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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孙的娇养日常》TXT全集下载_8(1 / 1)

夜深了,洗漱过后,小翠拴上了主屋的门,拿出账本,主仆二人坐在桌边就着昏黄的油灯,一笔笔地算账。“这开了厨房以后,柴米油盐酱醋都要用起来了,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若是有客到访,譬如五皇子,招待他吃一顿,就得花掉我们一个月的开销。”小翠说得心痛,沈芜一脸沉重,忽而抬头望向被小翠当做镇宅之宝放在博古架正中的大白菜,手指了指:“实在不行,就卖掉这个,应该够我们吃好几年了。”“岂止是几年,吃几十年都有了,但是主子,这个不能卖。”太子爷的赏赐,就是饿死也要守住。“要是真饿得蹬腿了,这东西也留不住。”“主子,还有办法的,咱再想想,等菜种出来,小鸡长大了,我们还能把菜把鸡蛋拿出去卖,熬过这一段日子就好了。”小翠家里就是这么熬过来的,从颗粒无收到吃上热饭,只要人怀着希望,总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一个堂堂王孙落魄到了卖菜卖鸡蛋为生,沈芜觉得自己有点惨。但为了活下去,无所谓了。沈芜突然想到五皇子上回送来的礼品,卖了不就是了,小翠却摇了摇头。“那些大多都是贡品,按律例是不能买卖的,就是五皇子送给您,您也只能悄悄收着,可不能拿出来炫耀。”还有这个讲究,那这些玩意再贵重又有什么用?“主子,其实还有个很简单又轻松的办法。”“说。”“等下次五皇子出宫,过来找您,您跟他提提,让他跟宫里管事说声,把我们的银子尽快送过来。”“要是,他两三个月都出不来呢?”皇子出宫也是要报备的,不是他想来就能来。“……那还是自己种菜吧!”“对的,自食其力。”沈芜掀了帘子走进内室。不管了,睡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第26章 奉旨进宫被沈芜惦记着的五皇子也在想念着沈芜,回宫不到半个月就坐不住了,趁着下书房的空当,一个人悄悄往东大门的方向走,然而才走到半路,就被迎面而至的银甲卫拦了下来。五皇子拍额头暗骂自己傻,到东大门必经东宫,宫道上遍布太子哥哥的侍卫,几乎是看到人都会拦住问话。五皇子脸不红心不跳,拿出皇子的气派,冷着脸道:“本殿到这附近走走遛遛,很快就回去,你们不必管我,且去忙吧。”“今天吹的不是东风,你也飘不到这里来。”听到清冷熟悉的男人声音,五皇子哀叹一声,回过身强颜欢笑。“太子哥哥,你回来了,今日父皇怎么没有多留你?”“孤若不回,岂不是要错过五弟的难得到此一游了。”太子命人将不情不愿的五皇子架着带进了东宫,这一幕正巧被寻过来的长安看到,心头一凛,赶紧前往后宫通报给贤妃。东宫看似素雅,实则处处奢华,连臀下的坐垫都特别软和。然而,心里藏着事的五皇子却如坐针毡,特别太子哥哥那双眼睛就跟尖冰似的,直刺到他心里又冷又疼。“太子哥哥你公务繁忙,弟弟我就不打扰你了,改天有空了再叙---”五皇子打着哈哈抬脚想走,太子冷冷三个字让他刚站起身就僵住了。“令牌呢”“呃,什么令牌?”五皇子露出茫然的表情。“你还没到五六七十健忘的年纪。”太子话里的嘲讽,让五皇子蓦地臊红了脸。“回来后就没见着了,许是长安他们收起来了,待我回宫就质问他们,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私藏起来,太不像话了。”上次去往西山行宫,太子让人给五皇子送了出宫令牌,回来以后,太子没说要,五皇子也就当忘了这事,把牌子占为己有,想着出宫找小表弟也方便。太子静静看着五皇子说完,看得五皇子面色愈发的红,渐渐低下了头,太子才冷冷凉凉哼了一声。“周琛,你何时也学会油嘴滑舌推卸责任了?莫不是跟外面的人混久了,也沾染了一身市井之气?”这话针对性就有点强了,五皇子想装听不懂都不行,头一回心里有了郁闷,想反驳太子哥哥。“这世上的人三五九等,各司其职各有分工,缺了谁都不行,太子哥哥身为储君,理应一视同仁爱民如子,而不是这般带有偏见。”游手好闲的弟弟难得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倒让太子有些惊讶,敛眉正色道:“你是真的这么想,还是有人教你说的这些话?”“弟弟如今见识广了,认得的人多了,颇有感悟。”五皇子讲义气,坚决不供出沈芜,何况不知为何,他内心不是很想在太子哥哥面前提到小表弟。若是太子哥哥对阿芜感兴趣,经常召见他,那么阿芜跟太子哥哥感情变好,恐怕就看不到自己了。“整日呆在宫里,你又能从哪里见识到不一样的人,周琛,孤再问一遍,你刚刚是想去哪里?或者说你想去找谁?”太子话语陡沉,不再绕圈,直接撂开了说。五皇子想找理由都不行了。他也没那个跟太子兜圈子的脑力,遂泄了气,老实交代。“太子哥哥又何必再问,除了去找阿芜表弟,弟弟我还能找谁,阿芜表弟小小年纪就一个人远离国土来到这里,人不生地不熟,也没个好心人照应,上回落水更是九死一生,潺潺弱弱身子就没好过,我若不管他,他就更可怜了。”五皇子说一句叹一声,好像惨的是他自己,感触特别的多。太子目光如钩,轻嗤道:“你倒是怜香惜玉。”“可不是,”五皇子下意识地回,随后一愣,怎么能将这种词用在小表弟身上呢,太不庄重了。“既如此,那就让他搬到宫里,就近照顾,省得你日思夜想,不思进取,惹得父皇不悦。”召小表弟进宫?五皇子彻底傻眼。太子哥哥这又玩的哪一出,明明问的是他要去哪里,怎么扯到让小表弟搬到宫里。“不,不妥吧!”其他几国质子都在驿馆里住着,只召小表弟一人,别人会怎么想。“你还知道不妥,可你又是如何做的?你若懂得分寸守规矩,孤又何必费这周折。”五皇子被太子说得面色微晒,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招摇了,不过他也是情不自禁,谁叫小表弟那么乖巧可人,他总是忍不住想接近。“那弟弟这就出宫一趟,跟小表弟商量,看他愿不愿意进宫。”“进不进宫,由不得他,你的任务只是告知。”然而,当五皇子兴致匆匆赶来,将这好消息告诉给沈芜,沈芜却是受到惊吓般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半天说不出话。“表哥,你别逗我玩了,我一个质子,没有天子宣召哪能随意进宫,还是搬到宫里去住,你不要让太子也跟着你瞎胡闹啊。”宫里全都是洪水猛兽,她疯了才想进去。“太子哥哥也是怜悯你的境遇,特许你住到宫里,我要见你就不用这么来回奔波了,太子哥哥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改,他这时候恐怕已经到父皇那里请旨去了。”沈芜此刻的心情怎一个乱字了得。怪不得戎衡几次提醒她不要跟五皇子接触太多,可谁又能想到太子会宣她入宫。“表哥,你觉得太子殿下是真心实意为你我考虑?”别开玩笑了,她是不信的。五皇子愣了愣,笑着反问:“不然呢?”不管太子哥哥到底如何想的,都不重要了,只要他不改变主意,阿芜就必须进宫。沈芜内心狂躁,连送五皇子的心情都没了。想进宫想获得重视的小王孙已经不在了,沈芜只想低调避世,却偏偏逃不开这纷繁复杂的人情世故。圣旨来得很快,翌日潘英前来宣的旨,沈芜作为五皇子伴读,赐住东宫偏殿。五皇子的伴读住到太zǐ_gōng 内,这又是什么神操作。五皇子又知不知道?沈芜半晌回不过神,恍恍惚惚接旨,心不在焉送走潘英,回到屋里捧着明黄绸布继续神游。戎衡闻讯而至,脸上难得出现急切的神色。“叫你离五皇子远点,你不听,这回进了宫,将来更叵测了。”难得身边出现一个还算顺眼又不排斥的女子,想等自己离开大乾时让她来个诈死,跟自己一起回乌孙,却不想太子出手这么快,猝不及防,不留任何余地。“太子恐怕已经看出你的女儿身了,以后你凡事自己当心,实在不行,就去找五皇子。”戎衡两个都不喜欢,但相比太子,五皇子算是很天真很可靠了。“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就诈死?来个落水,或者时疫?”“旨意才下来,你就出事,你把他们当傻子也要看他们愿不愿意配合。”戎衡心情不好,忍不住就想嘲讽两句。沈芜神色讪讪,颇有些泄气:“那就进呗,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只要小心行事半点错不出,太子难道还能强押着我脱我衣服,”意识到话题有点过了,沈芜连忙止了声,可仍是觉得别扭,没好意思看戎衡。戎衡更是整张脸都青了,只要想想那糟心的画面他就想直接把沈芜带走,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定居。可这个念头一闪过,戎衡又狠下心否定了。他有他的责任,他必须回乌孙,不能就这样临阵脱逃,若没有足够强大的权力,就算此刻顺利离开,往后也未必好过。明珠郡主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嫁了个没本事的男人,哪怕身份金贵,最后还不是败得一塌糊涂。“我在宫里有人,待我联系上他,让他去找你,对你也是一种助力。”“可靠吗?不会被发现吧?”“不会,他是我父王生前安排进去的,在宫里的时间长到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是男是女?内侍,宫婢,或是妃嫔?”最好是官职大的内侍,若是个女子,她想接触还有点不方便呢。“等他找到你,你自然就知道了。”他需要更加确认,毕竟父王早已归天,他又和那人甚少联系,谁知道那人有没有变,还愿不愿意为他效劳。“我可以相信你吗?”沈芜看着戎衡郑重问,眼神异常认真。戎衡伸出手,想摸她嫩生生的脸蛋,犹豫了一下,最后往上搁在了她脑袋顶轻轻拍了拍。“如果没有其他的选择,为何不信?”只有在逆境之中,无路可退时,才会发现谁是对你最好的人。潘英给的三天时间让沈芜整理行装,他再安排马车来接。比起沈芜的愁眉苦脸,小翠兴奋多了。“主子,这是不是就叫苦尽甘来,进了宫,我们再也不用为吃发愁了。”“是不愁了,你也从此失去了自由,再也不能出门买你喜欢吃的桂花糕了。”“没关系,宫里又不缺桂花糕,还有更多比桂花糕好吃的点心呢。”“……”你心大,以后有得哭。小顺子小寿子忙前忙后,收拾大件物品,小顺子气喘吁吁:“主子,那些小鸡仔怎么办?都是花银子买的,不能就这么丢下不管吧。”“小鸡又不占地方,你找个竹筐把它们全都装进去,一并带进宫。”她就不信,偌大的东宫,连块养鸡的地都没有。第27章 心急如焚太子将位于东宫北面偏角的衡芜院指给了沈芜,不过本人并没有出现,从头到尾都是潘英在打点。潘英不像沈芜印象里大腹便便笑里藏刀的宦官模样,跟范无雍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内心怎么想的看不出来,至少脸上那份笑容看得人熨帖,比起五皇子那边的长安也是要真切多了。“沈殿下若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告知奴才,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奴才能做的一定尽量做到。”“没了,这样就很好,劳烦潘公公了。”潘英很细心,考虑周全,连她这些小鸡仔都照顾到了,特意在院子里弄了一块地围起来,还搭了个遮风挡雨供小鸡休息的棚子,比她想的还要周到。“不知太子殿下何时有空,沈芜也好前去拜见,以感谢殿下的知遇之恩。”但愿,今天没空,明天没空,大后天也没空,永远都没空......潘英笑容可掬:“不急,太子殿下诸事多忙,等他空闲下来,定会召见沈殿下的。”沈芜连忙点头,矜持又懂事:“太子乃储君,心系天下,日理万机,阿芜人小事微,如无必要,也不敢打搅太子。”“沈殿下有何烦心事,可以先跟奴才讲,奴才再找机会告知太子。”潘英跟沈芜也见过几次了,看她唇红齿白的秀丽模样,少了男子的气概,又不是他手下那些后天改造变得娘气的小内侍,长成这么个样子,也难怪会引起太子的注意。只要太子默许,是娇娘还是郎君,很快就能查出。可太子显然没有那个想法,或者说是暂时还不想,这位殿下也确实小了点,要验,也得再长个两年再看看。年纪渐长,总有瞒不住的时候。潘英返回主殿,太子刚好回来,看到他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没说什么。潘英察言观色,将沈芜入住时的情况尽可能简明扼要禀告给主子。太子坐在案桌前,优雅又从容地翻看折子,似乎并没有认真在听潘英的汇报,然而,在潘英一口气说完以后,太子翻看折子的手顿了顿,以一种带点疑惑又不是很好奇的语气问道:“她养鸡作甚?缺肉吃?”潘英愣了一下,中规中矩地回:“大概是吧,据说小王孙在驿馆的日子并不好过。”“那样不着调的性子,又如何能够好过。”太子不以为然,将折子扔回桌上,从暗格里取出用红绸布包裹着的半边玉佩,握在手里沉思了一会儿,他倏地站起身。“备辇,去趟元春宫。”淑贵妃此时正在喝药,药味太苦,喝了两口,她就不愿意了,一旁的嬷嬷又急又无奈,只能拼命劝。“良药苦口,娘娘若是觉得苦,那就多吃几颗蜜饯,去去嘴里的味儿。”淑贵妃却是意兴阑珊:“我这又不是大病,一变天就发作,早就习惯了,吃不吃药都一样。”“哪能一样,这喝了药,病情就不会加重,不喝的话,一年又一年,只会咳得越来越厉害。”嬷嬷心急如焚,眼见着主子不当一回事,除了苦劝,也没别的方法了。一到这种季节,绵绵细雨,主子触景生情,心病又开始发了,她一个下人,劝多了,反而让主子反感。“太子驾到!”嬷嬷人老浑浊的眼睛里放出亮光,赶紧捧着药碗往外迎接,太子进门就见到嬷嬷手上还剩大半药汁的黑瓷碗,眸光微沉。见太子不悦,嬷嬷赶紧请罪:“奴婢无能,劝不住娘娘,求殿下宽宥。”“给孤。”太子接过碗,亲自端到淑贵妃榻前,坐到床榻边沿,拿着调羹慢条斯理舀了一勺。“药若不苦有如蜜饯,便似那口蜜腹剑,当时甜,难受却在后面。”太子一本正经说着不太好笑的玩笑话,淑贵妃却一直都很捧场,弯了唇角又不想表现太明显,看着昔日承欢膝下的小儿,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令朝臣百官颇为忌惮的英武男人,心里的骄傲不是一点点。“也就你说的是真话,旁人只会哄,偏生我又不是好糊弄的,哄不了就个个愁眉苦脸,看得我更愁了。”淑贵妃似笑非笑,喜欢排遣下人,却也没有真的把他们怎么样。下人虽然提心吊胆,但也没有特别害怕,娘娘就是这么一个人,面上说得凶,其实比谁都心软。太子一勺一勺地喂,间或给守在旁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赶紧拿出干净帕子给贵妃擦嘴,贵妃嫌她慢吞吞,过于小心反倒不舒坦,自己抽过了帕子,让她退开。太子看在眼里,脸上没什么笑容,语气却是柔和的。“他们愁,也是母妃难伺候,越来越不好哄,你若好好喝药,这宫里的人个个都皆大欢喜了。”贵妃撇撇嘴,哪有人喜欢听别人说自己这不好那不好,还是小时的养子更贴心,又乖又懂事,从不让她操心。“喝了一半,够了。”贵妃作势就要推开碗,太子将药碗递给嬷嬷,手伸进大袖里似乎在取东西。“母妃若把这碗里的药全部喝完,孤就送母妃一样礼物。”贵妃闻言,掀了掀眼皮算是回应,不甚感兴趣。这孩子孝顺,从小到大送了她不少稀罕玩意,她早就见怪不怪了。然而,当一块纯白的半块玉佩出现在贵妃眼皮底下,看清玉佩上的纹路,贵妃神色大变,猛地一把抓过,将玉佩死死握住,声音发抖。“这玉佩从哪来的?”太子不动如山:“母妃先把药喝完,孤再告诉你。”“给本宫碗。”贵妃态度陡然转变,接过药碗,迫不及待饮下,因为饮得太快,还呛了一口,嬷嬷赶紧给她倒了杯温水,又是拍背又是抚胸。等贵妃觉得好多了,把下人全都遣了出去,眼巴巴望着太子。“子璋,你就别吊母妃胃口了,快些告诉我,这玉佩你从何人手里得到的?”“孤也是路边找到的,不如母妃告诉孤,这是何人所有?”“......”孩子大了,居然变淘气了。“子璋,母妃很认真,你不想母妃今晚头疼难眠,就不要卖关子了。”太子松开挂着玉佩的络子,让淑贵妃当宝贝似的捂进了怀里,拿出随身带着的另一块,将两块拼在一起,连对角的小缺口都是那么吻合。淑贵妃激动得手微抖,脸上满满怀念的表情,双眼更是浮上了雾气变得潮湿。“这是孤从戎衡那里得来的,并得知了一个很意外的消息。”太子一个停顿,贵妃急忙问:“什么消息?”虽然不敢相信,可贵妃又是那么想要相信,期待奇迹出现,妹妹的死只是一场长长的噩梦,梦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母妃想到的,便是孤要说的。”在贵妃充满期盼又害怕失望的矛盾目光下,太子缓缓道:“母妃的妹妹,当年的明珠郡主,还活着。”房子大了,被褥厚了,床铺软了,沈芜反而失眠了。她并没有换床就睡不着的毛病,新床又大又软,应该睡得更香才对。然而,大脑似乎不受控制,变得特别兴奋,沈芜做了一个特别长的,光怪陆离的梦。梦到了便宜爹便宜娘,小王孙幼时的片段,特别最惊心动魄的那一幕……小王孙被祖母宠妃的哈巴狗追着跑,别看狗小却凶巴巴,咬着小王孙裤子一通猛拽,小王孙停下不敢动了,傻傻站那里,等内侍们将狗轰走,小王孙裤子也掉了,正巧被过来寻狗的妖妃看个正着。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我腹黑我不说,皮一下很开心,猜对了有奖第28章 mǔ_zǐ 相争“本宫要你看着琛儿,那孩子性情浮躁心性难定,若有做得不妥当的地方,你当为主分忧,将主子往正路上引,你又是如何做的?一个方才十六的少年都看不住,还被他打发出来,你可真让本宫刮目相看!”贤妃光骂还不够解恨,拿起手边的茶盏就朝长安砸了过去。长安不闪不躲,额角被砸到,很快渗出了鲜红血迹,但他不敢喊疼,匍匐着身子表心迹。“娘娘恕罪,奴才自从跟着五殿下,每时每刻都在警醒,不敢有丝毫懈怠,可奴才只是奴才,殿下想和谁亲近,奴才就是力劝,殿下不听,奴才也是无能为力啊!”长安实在是冤。谁又能料到那个沈芜掉了一次水,殿下就对他有好感了,时不时惦记,如今沈芜搬到了太zǐ_gōng 里,殿下找人更方便了,一下学就跑没影,富顺那小子又紧跟着殿下,想叫他过来问话,殿下居然离不得这小子,压根就叫不动。“劝不动,就是你无能,你责无旁贷。”这段时间琛儿往东宫跑得勤,连陛下都有所耳闻,难得到她这一次,话里更是意味深长,似乎也有些好奇琛儿跟太子关系何处变这么好了。她能怎么回?兄友弟恭,这是好事。她只能战战兢兢应付过去,决不能让琛儿和沈芜亲近的流言蜚语传到陛下耳中。国主伯父对外界瞒得紧,但金陵国王族谁人不是心知肚明,沈芜是男是女,早在父王上回来访时就透给了她。沈芜就是个烫手山药,不能亲近又甩不开,毕竟有血缘关系,哪天女儿身被揭穿,她和琛儿也要受到牵连。贤妃能做的就是跟这个堂侄女疏远,她做她的质子,自己在深宫,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可因为一时心软,贤妃叫儿子出宫看望了一次,本以为小侄女福薄活不下来,自己做做表面功夫,哪知道这丫头命大,居然挺了过去,还让琛儿关注上了。若是男子,自然没有不妥,可沈芜她女扮男装,有欺君之嫌,若琛儿对她产生了男女之情,后果不堪设想。想到昨夜陛下略带深意的眼神,贤妃只觉得浑身发冷。太子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这么突然召沈芜入宫,琛儿傻乎乎往刀口上扑,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不管皇儿在哪里,你赶紧将他叫回来,就说本宫头晕眼花,快被他气死了。”长安赶到衡芜院时,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头传来清脆如铃的酣畅笑声。“表哥,你慢点,别吓到它们了,你这样乱跑是捉不到它们的。”“谁说的,我这马上就捉到了--”话还没说完,五皇子就朝这段日子已经肥了好几圈的鸡兄猛扑过去。肥鸡突然扑腾翅膀发力,蹭一下飞了起来,一下跑出好远,别看胖身姿极轻盈。而五皇子收腿不及,身体失去平衡,一头栽了下去,好在这铺的土够软够厚,除了摔得狗吃屎,一脸狼狈,嘴里还呛进了土,倒也没什么大碍。令人啼笑皆非的画面,沈芜却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看到管家公一脸心疼地冲了过来,边跑边叫。“殿下,我的殿下啊,您怎么能自降身份,做出这种不成体统的事儿,若是被贤妃娘娘看到,准得罚您紧闭--”“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五皇子在沈芜面前出了大糗,本就羞窘异常,长安又忽然冒出来吓他一跳,更是恼羞成怒,擦了脸的脏帕子甩手就往长安丢过去。“你来做什么?东宫的守卫也太不严了,居然把你放进来。”“奴才带着贤妃娘娘的口谕,叫您回去呢,娘娘身子不太舒服,念着您呢。”“身子不舒服就请太医啊,我又不会看病,回去也是干着急。”母妃找他谈过一次,话里话外不希望他和阿芜走太近,问她为什么,她又不说,只敷衍回了句要避嫌。这种理由哪能说服五皇子,他依旧故我,认定了的人或事,不可能轻易放弃。跟阿芜在一起很开心,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娘娘就是担心殿下,怕殿下走歪路,心急如焚急火攻心,身子才变得不舒服,您可不能为了外人而跟娘娘离心啊!”长安这夸大的说辞让沈芜听了想不在意都不行。什么叫因为外人跟母亲离心?说的是她吧?她有那么恶毒?没有吧!她又没有拦着五皇子不让他回去,也没说一句挑拨他们mǔ_zǐ 感情的话,五皇子要来这里找她玩,太子都没意见,没有将人拒之门外,她又能做什么。她一个小质子,难道还能甩脸色给皇子看,不让他进来。“表哥,你回去吧,这天也快黑了,入了夜宫禁更严,太子殿下估计也不愿意见到你在东宫呆太久,你趁早离开,别误了时辰。”“行吧,哥哥我改日再来找你。”五皇子胸前衣襟上染了灰渍,再待下去,他也确实不好意思。大乾的皇子满十岁以后就会和母亲分居,五皇子也不例外,不过他的寝宫和贤妃的宫殿离得不远,mǔ_zǐ 俩时而都能见上一面。不过,随着五皇子年龄渐长,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反而不是很想经常见到母妃,母妃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反而让他有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你如今大了,有想法了,我管不动你,对你要求也不高,不求你学富五车,也不求你锐意进取,只求你做好你父皇眼里天真乖巧的孩子,这点并不难,可你为何偏要节外生枝?”等到天黑了才等来儿子,贤妃一肚子的火,晚膳也没心情用了,不泻了火,一整晚都别想安睡。“母妃未免小题大做,您就算入宫二十年也改变不了您身上的金陵王族血统,您和阿芜的父亲又是嫡系堂兄妹,阿芜独身一人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你不说召见,关怀娘家人,却要和她疏远,减少往来,这是什么道理,儿子想不通也理解不了。”五皇子据理力争,他有他的一套为人处世观念,但显然和母妃有出入。贤妃简直被一根筋的儿子气笑了:“你多大?你见过多少人,经历过多少事?你吃的米多,还是我吃的盐多?母妃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为了你好,沈芜自有太子照拂,你凑哪门子热闹,你跟她来往频繁,反倒会引起太子的猜忌,传到你父皇耳中,你觉得他是偏向太子,还是你?若是偏你,为何做太子的不是你?”贤妃一向懂得中庸之道,多年来韬光养晦不争不妒,人淡如菊没野心的样子,这还是她第一次对儿子表现出愤慨,怒其不争的情绪,让五皇子也是着实吓了一跳。“母妃冲动了,太子是元后所出,名正言顺的储君,出生时就决定了,父皇也不可能再考虑别人,您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被外人听到就有麻烦了。”“你也知道怕?你怕麻烦就不应该接近沈芜,她帮不了你,反而很有可能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贤妃急得都想把真相说出来,可又怕儿子藏不住秘密,哪天不小心说漏了嘴,又或者得知沈芜是女儿身,生出不该有的念头。沈芜父母容貌都极为出色,虽然贤妃没有见过沈芜,但能想象出她五六分的模样,儿子也多次提到小表弟长得好看,比他见过的女娃娃都要灵秀。这其实是贤妃最大的担忧,她必须想个办法让沈芜自觉离皇儿远点,最好是和皇儿闹翻,不要再往来。作者有话要说:有贤妃在,五皇子和阿芜也只能是纯纯的兄妹情了~( ̄▽ ̄~)~第29章 五六分像贤妃还在愁眉苦脸想办法,淑贵妃却已经按捺不住,她将一干宫婢遣出房间,只留下从娘家带进宫的心腹田嬷嬷,语气既兴奋又有些忐忑。“子璋说那孩子很有可能是雅茹的亲眷,可人家是金陵国的王孙,有父有母,跟雅茹能扯上什么关系,雅茹既然活着,为何不回来,在外面颠沛流离这么多年,一想到她可能受的苦,我这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淑贵妃和妹妹一母同胞,母亲去世得早,姐妹俩相互扶持,跟刻薄的继母斗智斗勇,感情非同一般,为了避开继母安排的乌糟亲事,她选择采选进宫,而妹妹更是为了她自请和亲,使得当时还是小才人的她入了皇帝的眼,渐渐有了宠幸,但她始终荣辱不惊,不想让自己变得丑陋,也不想辜负妹妹的大恩。后来,皇帝将年幼的太子交给她抚养,她也一跃成为了执掌后宫的皇贵妃,可她并没有感觉到有多么开心,因为她最在意最珍视的妹妹已经不在了,荣华富贵,她找不到人分享了。如今,太子捎来消息,告诉她雅茹还活着,这对她而言无异于枯木逢春,奇迹出现了。她迫不及待想见到妹妹,可却不知妹妹身在何处,狂喜之后的苦恼,让淑贵妃且欢且忧。比起主子的情绪化,田嬷嬷显得更冷静。“二小姐还活着,奴婢也很开心,可为了二小姐的安危,奴婢觉得此事不宜声张,找人也得悄悄地进行。”淑贵妃哪能听不懂,哎叹一声,又有些宠溺的嗔怪:“她素来就是个胆大的人,闲不住,没多少耐心,也不知道多等两年,等我筹划妥当了让她风风光光回到大乾,阴差阳错,这命运就是捉弄人,不过她也是的,玩什么不好非要玩诈死,还传得人尽皆知,我就是想接她回京,想见她一面,都得避人耳目,特别的谨慎。”田嬷嬷颇为欣慰,好在娘娘只是心急,并不糊涂,知晓其中利害关系。“这一别十几年,人老了,面目也有变化,见过二小姐的人里面很多都不在了,只要我们仔细点,等个合适的时机,给二小姐换个身份也不是不可以。”淑贵妃点头,以她现在的权势,只要想做,鲜少有做不到的事,特别还有太子在,等将来他继位,恢复妹妹的身份只不过一纸诏书的事,毕竟,谁敢质疑皇帝。“那就再等等,先找到人,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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