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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1 / 1)

还好宋柏劳发现得及时,将我连被子抱进车里,随后飞车前往医院。别睡,马上到医院了。吃力地睁开眼,宋柏劳的面孔映入眼帘,我从未见他这样着急过,简直像下一秒我就要死了一样。只是发烧而已他的手掌捧着我的侧脸,带来些许凉意,我忍不住用滚烫的面颊蹭了蹭,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我忍不住闭上眼,他用力按揉我的后颈,又将我弄醒。我说了,别睡。他咬着牙道。我都这样了,他竟然还这么凶,脾气是真差啊。没事的呼吸间都是滚烫的气流,我闭着眼道,死不了。你他似乎气急败坏,又拿我毫无办法,只好一遍遍重复,快到了,你再撑一会儿。我模糊地嗯了声,感觉到他抚着我脸颊的手似乎在颤抖。等到了医院,担架床,护士,医生都已经候在门外,只等着为我抢救。他们推我做了各种检查,随后将我送进病房。我隐约听到宋柏劳与他们的对话,好像是遇到了难解的问题,要等骆梦白来解决。我们从来没遇到过,他身体里的c20骆医生或许能解释似乎是我身体里的c20出了什么毛病?这次发烧比上次还要厉害,我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也没来得及问宋柏劳到底怎么回事。眼皮撑起又落下,意识模糊,最终整个人只能无奈地昏睡过去。尚善每天放学时,校门口总会挤满各色豪车。沉稳的商务款,拉风的超跑,不能说应有尽有,但也比得上一般的中大型车展了。你看,又是不一样的omega身前不远处的两个alpha小声嘀咕着,言语里不乏艳羡。我顺着他们方向看过去,很快知道他们在说谁。一辆流畅的荧光紫重型机车前,容貌妩媚艳丽的长发omega身穿紧身皮衣,手臂下夹着一只全黑的头盔,对从学校里走出的高大alpha绽开一朵美丽的笑花。柏劳她刚要迎上去,宋柏劳将手里书包甩向她,直接跨上机车,双手握在了把手上。上来。他偏了偏头,对身后女孩道。女孩愣了下,很快红着脸跨上车,紧紧环住他的腰,整个都趴到他的背上。宋柏劳唇角勾笑:抓好。一阵刺耳的咆哮声后,亮眼的紫色绝尘而去,伴随女孩兴奋的欢呼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追随。我站在原地,直到那身影再也看不见仍未收回视线,忽然肩膀被轻轻拍了下。发什么呆呢?我猛地回神,往身旁看去,朱璃一脸好笑地注视着我,手正搭在我的肩上。没有。说出口又觉得自己太急切了,忙放缓语调道,走吧哥哥,我都饿了。朱璃揽着我往前走:你每天带那么多点心还吃不饱吗?我心头重重一跳,嗫嚅道:可能,可能最近长身体吧。朱璃没有再说什么,到了朱家的车前,他让我先上车。可惜我不喜欢吃甜食,不然也想每天让小郁帮我准备点心呢。弯腰钻进车里的瞬间,耳边传来朱璃的轻叹。我回头去看他,他跟着钻进车里,坐到我身旁,脸上一派寻常,仿佛方才的话语只是我的臆想。那时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话其实已经指向十分明显,还当他只是随口一说,事后想来,实在毛骨悚然,他应该从那会儿就开始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了吧。再醒来时,窗外阳光正好,前几日的阴云一扫而空,显出难得的蓝天。身体已经没那么难受,除了肌肉还有些酸胀无力,其它的不适都减轻许多。一睁开眼,就看到床边正打瞌睡的宋柏劳。他双手环胸,脑袋一点一点的,明明已经困极,却仍硬撑着不到沙发上去睡。我动了动身体,想坐起来,没想到手指上的夹子不小心掉了,机器瞬时发出警报声,将宋柏劳一下子从瞌睡中惊醒。他猛地站起身,急喘着来看我情况,双眼一与我对上,怔愣片刻,随即脸都青了。你起来就起来,乱动什么?他扫了眼我的手指,没好气地将监测脉搏的夹子又给我夹了回去。我口渴。宋柏劳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喂到我嘴边,上面甚至插了一根方便病人shǔn xī 的吸管。我就着吸管吸去大半杯水,之后吐出吸管,示意自己已经够了。宋柏劳将水杯重新放回柜子上的同时,倾身按下呼叫铃。没一会儿,以骆梦白为首的医生护士团,一行大约五六人走了进来。护士测量我的体温,医生询问我感受,骆梦白则在一旁与宋柏劳小声嘀咕着什么。没有太特别的感觉,头不疼,也不想吐一位年轻医生用着惊叹的语气对身旁同事道:太神奇了,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到底是什么事?这次入院难道又发现什么我身上的新病症了?他们这样让我心里很没底啊。我望向宋柏劳他们,两人似乎已经讨论完毕,骆梦白走向我,侧身坐到了床上,与我相对。她柔声道:这次检查结果显示,你体内的c20病毒没有明显变化。病毒一旦结束潜伏期,照理细胞内的病毒数量就会有爆发式的增长,可这种现象在你身上却没有出现。它们没有撤退,但也没有继续进攻。姑且,能算是一个好消息。就算我不是学医的,也知道c20凶险无比,一旦爆发就是死亡,这么多年还没听过有爆发c20的beta能从死神手里逃出来的,何以我就成了特殊的一个?难道是骆梦白偷偷给我用了特效药?可能我脸上的迷惑表情太明显,骆梦白接着解释道:我们怀疑,一切可能和你怀的这个孩子有关,他体内的抗体或许抑制了c20对你的侵蚀。我越发惊讶:这种情况以前有吗?闻所未闻。之前我也跟你说了,这种情况下一般孩子是很难保住的。据我所知世界上还没有一例像你这样的病例,哪怕beta怀了alpha或者omega,幸运点的,孩子月份大还可以活,没有那么幸运的,只能是一尸两命的结局。她的话叫我心惊胆颤,我咽了口唾沫,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一旁宋柏劳不满地插进我们的对话。废话少说,直接说重点。骆梦白默默翻了个白眼,对着我时,言语却愈加轻柔: 免疫学浩瀚无边,人类仍然知之甚少。通过胎儿获得免疫保护在理论上是完全可行的,只是在c20的历史上一直没出现这样特别的孩子。你是个例,存在特异性,我们并没有办法单纯解释你的情况,更无法预知你的未来。但未知有时候也代表着希望,不是吗?她眼里闪着光,与其说是看到了我活下去的希望,不如说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全人类的希望。c20已经降世一百年,人类拿它依然毫无办法,虽说如今只影响beta的生命,但由一点生出的涟漪却是无限的。人类的基因突变,返祖现象,畸形的社会演化等等都由此而来。如果有个突破口能让人类彻底摆脱c20,哪怕只是黑暗中的一点萤火,微不足道,也同样让人振奋。前提是,我能顺利生下体内的孩子。c20的问题暂时得以缓解,生育囊随时随地可能的破裂却也同样严峻。骆梦白一脸正色地让我接下去的三个月都尽可能卧床,然后转身对宋柏劳道:绝对不能有性行为。表弟,这个很重要,你忍一下。宋柏劳黑着脸冷冷看他,掷地有声地吐出一个字:滚。骆梦白摇了摇头:你好好休息下吧,缺觉会让脾气穷越来越暴躁的。宋柏劳:马上。骆梦白轻咳着起身,手一挥,带着人又走了。宋柏劳走到床边,刚想坐下,门外这时有个小护士敲了敲门,探身进来。有人送了束康乃馨给宁先生。她举起手里的红色康乃馨道。宋柏劳挑了挑眉,走过去从她手中接过了花,从花束中找到一张卡片。祝早日康复他忽地脸色一变,将那张卡片整个捏进掌心。我直觉送花的人没那么简单,毕竟除了梁秋阳,我实在没什么朋友。有人会特地订了花送过来,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朱璃送的。宋柏劳捧着一大束火红的康乃馨立在床尾,问我,你要吗?朱璃?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总是阴魂不散?一想到他有可能时时关注着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我就感到脊背发寒,简直浑身都像是爬了蚂蚁一样不舒服。不要。我摇头道。宋柏劳二话不说,拿着花束走到门口,往外一丢。扔了它。他不知道和谁说。片刻后,他重新走回床边坐下,抽了张湿纸巾彻底将手擦了一遍,仿佛刚才那束花上有什么令人憎恶的脏东西。我不去找他,他竟然有胆先找上门。他慢条斯理地将湿纸巾丢进垃圾桶,随后掏出手机拨通某个号码。把邮件发给阮凌和。他语气冰冷,眉眼间带着丝令人心惊的邪恶,叫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第五十八章【戒指和胸针,我走时放在桌上,现在都不见了。】宋柏劳打完电话就在边上摆弄手机,一弄就是半个小时。我左等右等不见他好,实在抑制不住好奇,就问:什么邮件?他并不抬头看我:傻仓鼠为什么会被毒蛇选中、盯上、捕获的全过程。一听就是封精彩的邮件他不是很喜欢玩弄人心吗?宋柏劳停下手上动作,微微抬眼看我,那我就陪他玩。看来曾经被朱璃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件事让他很受刺激,不说不死不休,但应该也有得斗了。我暗暗咋了咋舌,又问他:霄叔这几天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宋霄做完手术后恢复不太顺利,可能也是年纪大了,不比小年轻,当天夜里就发起了烧,一直烧了几天。近两天好不容易精神好了一些,我正想什么时候来看他,自己就又住院了,也是心想事成了。宋柏劳直起身,将手机塞回兜里。你自己都没好,看什么看?眉宇间还凝着一丝仿佛刚从尸山火海的战场下来的戾气。我瑟缩了下,打着商量道:那我好了去看他行不行?他紧紧盯着我,不答反问:你很怕我吗?没有。这不是怕,这是应激反应。他张了张口,分明是下一刻就要骂人的表情,说出口却是分外平淡,甚至有些无奈的一句:可以。我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我的上一句话。自从右手拆线以来,也快一个月了,我有事没事就会做下拉伸,现在除了紧握时还有些隐痛,已经基本恢复了手部功能。望着窗外的天色,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手指不断重复着握拳的动作。其实也明白骆梦白的话并不等于解除警报,但我还是有种心头骤然一松的感觉。到这会儿我才意识到,哪怕之前自己表现的再豁达再无畏,死亡的阴影始终笼罩在我头顶,无形中让我倍感压力。对了,我给孩子取名叫‘宁曦’,就是晨曦的那个‘曦’。想着孩子有宋柏劳一半,也应该和他说一下。没想到他静了几秒,哦了一声,开口就是:宋宁曦也不错,挺好听的。这回换我安静下来了。等等,谁说孩子要姓宋了?我看向他:你,你不是和霄叔姓的吗?那是不是我的孩子也可以是吧?我也不敢说太明,只好隐晦的点到为止。因为那时候骆青禾脱离了骆家,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再打上骆家的标签,我就和我妈姓了。宋柏劳笑道,你难道想让孩子姓骆?骆宁曦虽然也挺好听,但还是不要了吧,而且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看着他的笑脸,突然觉得背脊凉飕飕的,升起一股无名的危机感。没有,我说,就宋宁曦吧。算了,姓谁的不重要,甚至没有姓也可以,只要孩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就好。宋柏劳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但很快又压下去。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上当了,落入了什么算计好的语言陷阱里。简直和经典的开窗论一样。你说要开窗,大家总是不允许,但是一旦主张要拆掉屋顶,就又愿意开窗了他说要姓宋,我不情愿,但他一旦主张说要不姓骆,我就只能折中姓宋了。这不一模一样吗?第二天早上醒来,护士又给我测量了体温,三十七度,差不多已经恢复正常。宋柏劳今天有个重要会议需要视频,特地借用了医院会议室,这会儿没在病房里。趁他不在,我决定去探望下宋霄。他在骨科,就在住院楼的10楼,离我所在的楼层只有两层楼距离。宋霄的病房离电梯口不远,刚踏出电梯,我就听到了熟悉的尤克里里声回荡在走廊。看来他今天精神不错,都能弹吉他了。往病房方向走过去,我突然错愕地止住脚步,因为在宋霄病房门口,我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身影。骆青禾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并不进去,只是透过门上的玻璃静静看着里面的一切。要不是他的眼睛会眨动,我都要以为这是尊技艺精湛的雕塑。他的身高体态其实很好认,不过为了确定真的是他,我走得比较近,差不多离他只有三米远。这个距离不算短,但也不长,他只要瞥个眼就能发现我,而他也的确发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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