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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1)

摄像头没有拍进去的地方,吴窥江掐了他一把。百威明哎呦一声。钟在御问:你怎么了!百威明不理睬吴窥江的手舞足蹈,一味抱怨:沙里有虫子,你不来是对的。吴窥江通红的脸不知是气的还是晒的,顾不得露马脚,曲起食指敲他后脑勺。钟在御乍见到那只胳膊,冷不丁想的却是叫他抓住胳膊,还揽过肩和腰,想哪里,哪里就火辣。次数多的数不清,像镜头下的砂砾。原本咯咯的傻笑,消失的比海平面还风平浪静。凭什么一见他就不笑了,就那么讨厌他?吴窥江意难平,虎着一张也不知给谁看的脸,伸手关掉视频。百威明骂他:缩头乌龟。吴窥江回来了,百威明成天在放映机厅有点抑郁,还有点厌工。不知是否传染,吴窥江不仅挺抑郁,还更加厌工。明知回来了,吴窥江始终不曾出现在影院,钟在御猜他很忙?冥冥之中,又觉得像赌气。他不敢打电话,程鹿的邀请在即,他准备哪天见到吴窥江,再亲口说。吴窥江一来忙,二来忙也没忙到马不停蹄的地步。他都要气死了,跟自己置气,不去见。过着今天,去想明天。过来过去,统统拖欠到昨天。吴佩汉崩溃,四仰八叉地躺倒在沙发上,万般无力地说:哥,你勉勉强强,挑一个吧。公司选址,小弟这几天跟着房产中介跑断了腿,车被刮了都来不及疼爱,选出几个心满意足的。但他的心满意足,对于他挑剔的大哥而言,恐怕连入眼资格也没有。吴窥江是心里有数的主,这个弟弟鞠躬尽瘁时还能入眼,至少比眼睛还大的黑眼圈很能说明问题。他接过来,皇帝翻牌,花花绿绿的纸粗略一翻,大恩大德手下留情,也只挑出两个:你跟中介说一声,我下午过去看看。第一个地方地理位置不好,视野受限,吴窥江嫌弃压抑,转而去了备选。吴佩汉崩溃,以他哥目前的挑剔程度判断,车都不一定能行驶到备选楼下。他真觉得吴窥江出了趟国,回来后大不寻常。总是看手机,哪怕没有消息提示。现在吴窥江已经能进化出了看手机傻笑的地步。在吴佩汉眼里,吴窥江把手机当金属疙瘩,除了通讯,连朋友圈都不刷。吴窥江陡然抬头,目光同吴佩汉在后视镜里激烈相撞。怂得吴佩汉直缩脖子。吴窥江看了一路的聊天记录,没留神车已停,抬头才发现熟悉,他曾经一月来一次。三十三层有家心理诊所,被他妈收买了。早知道的话吴窥江根本不会来,他心里膈应,但来都来了这感觉怎么那么熟悉,难不成还有什么是来都来了?不得不说,地方可以。吴窥江转了一圈,挑不出来刺:就这里吧。他大度嘛,拿得起放得下。除了钟在御不肯跟他去夏威夷,这事他得记一辈子。吴佩汉松了口气,生怕吴窥江反悔,恨不得和中介当场签合同。当务之急,还是将这位面色不善的大爷送回家。希望他回去时同来时一般,盯着手机傻笑。大爷无愧为你大爷,就在于你永远都不可能摸透他的心思。大爷说:你们先去签合同,车开走,别管我。吴佩汉要给大爷献上双膝了,欢天喜地就差撒欢儿,二话不说,拉着中介跑路。至于吴窥江究竟想干什么,管他大爷呢!吴窥江撸起袖子,亲自去抓钟在御。第35章 喜欢钟在御今天要去心理诊所, 穿上烟灰色冲锋衣,怕骑行弄乱发型, 乘了公交车。这衣服他平时不敢穿, 今儿特殊情况, 怕丢脸示弱。借一件衣服壮胆,他也是针眼大的胆儿没跑了。一件衣服怎么可能壮胆, 归根结底, 还是买这件衣服的吴窥江。他真没想过吴窥江会给他买衣服。从心理诊所走出来,钟在御松了口气,写字楼任何时候人都不少, 他在电梯里屏声静气做沙丁鱼, 刚出电梯,陡然被人抓住帽子。钟在御还以为是人多勾到了, 然而帽子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直把他向后拽。只有一个人会不由分说地揪他、欺负他,他顿时泄劲撒气,顺着力道扭头。吴窥江意料之中的黑着脸,只是嘴角噙着一味抓着你了的不明笑。拖拉帽子拽人会勒得喘不过气, 钟在御不劳烦他动手行凶,两条修长的腿标着吴窥江的所有物, 自觉地跟着走了。耸眉耷眼,像乖乖认错。又像一声对不起,双方缴械投降。吴窥江把钟在御拽进了洗手间,塞棉花似的塞进隔间, 合上插销合并。钟在御纳闷,在这里揍他?胳膊肘都伸不开。他庆幸免了皮肉之苦的时候,发现吴窥江揪起了他的衣领一个标标准准,要揍人的开端。他慌忙大叫:你别揍我!我揍你做什么?你当我舍得!吴窥江其实已经风平浪静,他现在的火都是被钟在御今日的行为气出来的。刚下车时,吴窥江就看了钟在御。钟在御没看见他们,独自进了电梯,楼层显示三十三。整个三十三和三十四层都是心理诊所,他去做什么不言而喻。吴窥江压着声音:你去心里诊所了啊,知道什么了。他忍不住掐着钟在御的下巴,分明在问话,却一个字都不让他说,他心知自己听不得,是我妈让你做的,还是你就是他派来的?钟在御坐公交加上地图导航,破天荒地迷路,摸到了停车库里,所幸有直达电梯。但谁能想到,办完事会落在吴窥江手里,出现这一幕。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只剩下一腔呜呜呜。吴窥江看够了,做完心里建树,才松开手。钟在御被掐疼了,脸蛋上明显晕着手指印,什么你妈妈呀,我又没见过。他又委屈又理直气壮,从包里掏出文件夹,甩他身上,我奶奶病了,我好不容易攒齐了钱,来打听医生。吴窥江刚才叫愤怒蒙蔽了双眼,还以为是吴曼英为了拆散他俩,透露了什么不良消息给钟在御。他没有任何事,但精神正常与否,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百口莫辩,你奶奶,怎么样了?我才给她报名,医生还没见到她呢。涉及奶奶,钟在御有了无与伦比的勇气,我好不容易才攒齐了钱,林森还把他所有的积蓄借给我了。吴窥江这人,就是受不了刺激,在他妈的和情敌的双重刺激下,恢复了点正常:你是为了奶奶来的?钟在御揉着脸点头。吴窥江以为他捏疼了,正想伸手摸摸,又有人进来。这种地方有没有格挡没多少差别,不过是视屏和音频不同步的问题罢了。一个隔间里同时出现四只脚,怎么想怎么旖旎,来人显然不止一个,拍打着门起哄。吴窥江不耐道:办事呢,没眼力见啊!大白天,那么急性的忒罕见。又是一阵嬉笑起哄。哥们加油啊!玮哥给你放在门口!出门左转有免费套钟在御坐在马桶上,晃悠两条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骂:不要脸。不知骂外面的一群人,还是里面的一个人。等到外面没有声响,吴窥江身先士卒地先出去,确保无人,才让钟在御出来。他大步流星,又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情,钟在御把帽子戴上一路小跑。袖子忽的一重,吴窥江扭头一看,钟在御跟不上,又怕被落下,便拽着他的袖子。钟在御叫那起哄的话吓得不轻,眼神左瞄右顾。明明没什么事,看他这幅神色,倒像板上钉钉。出了写字楼,吴窥江才发现没地方可去,问:接下来准备去哪?钟在御松开手:回家。他以为老板要送他,坐公交来的,我没骑车。可惜吴窥江没开车,走吧,坐公交去。上次乘公交车还是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吴窥江仿佛没坐过车似的,跟在钟在御身后亦步亦趋。手里攥俩硬币,还是人家钟在御塞给他的。公交都被吴窥江坐成了专车,人不多,有相连的空椅。钟在御怕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月底,就是那天晚上,你有空吗?吴窥江敏感:元旦?跨年?你邀我去跨年?邀他跨年,接下来是不是要邀他过情人节?过完情人年,是不是可以过金婚纪念日了?嗯,林森和他朋友请我们去听跨年演唱会。就是程鹿的演唱会,你也认识的。钟在御其实不抱希望,要是没空就算了,我反正一定要去。吴窥江想起来:那个事儿逼!钟在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分明在说,你不也是?好,去。到时候去接你,少骑点自行车。吴窥江道,他揉揉眉心,解释,其实我之前来的也是这家诊所,后来发现我妈私下和医生联系,给我判了精神失常,我才开始带小百出国看医生。你呢,你也觉得我有问题?钟在御低声:你们不都好了吗?不管过去怎么样,至少今后都好了。吴窥江无奈一笑,搭上他的肩膀。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钟在御不知所措,但他喜欢,又想喜欢也喜欢不了多久,忍不住靠近他。揽了一路,送到楼下,钟在御又塞了俩硬币: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吴窥江攥着硬币打车,到家时,那硬币叫他焐得像两颗热火朝天的心。林森跟程鹿第一次吵架,发现这个世上总是有一种人,他的理以自己为标准。程鹿的酒吧从晚八到凌晨两点,今晚特殊,跨年外加演唱会,十点开门。他一个小小红过的歌手,全国各地的歌迷加起来不少,外加上不在于这点收益,只发九十九张免费门票,但要提前三个月申请,层层筛选。当晚林森才发现,程鹿根本没给吴窥江和钟在御留椅子,你让他俩站着听?程鹿一副怕老婆模样,要被乐队笑死了:老吴又不是外人,又不是没站着听过。再说,不是还有个位子嘛。林森受不了目光,努力压低声音:那是人家老婆早产,来不了才空出来的!到底是谁非要人家来听,邀请了还叫站着听,你真好意思!我也没说有座啊是不是。程鹿挠挠后脑勺,他漫不经心,其实九成的心都在应付林森这只炸毛猫。艰难困苦地追,对方还没松口,程鹿可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只剩下一成的心指挥,唉,架子鼓在往里挪点!放心吧,老吴是绅士,叫他站着。绅士个屁!他绅士,你算什么,流氓啊!得了指点,林森轻飘飘翻白眼,效果十足的好。乐队的人可不放过这一幕。对对对,嫂子你才发现,他就一流氓。什么流氓啊,他盲流!打小就爱揪辫子,揪到三十还好这口。林森受不了,甩甩马尾去吧台了。程鹿觍着老脸跟过去。钟在御一来,就看着程鹿这个老板双手合十,求什么神拜什么佛不知道,林森倒是站在他面前。林森无动于衷,叠了白抹布擦吧台,程鹿抓起他的手放掌心里,又是哈气又是揉搓。这表情,这动作,再看不出来,钟在御想他干脆瞎了得了,他叫道:你你你你们吧台后酒瓶琳琅满目,迎着温柔的灯光,乱花渐欲迷人眼。程鹿反应迅速:天造地设郎才郎貌天生一对他尝试十指相扣,云淡风轻的外表下,紧绷着筋骨,一寸一寸插入。林森反应更迅速,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程鹿嗷了一声,音儿没落,赶紧呜地学小火车,给这一场身体折磨,加了点精神上的戏剧筹码。太能演,所有人同时静默。程鹿正常地打了个招呼,我去忙啦,让小森照顾你们。他一走,钟在御冲到吧台前:你们是什么关系!还能什么关系。吴窥江大咧咧地坐在高脚凳上,手指点了两下,眼神睨着,简直在用下巴说话,酒保,来瓶八二年的雪碧,少加冰。林森跟吴窥江不对付不是一回两回,钟在御看不出来两人的刀枪剑雨,自顾自说:我去找他。钟在御一跑,吴窥江和林森无所顾忌,刚才还是虚幻的刀枪,现在就是真刀子了。程鹿别的无所谓,对演唱会要求高,一点都不马虎。乐队的都挺烦他演唱会开始前两小时一定会突发神经,原以为林森能一物降一物,没想到这烦人精又他娘的回来了。钟在御的出现给了他们一线生机。他以好朋友的身份,来敲打程鹿,你对我朋友是真心的?演唱会和林森在心里是平行状态,程鹿非常诚恳:真,比纯金还真,比身份证的照片还真,我敢发誓,老吴对你都比不上我对小森。哄男朋友的闺蜜,跟哄男朋友的爹娘一个道理,哄好了无限加分,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坚信对比出真理,趁着钟在御没反应过来,程鹿继续说:他一来就当老板娘,老吴都没让你当老板娘吧。虽然他还不乐意,但我确实喜欢他,就像老吴喜欢你一样,这是铁一般的事实!钟在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顺着话,喃喃:老吴喜欢我?程鹿懵逼:你不知道?哗啦,好像有什么碎了一地,那是他脆弱的友谊。吴窥江没表白过?这小孩还不知道?程鹿意识到说漏了嘴,想他要完。第36章 两对林森最近学了几手, 成品不入法眼,调酒的架势倒是够唬人。什么八二雪碧, 林森嗤笑, 喝一杯吧, 算我请你。对手客气,自己再呛就没品了。吴窥江坐端正, 不喝酒。林森当他故意, 抄起抹布一甩:不喝酒怎么谈生意?谈生意是谈生意,没办法不得已就喝两杯。以前玩借酒消愁,现在戒酒了。吴窥江啧了一声, 挺不像个好人地开口, 你不怕我酒后乱性,我还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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