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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1)

贺长洲闭着眼睛任他折腾自己,不但没有半点怨言,看上去还挺享受。擦得差不多了,赵栖准备收手,贺长洲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皇上,你答应我了吗?把孩子生下来,取名叫赵云,我们一起养。赵栖坦诚道:实不相瞒,朕一直以为龙蛋是你的。贺长洲再次陷入迷惑,缓缓道:所以孩子究竟是谁的?赵栖郁闷得要死,朕也想知道。贺长洲目瞪口呆,惊恐道:你是和很多人都做了吗?你想哪去了,朕是那种人吗!赵栖连忙自证清白,宫宴那日,朕被容被人下了长相思,又醉了酒,迷迷糊糊之中抓了个人侍寝,醒来之后那人便跑了,朕也不知道他是谁。这么说,皇上不是自愿的?贺长洲一点一点地笑开,你不是因为喜欢那个人,才和他做的?朕喜欢他?朕呼,赵栖气得语无伦次,朕恨不得把那人阉了,朕喜欢他?!这下贺长洲全都明白了,心情相当复杂,一分庆幸,五分不甘,十分后悔。万寿节那夜,他把皇上送回雍华宫。那个时候的皇上特别黏人,脸颊通红,全身上下烫得不行,连呼吸都是热的。皇上在他怀里,一个劲得扭来扭曲,小小声地说:不要抱抱,要背的。他把皇上放上床的时候,皇上已经睡着了。他蹲在床边,看了他很久很久,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男孩子像皇上一样,唇红齿白,娇小得和姑娘差不多,性格倒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好像天大的事都不会放在心上。他像着了魔一样,朝皇上探出了手,轻轻抚过那细腻的脸颊,随后倾身覆去。就在两人嘴唇之间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遥的时候,皇上忽然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呓语,将脸侧到一旁,他犹如大梦初醒,猛地直起身体,走了出去。夜晚带着凉意的微风吹来,吹散了他脸上的热意。他站了好一会儿,心跳渐渐平复后,有些犹豫是该走,还是该留。留在皇上身边,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可是就这么直接走了,他又有些不放心。皇上似乎醉得很厉害,方才在雍华宫也没见到宫女太监,万一皇上吐了,谁来照顾他?他再次回到殿内时,皇上似乎醒了,朦朦胧胧地睁着眼,脸比刚刚还要红。你的脸好红啊,就醉得这么厉害?他伸出手,碰了碰皇上的脸颊,皇上却畏缩了下,似乎在躲避他的触碰。你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抿了抿唇,我去找太医。正当他要起身时,皇上拉住了他的衣角,不许走!别、别丢下我一个这一瞬间,他全身上下都僵住了。热死了,为什么会这么热,皇上胡乱拉扯着龙袍,嘴里说着胡话,你帮帮我,帮我脱掉它。他胸口一窒。帮皇上脱衣服?脱了衣服之后呢,要做什么?皇上的声音开始哽咽,我他妈要凉了!不,是要热死了他再次受到蛊惑,朝皇上伸出了手。要脱龙袍,应该先要腰上的玉带解开。他一碰到皇上,呼吸便重了起来,额上沁出了一层汗。一个深埋在心里的念头猝不及防地涌了上来占有他,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让他以后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他的双手仿佛不受他的控制,将龙袍用力一扯。皇上单薄白皙的肩膀映入眼帘,他终于忍无可忍,像一头野兽,用自己的尖锐的獠牙给身下的猎物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皇上疼得呜呜着叫着,一个劲地往前爬去,却被他握着腰拉了回来,在肩膀上更深地咬了下去。皇上无力地挣扎着,发出可怜却莫名让人兴奋的声音。接着,身体一软,昏睡了过去。直到嘴里泛起淡淡的血腥味,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失控了。他惊讶于自己身上的反应,隐约觉得如果再留在皇上身边,他还会做出让皇上更痛的事。他不想伤害到皇上,他不想让皇上疼。所以,他走了,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走了。他为咬伤了皇上而自责,万万没有想到,有人在他之后去了雍华宫,对皇上做了他一直想做,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又不敢做的事情。回想到这里,贺长洲突然沉声道:昭南王。赵栖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那日我离开雍华宫的时候,看到昭南王在附近。皇上,会不会是他第57章被贺长洲这么一说,赵栖窒息了。也是, 宫宴当夜去过雍华宫的一共四个人, 排除了容棠和贺长洲,只剩下李迟苏和萧世卿了。李迟苏风流成性, 又喜欢瞎撩,上个床对他而言有如家常便饭, 再加上他后来对自己暧昧的态度,搞不好龙蛋真的是他的。至于萧世卿他和萧世卿几乎是朝夕相处, 完全不觉得对方有什么异样。而且萧世卿不近男色女色, 傲视天下,赵栖有自信不被他看上。综上所述, 李迟苏的可能远大于萧世卿。龙蛋是你的,朕都不想要,何况是李迟苏的?!赵栖指天发誓,我赵栖宁可断子绝孙,都不会给他生孩子!嘘,贺长洲食指抵住赵栖的唇,皇上小声一点,扶资还在暗处, 当心被他听见。赵栖鼓起腮帮子,没了逛街吃面的心情, 回去了。另一头,萧世卿处理好手头的事后,去了一趟沧州郊外。容府别院外, 两个侍卫看见萧世卿,跪地行礼,参见丞相。萧世卿望着庭院内新种的桃花,问:这几日,容棠都做了什么。侍卫道:容公子平日里除了睡觉就是摆弄院中的桃树,累了便歇一歇,看会儿书。萧世卿眯起眼睛,走进庭院。容棠正在替桃树浇水施肥,明明干的不是什么干净的活儿,身上却依旧纤尘不染。听到脚步声,他朝前看去,见到来人眼中隐去一丝失望,淡淡道:丞相来此,有何贵干。萧世卿抬手碰了碰树枝上嫩绿色的新叶,漫不经心道:我们明日启程。容棠眸色一凝,掩唇轻咳了几声。明日,那个人就要走了。其实,走或不走,与他而言无甚区别。即便两人同在一座城中,今生今世,恐怕也无缘再见。他深知这一点,但只要想到和那人同城,看着同一片天,喝着同一汪水,他的心就还活着。等他走了,他大概会彻底死心。日子,也就不那么难熬了罢。萧世卿摘下那片新叶,临走之前,他让我放你自由。容棠轻笑一声,是么,果然是他。总是打一棍子,再给他一口糖吃。他就靠着那口糖,撑着最后一口气,一直到现在。我说,我要考虑一下。敢问丞相考虑得如何?萧世卿松开手,新叶从他手里滑落,坠入烂泥中。只要你离他很远,也未尝不可。容棠问:多远。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明白了,容棠颔首道,丞相是想让我去北境。你对他而言,也只剩下这点用途了。萧世卿慵懒道,我已备好印有天子大印的通关文书,只要你同意,便有人以你的名义将文书送往京城的淮王府。再加上过去你与淮王的情谊,不难取得他们的信任。容棠面沉似水,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我的。他又不知道?萧世卿不紧不慢道:待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他。我有一事,想要请教丞相。说。当初丞相留我一命,是因为皇上求情,还是因为丞相一早便想用我了?萧世卿瞟了他一眼,两者皆不是。那是我之所以留你一命,是因为萧世卿低低一笑,我不想他生我的气。容棠藏在衣袖里的手指揪了起来,胸口隐隐发闷。大抵世上只有萧世卿这样的人物,能用一人,甚至是一族的生死去换天子一笑。你可以慢慢考虑。萧世卿道,等你有了决定,无论是何决定,告诉院前守卫,他们会告诉你接下来该如何做。萧世卿说完便走,容棠叫住他:丞相。萧世卿止住步伐,何事?既然皇上龙体不便,为何还要带他乘舟南下?他坚持如此,我自然依着他。容棠道:我若是你,这十月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受颠沛之苦。萧世卿转过身,十月?容棠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眼中的疑虑,心中一动,缓缓勾唇,原来,丞相大人还不知道此事。萧世卿眉目凛冽,你要说便说,不必拐弯抹角。容棠道:他不说有他的道理,旁人没有资格替他说。丞相慢走,恕我不远送了。萧世卿片刻不多留。他虽有疑惑,也不会为此被人拿捏住。不过,他越发可以肯定,小皇帝有事在瞒着他。而这件事,容棠说不定是知道的。萧世卿一阵心浮气躁,回到行宫后直奔小皇帝的住处,第一句便是:皇上回来了么。江德海道:皇上刚回来,小紧子正伺候皇上更衣呢。萧世卿走进内室,赵栖的衣服差不多换好了,只差一根玉带。萧世卿低声道:退下,我来罢。小紧子把玉带放到一旁,弯身退下。小皇帝对着铜镜,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身边的人换了都不知晓。萧世卿从背后靠近他,宽大的掌心徐徐来到他的下颔,轻一抬起,弯身在他耳畔道:皇上在想何事?赵栖吓了一跳,视线被迫落在面前的铜镜上。镜子里,他和萧世卿一前一后地站着,他在前,萧世卿在后;萧世卿的手托着他的下巴,嘴唇离他的耳朵只有咫尺之遥。赵栖回过神,道:哥哥竟然比朕高这么多吗?!萧世卿笑了声,松开手在赵栖头上揉了一把,外面好玩么。赵栖转过身道:不好玩,不及京城的一半。萧世卿垂眸看着他,你是不是有心事?赵栖回望着他的眼睛,欲言又止道:是不是。萧世卿墨眉微扬,究竟是或不是?赵栖单手挠头,朕想问哥哥一件事。你问。哥哥有没有,呃赵栖脸憋得通红,声音小得不能再小,有没有睡过朕。萧世卿没听清赵栖的后半句,皱着眉问:什么?赵栖鼓起勇气,正要大声重复刚才的问题,江德海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皇上,丞相,该用膳了。不急,萧世卿道,皇上先把要说的话说完。给龙蛋找爹这种事和打仗一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赵栖已经竭了,几乎是落荒而逃,朕饿了,还是先用膳吧!萧世卿:赵栖嘴上说着饿,吃饭的时候却胃口全无,筷子没动几下就称累了,要回房休息。萧世卿由着他去,人一走,他便叫来了扶资。命你去查的事情,有何线索。扶资道:回丞相,这程伯言是太医院的晚生,师承太医院前院判张太医。皇上出巡前,曾因食欲不振,反胃恶心传过一次张太医。张太医说皇上是肠胃湿热,气虚血虚,还开了一个药方。可就在第二日,张太医告请丁忧,给皇上诊脉的人便换成了程太医。萧世卿示意扶资继续说。从那之后,程太医成了皇上唯一指定的太医,南巡时随圣驾左右。皇上每日所服汤药,均出自他手。萧世卿道:张太医的药方和程伯言的药方,你可有拿到?扶资道:张太医的方子从太医院调出档案便可知;而程太医,他从晒药,磨药,煎药,全是亲力亲为,药方就在他心中,无须写下。属下也是从他煎剩的药渣中才推算了药方。他掏出两张字条递给萧世卿,丞相请看。萧世卿扫了两眼,有意思。同样的病症,这一老一少两个太医给出的方子竟然截然不同。属下问了大夫,张太医的药方,确实是肠胃湿热,气虚血虚的良方;而程太医的药方,大夫竟说他闻所未闻,实在不知作何用处。萧世卿沉思片刻,道:派人去张太医的老家把人找到问清楚;程伯言的药方继续查。扶资抱拳道:属下遵命。若丞相无其他的吩咐,属下便告退了。萧世卿道:慢着。丞相?萧世卿犹豫一瞬,道:今日皇上出游都做了什么。回丞相,皇上他算了,别说了。扶资:?萧世卿:我答应过他,不再监视他。那,属下告退?等等。萧世卿道,你还是说吧。扶资跟了萧世卿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杀伐果决的丞相大人纠结成这样,心情复杂道:皇上今日和贺小将军一同上了街,在露天的面摊上吃了一碗阳春面。期间似闹了什么不愉快,皇上还对贺小将军动了手,之后皇上心情一直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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