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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 / 1)

真的是这样贺长洲好似回魂一样,眼中盛起暴戾之气,表情像是要杀人。赵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知道这件事对贺长洲而言是天大的打击,但这副被人抢了老婆喜当爹的反应是怎么回事。要说打击,他这个揣崽的打击才更大吧。你也用不着这样,赵栖冷漠道,这个孩子是意外,朕知道。你放心,朕已经决定不要他了。贺长洲睁大眼睛,你不要?嗯,朕已经派赵桥前往东洲接一位东瀛神医了。等神医一到,朕就会把孩子拿掉。贺长洲双拳紧握,皇上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赵栖莫名其妙,你有权力知道啊。龙蛋又不是他一个人造出来的,贺长洲是龙蛋的另一个爹,他不能瞒着他把龙蛋处理掉。他也是个男人,代入想一想,如果事后知道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却浑然不知,肯定特郁闷。贺长洲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多谢皇上告诉我。应该的。赵栖道,你对把孩子拿掉没意见吧?我贺长洲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知道,皇上自己拿主意罢。虽然赵栖一早就拿准了主意,但能得到贺长洲的回答,他也算问心无愧了。那就这么定了。赵栖道,哦,对了,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朕以后就没脸见人了。贺长洲僵硬地点点头,好。见贺长洲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赵栖叹了口气,道:兔子已经烤好了,你吃一点吧。贺长洲把烤兔吃完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日都没有出来。萧世卿得知他到沧州后,传他前去商议西夏战事,他也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了。萧世卿不吃这套,悠悠道:贺长洲身强体壮,从西州马不停蹄地赶到沧州,十天的路程只用了四五日,为何本相一找他便病了。赵栖在心里逼逼,他那不是病了,是受到了太大的打击,自闭了。正是因为他赶路赶得太狠,所以才病了的吧。赵栖为龙蛋爹说着好话,既然西夏已经退兵,想来也没什么战事,等他病好哥哥再找他也不迟。萧世卿笑得唇角微妙,昨日为容棠求情,今日又为贺长洲打掩护,皇上的心一直偏向他们,是不是不太好?赵栖不承认,朕没有,朕只是体恤臣下而已。萧世卿道:我也是皇上的臣下,皇上为何不体恤我,不偏心我?赵栖听得想笑,强大如哥哥,还需要其他人的体恤和偏心?我不需要,萧世卿的语气辨不出真假,眸色却幽深浓郁,但我想要。行,赵栖随意道,下回朕一定偏向哥哥。萧世卿轻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赵栖担心贺长洲真的病了,特意让程伯言去看看他。程伯言回来后说:禀皇上,贺小将军脉象一切正常,臣看不出什么。他的病,恐怕是心病。赵栖刚把安胎药喝完,脸上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不是他杠,但贺长洲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弱了吧,连他都比不上,在战场上真的没问题吗。他有和你说什么吗?赵栖问。程伯言道:将军问了不少男子怀孕的事,臣把臣知道的都告诉他了。想让他相信朕有龙蛋一事还真难。赵栖道,为何容棠只是帮朕把了下脉,就确信朕有崽了呢,他好像对男人生子一事一点都不觉得惊讶。程伯言猜测:容公子博览群书,见多识广,对医术也略有通晓,或许他和臣一样看过《东瀛游记》也未可知。可能吧。想到容棠,赵栖又是一阵胸闷。自从他被萧世卿从容棠的小黑屋里救出来后,就再也没见过容棠。听说他被萧世卿软禁在了容府的别院,也不知道他身体好些了没。他的病最忌忧思动怒,可一直被软禁着又如何能心胸开阔。想到这里,赵栖叹了口气,这一个个的都不让他省心。还是萧世卿好,不但不会给他惹麻烦,还会帮他解决麻烦。赵栖的龙舟在沧州岸口停了五六日,终于要再次起航。临行前一日,萧世卿对沧州的官员一并赏罚,肃清官场,又暗中定下了暗杀沧州太守一事赵栖为沧州的百姓抱不平,沧州官员欺上瞒下,官官相护,最后只用死一个太守,实在是便宜他们了。萧世卿不以为意,有些人不过是奉命行事,没必要过于追究。水至清则无鱼,皇上只须杀一儆百,恩威并施,想来他们日后也不敢再犯。赵栖又被说服了,耸了耸肩,道:好吧,哥哥说的有道理。我待会要见沧州继任太守,你朕就不见了,赵栖道,朕想上街看看,切身实地体验沧州本地风土人情。萧世卿不放心,等我见完人随你一同去。可是哥哥武功又不高强,陪朕去也保护不了朕啊。萧世卿竟然无法反驳。或者,哥哥把扶资借给朕?赵栖已经打听过了,扶资是天机营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一人可抵千军万马。有他护驾,哥哥再也不用担心朕被抓走啦。萧世卿斟酌片刻,可以。多谢。赵栖笑道,对了哥哥,朕还有一个小小,小小的要求。说。等朕离开沧州后,哥哥能放了容棠,还他自由吗?萧世卿似笑非笑道:皇上觉得呢?朕觉得可以。赵栖老老实实道,反正朕已经走了,他也不能再对朕怎么样了。大不了,哥哥可以禁止他离开沧州?无论如何,总比关在别院里好。萧世卿面无表情,我想想。萧世卿没直接拒绝已经超乎赵栖的预料了,他适可而止道:行,那哥哥好好考虑吧,朕晚点再来问你。赵栖出门前,顺便拉上了贺长洲。贺长洲自闭了整整两天,赵栖怕他再这样下去没病也要憋出病来。你赵栖目瞪口呆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面前少年褪去了往日的朝气和活力,眉目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尖削颓废,下巴上一片青色,好像几日之间经历了从大男孩到男人的转变。贺长洲动了动唇,皇上。赵栖凑过去闻了闻,皱着眉道:你回来之后有沐浴过吗?贺长洲愣了愣,拉着赵栖的手道:我这便去,皇上别嫌弃我。没嫌弃你。赵栖把他往屋内赶,快去洗个澡,把胡子刮了,朕等你。赵栖等了小半时辰,等来了一个干干净净,散发着淡淡青草香的帅气小哥哥,心情大好。走,朕带你上街玩。赵栖带着贺长洲和小紧子出了门,扶资暗中随行保护他们。沧州虽然是淮水两州最大的城池,但繁华程度远不及京城,近来又饱受洪涝之灾,普通老百姓连温饱都难以保障,街上也冷冷清清的。赵栖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好玩的好吃的。身后的贺长洲始终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赵栖估计他还没从打击中走出来。赵栖逛得索然无味,拐弯走进一条青瓦小巷,一家卖阳春面的露天摊档映入眼帘。赵栖想起不久前在行宫吃的阳春面,忽然有了胃口,招呼其他人坐下,一人点了一份阳春面。摆面摊的是一个驼背的老头,行动不太方便,还带着一个约莫六七岁,扎冲天辫的小男孩。老头负责下面,面好之后由小男孩替客人端来。小男孩粉雕玉琢的,好似观音座下的善财童子,努力帮爷爷干活的模样煞是可爱。贺长洲盯着小男孩看了许久,突然啪地一声放下筷子。赵栖吃面吃得正开心,问:朕觉得味道挺不错的呀,不合你的口味?皇上。嗯?贺长洲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字一句道:孩子,生下来吧。赵栖一头问号,咱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吗?贺长洲自嘲一笑,是我太自私了。赵栖端起碗喝汤,朕觉得你还行吧。贺长洲摇了摇头,我已经想好了,只要是你的孩子,我一定贺长洲嘴里泛起一丝苦涩,一定,视如己出。赵栖一口面汤喷在贺长洲脸上,啊?!作者有话要说:小皇帝,你是否有很多问号。第56章小紧子亦是呆若木鸡,都忘了给贺长洲递帕子。贺长洲顶着一脸的面汤, 望着石化了的赵栖, 语气越发坚定:皇上,我是认真的, 你相信我。赵栖感觉自己脑子卡壳了,他愣愣地看着贺长洲的脸, 瞳孔震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朕是谁, 朕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面前的人是谁,宇宙的边界在哪里他书读得少, 有没有人可以给他解释一下,视如己出这四个字,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赵栖僵硬地转过头,看了眼知情人小紧子。只见小紧子嘴唇大张,和生吞了一个鹅蛋似的。贺长洲接着说:这几日我想了很久,想了很多,可我想得头都要炸裂开,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从未想过皇上你能生孩子, 如果我一早就知道,我一定会努力让皇上怀上我的孩子。槽点太多, 赵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为那句话凌乱了。你说什么?贺长洲露出懊悔自责的神色,是我没有用,让别人捷足先登了。那个混蛋是不是吃干抹净后不认账, 皇上才会找到我的?啊?贺长洲伸手握住赵栖的手。赵栖的手和女孩子的一样,小巧白净,他能整个包地在手心里。平心而论,一想到有人对皇上做了那种事,还让皇上怀上了孩子,我嫉妒愤怒得要死掉了。之前皇上征求我的意见,我虽然口口声声说由皇上自己决定,可是在我内心深处,根本受不了你给别的男人生孩子。贺长洲凄惨一笑,我想,不仅仅是我,换成任何一个男人,他们一样无法接受。但今日皇上亲自来找我,打开门看到你的一瞬间,我才意识到我有多自私。赵栖:那不仅是别的男人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孩子啊。贺长洲道,或许是一个小男孩,和皇上长得很像的小男孩,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即使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也像是在开心地笑。我可以教他骑马,教他射箭,他不想读书的时候我可以带他逃课也许生了小马,就把小也许送给他当生辰礼物。等他再长大一些,我可以带他去军营历练,和他一起挽弓挽缰,驰骋沙场,保护皇上。皇上,把孩子生下来吧,可以跟你姓,入皇室宗碟,贺家不会跟你抢的。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赵云,怎么样?赵栖还没表示,小紧子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捂着嘴道:贺小将军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着实乃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义之举啊!贺长洲把心里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顿觉轻松,这几日的颓靡阴沉烟消云散,往日朝气蓬勃的少年又回来了。皇上,你说句话呀。对上贺长洲略带羞涩的目光,赵栖恨不得抽死他,再抽死自己。贺长洲,朕究竟怀了谁的崽?!贺长洲一愣,皇上问我?赵栖站起身,隔着桌子揪住贺长洲的衣领,崩溃道:既然不是你的,你瞎认什么啊!就凭两人力量的差距,贺长洲要挣脱开易如反掌,但他老老实实地让赵栖拎着,无辜地睁大眼睛,什么?在宫里,朕问万寿节那夜的人是不是你,你明明说的是!贺长洲茫然道:确实是我把皇上送回寝宫的。送回去之后呢,你做了什么?!我、我咬了皇上一口。贺长洲垂眸看了眼赵栖的肩膀,在皇上肩膀上。除此之外,赵栖颤声道,你还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了。赵栖脑子嗡地一下,双手无力地从贺长洲身上滑落。他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他误会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他让贺长洲背了这么久的锅,他还把贺长洲的肩膀咬出血了。他还是人吗,他就是个畜生!他这种智商还有什么脸面当一国之君,他就不会问清楚吗!贺长洲和他那么亲密的关系,一句你有没有睡过朕能解决的事,他为什么问不出口?!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对贺长洲的所作所为,愧疚和后悔几乎要将他淹没。赵栖低着头,一动不动久久。皇上?贺长洲将手放在赵栖肩膀上,正是他留下牙印的位置,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赵栖吸了吸鼻子,缓缓抬起头。贺长洲看到他微红的眼眶,一下子不知所措,对不起啊皇上,我说错话了。赵栖摇摇头,一脸认真地道:你没错,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骂我吧。贺长洲的脸还没有擦,听到赵栖的道歉后呆呆的,皇上赵栖想哭又想笑,掏出自己的帕子递给贺长洲,先把脸擦擦。贺长洲眨眨眼,皇上帮我?现在的贺长洲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赵栖理亏,自然会满足他的小小要求。只是他干这活很不熟练,与其说他在擦脸,不如说他在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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