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去吧,若是无用,就地挫骨扬灰也省得搬出去费事。唉,毕竟是个掌门。霁涯闻言感叹道。蔺沧鸣眼神一暗:你舍不得他死?我有什么舍不得,就是惋惜悬赏金。霁涯把嘉鸿真人从床上拖下来,狠狠一针扎上人中,他这个易容有点厉害,我看不出是哪种手法。蔺沧鸣神色这才恢复如常,嫌恶地伸手掐了下嘉鸿真人的脸,又让霁涯拿刀来,割开桌上偃甲手臂的表皮。嘉鸿真人醒来时一眼看见条血淋淋的胳膊横在面前,惊得倒吸口气,又感觉脸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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